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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交差？”

“啊？”夏东川藏在桌下的双手不安地绞着，上半身坐得笔直，脚尖无意识地磨蹭地板，“好、好啊。”

感觉快要融化在那双如水的眸子里。

她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表面上心如平镜，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在来的路上，她就想出了第N个倪阳请她吃饭的“别有用心”。

既担心倪阳将她认出来，又担心倪阳没将她认出来。

倪阳看不出夏东川的小心思，但是她的紧张是看在眼里，揶揄道：“你别紧张，我们今天又不是面试，吃火锅呢，不打分。”

看得出来倪阳是在开玩笑，可夏东川笑不出来，总觉得背后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她，然后很可能明天办公室的八卦头条就是：震惊！某女大学生和高管居然在火锅店……

“除了贿赂呢，这顿饭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台里的绯闻，如果对你造成什么困扰，我给你道个歉。”

“不不不。”

他一定是误会了，其实这种困扰对她来说，还蛮好的。

能和自己的男神传绯闻啊！谁不想啊！甜蜜的困扰啊！

可表面上夏东川到底还是得装一装矜持：“我的意思是说是我连累了你，害你晚节不保……”

倪阳听着“晚节不保”四个字，爽朗地笑了起来，唇角扬到最大弧度，然后又慢慢收回去，维持在合适的位置。

“行了，再道歉下去，火锅都该凉了。”倪阳捞了些嫩牛肉放到夏东

川碗里，不以为意地说着，“反正咱们也堵不住别人的嘴巴，那些飞短流长的话只能不往心里去。好好工作，以自己的实力证明。”

倪阳以为她如此心不在焉，是受了那些舆论的影响。哪里会知道，此时此刻的夏东川，是因为面前的人，才会魂不守舍的。

对面坐着的人，是她心心念念崇拜了三年的人。

好看，真好看。夏东川点点头。

饭吃到一半，两人随意聊了些在电视台工作上的趣事，气氛也不再那么紧张。后来不知怎地就聊到学生时代。

“对了……好像你也是第二高中的吧？上次面试的时候从你的简历上看到的。”倪阳眉眼带笑，根本不像是开玩笑，“我也是第二高中的，说起来算是你的学长哦。”

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真相，夏东川脑海里蓦地闪现出那只被某人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声音的大红唇小黄鸭。

如盛南溪所说，倪阳果真记不得她，甚至连一次微微皱眉疑惑地问一句“这个女孩是谁”都没有过。

原来，她和倪学长之间，连看见都不曾有过。

倪阳对她所有的认知，都只剩下那张模式化的简历。

“你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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