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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稳坐金殿下的唯安, 却并不知道, 帮里已经把她如何脸红心跳,如何被“娇软在怀”的事情传遍了江北的大街小巷。
就连路边推车卖西瓜的大爷都知道,三帮冷漠神秘美艳无双的帮主, 被柳相嫡女,轻轻郡主揽入囊中;而柳轻轻和汴京最近风头正盛的睿王李元清有圣上金口玉言之下的婚约。
而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这睿王对他们帮主的思恋已经毒已入骨药石难医了。
在众人朴素的脑海中, 怕是想不出这样危险刺激的局面——
而睿王恰恰正打着勤王救驾的名义步步逼近汴京城。
唯安坐于萧皇贵妃下首,显然是皇帝不准备在筵席上刁难她, 这是把她当做嫡亲公主辈分安排的座儿。
况且前朝三公主确是长于皇祖母膝下, 而后皇祖母过世, 当年母仪天下却对着破烂河山以及昏庸无道的陈睿道毫无办法的皇后便继续教导她。
前朝最传奇的人物,便是这位文武双全美艳无双的三公主。当年攻入皇宫篡位之时,陈睿道被李元始亲手斩于陛阶之下, 将门出身的皇后在凤仪宫自缢不肯受辱, 而三公主生母,那位存在感极弱却生得无双美貌的惠妃娘娘,因为李元始言语暗示要让她做新皇妃子,便也随之投井自杀,一众宫人几乎全部死绝于宫墙之中, 但唯独这位三公主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
当今皇帝其实找了她很久。
当年他二十一岁初入科举中了状元,在前朝中做内阁文臣之时,这位三公主才年方八九岁,但那时这位出口成章能文能武的三公主便已名满京华, 李元始有幸远远见过一面。那时她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家伙,被一众宫女围在某宫的梨花树下,宫女小心翼翼地跟着伺候,小姑娘伏在石桌前诵诗,脊背笔直,身侧有一素色佩剑,她一身极浅淡的粉裙坐于满树梨花下,乌鬓凤眼,垂眸读诗。只匆匆一眼便惊艳了半生。
后来李元始弃文从武,拾起了自己家传的武功成了封疆大吏,他庶出的弟弟李元清也是做了大将军,对二人朝廷年年加封,恩赏不断。但李元始却仍不甘心。
当年惊艳了半生的三公主如今便在眼前,却并不似当年那般烂漫美好,只沉淀着仇恨和冷漠,一身白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再没有当年的半分娇嫩影子。
李元始坐在高位上叹息一声,看向场中的丝竹歌舞。舞女一曲惊鸿刚罢,又是一曲西域风情的群舞,目不暇接却也食不知味。
唯安坐在位置上,柳轻轻是加封郡主,所以坐在她对面。
唯安不敢动面前的食物,却又不敢完全不动,只好小心翼翼象征性的少吃一点——她现在可是很惜命的,尤其是柳轻轻就在她眼前。命是她享受今后厮守终生的唯一筹码,这让唯安如何不小心翼翼地捧着。
柳轻轻看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
而令她略微不满的是唯安一直盯着西域风情舞娘们白花花的腰腿看。分别长达三秒和五秒以及一点五秒。
唯安又一次看向舞娘纤细的腰身,羡慕人家的柔软。女人总是对自己比较嫌弃,唯安在观察舞娘的这十几秒内以及将自己身上的缺点盘点了个遍。
比如胸不够大,腰没人家那么软,好像眼睛也没那么媚那么妖娆好看……随后她就对上了柳轻轻友善的微笑。
“……”唯安差点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歌舞正好完毕,众女眷于庭内宴饮谈笑。皇帝与皇后娘娘坐于纱帐之后。
皇贵妃在庭前有意敬唯安一杯。
唯安端起酒杯,正准备喝下,皇贵妃道一句“三公主,”唯安停下看她,“你鬓发上落了金丝线。”
应该是刚刚舞娘撒出的,飘到了唯安头发上。唯安正要伸手拿下,那皇贵妃忽然主动凑近,帮唯安取下丝线。
就在她伸手取丝线凑近的同时,唯安仿佛幻听一般听到她快速说了一句:“当心上酒。”
什么“上酒”?
难道这手中的酒有问题?
但唯安已经喝了一杯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大碍,应该不是指这一壶。
还没等她听清其他,皇贵妃已经离开正襟危坐了,她依然对着唯安慈爱一笑,似乎寻常女眷拉家常一般道:“三公主,可有心仪的公子,可曾婚配?”
唯安:“……”
我就知道全天下上至皇贵妃下到路边卖馄饨的老大娘,都绕不开这个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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