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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纯仍旧觉得高洛神的话有几分惊世骇俗,她蹙着眉思忖了片刻,也点点头,跟着说道:“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高洛神讶异地挑眉看高纯,确实是比自己有财有貌,以后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可是现在说这个话,是在跟自己炫耀吗?她思忖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搭话。两人穿过了后院,来到了前厅。此时宾客已经散了不少,堂中只坐着殷佑母子二人。
高纯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们母子一眼,倒是高洛神面上满是乖顺,开口说了句:“见过太子妃。”这女人本是太子的侧妃,名唤张庭云。只是在殷佑被册封为寿王后,她也母随子贵,被天演帝给册为太子妃了。自然,殷佑也随着那道旨,成为了先太子唯一的嫡子,也成为了嫡长孙,有了问鼎皇位之机。
殷佑记得高洛神,当初在山庄偷瓜被抓起来的耻辱还挂在心上。他早就形成了一个褊狭的性子,睚眦必报,这会儿他得了势,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王爷,顿时不把高洛神放在眼中了。他扯了扯身上的锦衣,又放下了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的玉如意,狞笑着道:“你这个刁妇,当初对本王不敬!”这来京数日,在旁人的怂恿下,将那作威作福的恶态学个淋漓尽致。
高洛神翻了个白眼,都说先太子惊才绝艳,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废物儿子。
张庭云这些年躲藏习惯了,待人接物都畏畏缩缩的,她被高纯的眼神一刺,顿时压低声音喊了句:“佑儿,不可放肆!”可是顽劣的少年哪里肯听她的话,只将一双眼黏在了高洛神身上。
寿王府占据了西苑,张庭云本不太愿意来这里的。可偏偏殷佑说旁人的礼都送到了东苑,非要来瞧瞧。她有些怕一身寒气的高纯和笑得张扬的高洛神。就算她是太子的遗孀,可那又如何?太子已经薨逝多年,他们孤儿寡母才到京中,难以立稳脚跟。不说高纯,定国公府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她抬头,朝着高洛神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容。
殷佑气得面色发黑,可也知道这儿没有人会搭理他,他抓起了放在桌上的礼单,大声嚷嚷道:“娘说上头有白玉观音,到哪里去了?我要请回去放佛堂供着,听说大官的夫人们都喜欢去佛堂念经。”
白玉观音是高洛神送的,听了殷佑这理直气壮要东西的话,她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她转头瞥高纯,要是高纯将这东西甩手送出去,看她以后还来不来这凤城公主府,送不送好吃的东西给她!
高纯仍旧没有理会殷佑,她只是对张庭云道:“有些东西我会命人送到西苑的,我留着倒也无大用。”
张庭云涨红了脸,她捂着唇咳嗽了一声,低声道:“谢谢。”
“不必客气,你毕竟是嫂嫂。”高纯的语气实在是寡淡,眸中也没有情绪的流露,在旁人看来,只剩下一种冷漠。在厅中,张庭云真是如坐针毡,早知不听殷佑的话过来了。她将手笼在了袖子中,暗暗地握紧,她柔声道,“那么我们便回西苑去了。”
高纯也只是冷淡地点头。
比起殷佑这个皇孙,天演帝似乎对凤城公主更好,再者凤城公主在定国公府上长大,背后的势力自然非旁人能比。张庭云想的透彻,也不在乎高纯到底失不失礼,她剜了还杵着生闷气的殷佑一眼,连拖带拽地将他给带下去了。殷佑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在走出厅门的时候,他还转身,恶狠狠地瞪了高洛神一眼,似乎在说“以后要你好看”。
“这寿王倒也是个——”高洛神斟酌了片刻,才暗笑道,“是个奇人。”
高纯瞥了眼高洛神,淡淡应道:“你也不必挑好听的话,只是养废了罢了。他们都没料到,会有回京恢复身份的一天。”瞧着殷佑坐过的地方有些鞋印,她的眉头又是一蹙,直接命下人将庭中的椅子都换了下去,才又道,“你日后见着殷佑离他远些,他不会守礼,也不知羞耻。”
高洛神一脸无所谓道:“我身边有十五,怕什么?”
高纯望了高洛神一眼,开口道:“他到底是太子一系的嫡脉。”
高洛神一惊,回神点了点头。她一直将高纯看做未来的女帝,而看轻了现在的诸侯王,她险些忘了,那些皇子皇孙与他们臣子的女儿,到底是不一样的。也并非每个人都像高纯这般。她没在凤城公主府停留太久,见高纯的手下回来似是有事想说,她便慢悠悠地起身告辞了。高纯这会儿也没挽留她,只是提点了一声果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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