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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洛神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动作很快,只是他先赶回来通报消息了。至于那个偷瓜少年的母亲则是在后头,估摸着天彻底黑了才能到。
“那小子住的地方离咱们山庄不远,家中只有一个病弱的娘亲。听说他在乡里也比较蛮横,算是个‘土皇帝’,经常嚷嚷着各种疯话。听人说,他的母亲知书达礼,像是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为何教出这样的孩子来。”
高洛神点点头,转身瞧着高纯。
高纯的视线闪了闪,但是很快便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太子之子,要是个假货也好说,要是真的有这么个人,日后高纯会怎么处理呢?太子遗孤,会被带回宫中去么?想着想着,高洛神就发现自己想得有些远了。先太子就算真有子嗣,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八成是哪个混小子看了点话本,就把自己当主角了呢。
两人各怀心思,身后的芳泽和霜华也噤声不语,堂中弥漫着一片诡异的寂静。高洛神好几次想打开话题,都被高纯那淡淡的眼神给堵回去了。在山庄这段日子,她也想通了,书中的高纯虽然狠厉霸气,但那都是对着旁人的,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且容忍度高于常人,若不是过分了,她根本就视若无睹。她现在很安分,不会干出真正惹恼高纯的事情,就算有点儿小过分,也不会有什么。今日到手的银子可不是证明么?
就在高洛神浮想联翩的时候,一道嚷嚷声传了过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可恶的人!我要杀了你们!”
“混蛋!”
骂着骂着,那话语就变成了可怜的呜呜咽咽声。
这声音自然是那偷瓜的少年发出的。
洗干净的少年看着唇红齿白的,一副好样貌,不复之前那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高洛神瞥了那少年一眼,再看高纯,两人的眉眼还真是有几分的相似。她心中顿时有几分悚然,难不成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被她遇上了?不会这么邪门吧?
与此同时,高纯也在打量着少年,她三岁时离宫,对兄长的记忆实在是模糊,可是见到了这少年后,硬生生在脑海中补全了先前那残缺的影像。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兄长之子!她这么想着,眸光顿时沉了下来。
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有少年的骂声和呜咽声在堂中回去。
就在高洛神以为气氛就要这样凝滞下去的时候,高纯缓慢地开口了,她紧凝着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当初母后自尽,太子府一众人也无一幸存。可是她能够从宫中逃出来,太子府中的忠心侍卫弄出一个婴儿,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少年被高纯冷浸浸的视线个唬住,傻愣愣地应道:“殷佑。”
殷?!高洛神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家伙还真是大胆啊,不管是真是假不都该隐姓埋名避祸么?这大喇喇出现在人前,还真是大胆。不过有句古怪,叫做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或许说得就是这个吧。她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夜幕降临,外头一片漆黑,只有堂中灯火通明。
少年的母亲,在山庄侍从的带领下,终于跌跌撞撞地进来。她一入堂中,便一把将殷佑给揽在怀里,再惴惴不安地瞧着高洛神。这山庄跟国公府的关系,她岂会没听过?越想越是凄然,还没等人问话,她便扑簌簌地落下了眼泪。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情绪,她蓦地一抬头,可是在看见高纯的时候,身体骤然一僵,像是被人按住死穴一般,不敢随意动弹。
“你怎么现在才来?”殷佑一把从女子的怀中钻出来,不满地大声嚷嚷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对母亲的敬重,反而极其嚣张,仿佛他就是天王老子。
这女人瞧着约莫三十岁,岁月在她的身上镂刻了些许痕迹,可是不难想象,她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风姿绰约。若不是这一副好皮囊,恐怕也没殷佑这种儿子。高洛神始终看着她的姿态,不像是乡野村妇。
“你儿子偷了我种的瓜。”高洛神凝视着女人,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女人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羞窘,从荷包中摸出了一点碎银子,嗫嗫喏喏道:“抱歉,他年少无知,给您添麻烦了,这是——”
高纯没等女人的话说完,便冷冷地说了句:“那瓜都是送入宫中的。”
果然,女人听见了宫中两个字,身体更加僵硬了,将从怀中挣扎出去的殷佑扯了回来,她盯着高纯,脸上满是不安和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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