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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纵使霍楚言目视前方他也能感受到来自林杳灼灼的视线,小姑娘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且保持着那个动作一直没有动过。
他看起来以前不太一样,林杳的视线一直从他的眉骨扫到他的下颔处,他剃了寸头,如今的肤色是小麦色,以往眉眼间的矜贵和高傲都已不见。
如果说以往的霍楚言是一柄锋利的长刀,那如今的他已有了刀鞘,他变得沉静内敛,往日的锋芒皆被他藏起。
这样的霍楚言,看起来更为危险。
半小时后,车在湖畔别墅停下。
霍楚言下车之后走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林杳抱了出来,他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别墅周围,这个地方离林家并不远,想来是林傅生送给林杳的礼物。
林杳才回国,这幢别墅其实她都没有住过,但是依旧每天有阿姨来打扫,进门之后林杳试探着去摸灯的开关,然后霍楚言率先把灯打开了。
林杳一转头就看到霍楚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林杳沉默一下然后解释道:“我第一次来住。”
说话间霍楚言已从柜子里找出了拖鞋弯腰放到林杳脚边,他盯着林杳脚下的高跟鞋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杳杳真的长大了。”
他的记忆里还停留在那年平安夜,他的姑娘那时穿着高跟鞋都走不稳路,现在却不一样了。
当林杳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霍楚言已经进了厨房烧水,他的动作看起来熟练而自然。放好水壶之后霍楚言打开冰箱看了一眼,里面几乎是空的。
这样简单的动作林杳却看得出神,他们刚遇见的时候霍楚言连碗都不会洗。这些年他过得好吗?
霍楚言没在别墅里找到吃的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他挂了电话的时候正好对上小姑娘的眼神,她托着腮怔怔地看着他。
他蹲下身,在沙发前看着她,良久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笑道:“不是都看了一路了吗?怎么还盯着我看,我又不会跑。”
林杳想起卫祁他们,那几个人似乎不知道他回来了的消息,她犹豫着问道:“霍楚言,霍爷爷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吗?”
“他们知道我这个月回来,但不知道是今天。”霍楚言起身弯腰抱起林杳往楼梯口走,“先抱你去洗澡,洗完饭就能吃饭了。”
霍楚言上楼很容易就找到了林杳的房间,她房间的装修风格和以前在学校的相差不大,他还看到了画室和琴房。
她这些年的生活其实不难想象,对霍楚言来说,难以想象的部分依旧在于沈容,他不知道沈容和林杳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相处的。
因为不论怎么他怎么想,这四年的时间他都无法填补。
但霍楚言不会蠢到因为沈容去和林杳闹别扭。
...
林杳将礼服换下去洗澡的时候不免想到之前她在霍楚言手上摸到的那道伤疤,这只是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会有吗?
林杳打定主意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疤。
等林杳换了舒适的睡裙下楼的时候霍楚言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餐具,桌上是琳琅满目的菜肴,听到声音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喊她的名字:“杳杳,过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霍楚言发现林杳吃的比以前更少了,他微微蹙眉,又扒拉了半碗饭到她的碗里,小姑娘立即抬眸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杳妥协。
霍楚言给她夹菜的动作不停,语气也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沈容就这样由着你?”
林杳手里的动作微顿,她没有抬头看他,只赌气似的说了一句:“他又管不了我。”
接下来林杳没再说话,霍楚言看着她闷闷的样子便知道他惹她不高兴了,但是他刚刚却像是控不住似的问了那一个问题。
吃完后霍楚言去洗碗,林杳坐在沙发上回信息。
想天天躺着的初崽:杳杳,你回来都不告诉我!
林杳:我偷偷回来的,准备今天和你们说的,但临时出了一点意外。
想天天躺着的初崽:我明天一定要见到你!不许让沈容跟来!
林杳:他不会来。
回复完顾萤初的消息林杳才意识到她和沈容似乎真的走的太近了,不论是顾萤初还是宋慕音她们都会下意识地提到沈容。
其实沈容一年跟着她的时间很少,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工作,等他忙完飞来找她的时候通常是带着一身疲惫。
即便来他也什么都不会做,只是安静地听她拉琴,这个男人和外界传言的一点都不一样。林杳觉得他高傲又孤独,就像一匹独狼。
他的王国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放下手机看了一会儿霍楚言的背影,才闷了一会儿就没骨气地小跑着去了厨房,她从背后抱住了霍楚言,小声道歉:“霍楚言,对不起。”
水声停下。
霍楚言擦干了手才转身抱她,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脑袋,低声道:“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和沈容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忍不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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