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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霍景只觉得身躯之内,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顿了片刻后,他微微前倾身体,弯下腰,想要凑近那床上的女子,去轻嗅她的颈间。
还未靠近,他便已能清晰瞥见她的鼻梁与眉宇,秀气得可爱。
霍景的眸光微动。
他的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作痒。他甚至想要伸出手去,轻碰一下她的面颊,以确保这贪睡的人并非是精致瓷偶。
理智还在脑海中拉扯,他的手,却已自作主张地行动了——手指轻落,碰了碰那人的鼻尖,顺着鼻梁向下一刮。
这触感,竟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那睡梦中的人并非毫无知觉,双眼浅浅睁开了一条缝隙。
发觉她睁眼,霍景微怔。
从来都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男人,竟在此刻有了莫名的仓促。
好在,他到底是阅历颇多,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只冷眼看着唐笑语揉眼醒来。
唐笑语今夜歇得早。
白日里辛辛苦苦搬来了齐园,又恰逢王爷入宫去了,回来也不曾传唤她,她乐得自在,便早早歇了,也没听闻李珠儿被赶回蒋家那样的大事。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她忽的听到屋里有什么响动,好似是门扇之响。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半梦半醒地抬起了头。
这一睁眼,便吓得她一个激灵——竟然有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立在她的床头!
眼看着她要尖叫出声,霍景眼疾手快,撩起床帘,捂住了她的嘴,蹙眉道:“别叫,是本王。”
唐笑语噎了下,一颗突突跳不停的心略略一缓。
原来是王爷。
等……等等。
三更半夜的,王爷怎么跑到她的房间里来了!?
“王……王爷?”
霍景松开了她的嘴,低声道:“本王走错房间了。”
唐笑语微懵。
——啊?这也能走错?
她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也不会怀疑霍景别有用心。毕竟她是霍景名义上的女人,若他想对她做些什么,哪里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
霍景见她迟疑,冷笑道:“怎么,莫非你以为,本王是特地来瞧你这副睡相的?”
听王爷一说,唐笑语的脸色微烧。
她睡相一向差,有时候和石榴睡一块儿,能把石榴踢下床去。那副四仰八叉的模样,谁看了都得笑,竟然让王爷给瞧见了。
而且……
他虽是宁王之尊,到底也是男子。叫他瞧见自己这副糟糕的睡相……
唐笑语怔怔的,一张脸陡然巨红,烧的厉害。
所幸没有点灯,霍景也看不清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唐笑语小小地拍拍脸蛋,道:“那奴婢送王爷回房罢。”说罢,便要爬起来点灯笼。谁料,霍景却止住她,道:“不必了,本王自己回去,你歇着便是。”
说罢,他转身要离去。
“别多想。”在离去前,他还特意道,“本王只不过是走错门罢了。”
面色严肃,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离开了,唐笑语再看时,只看到那庭中月光如雪,没有霍景的身影。
她将门关上,抱着薄被倒回床上,困意不再,反而略有头大。
王爷到底是如何走错的。
她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便摸了摸鼻梁。方才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有人摸了下自己的脸。她下意识觉得那人是霍景,但又立刻自己否决了。
王爷是何等人?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又怎会做这种事?
唐笑语摸摸鼻梁,暗暗好笑,只当自己做了个梦。
***
未隔几日,唐笑语又要随霍景外出了。
霍景亡母许氏的忌日就要到了。每年的这一日,霍景都会依照大业习俗,去伽罗寺为许氏添烛。因许氏喜静,厌烦人间吵闹,因此霍景每一回去添烛,都是轻车从简,只带二三人前往。
许氏忌日这一天,天方蒙蒙亮,霍景便出门了。
因是忌日,他穿一袭沉沉墨色,未着任何珠玉佩饰。
“王爷……”飞七想到早上收到的书信,有些纠结地问,“太妃娘娘又发了信来,说想祭拜先王妃……”
“不必管。”霍景说罢,便坐上了马车。
话语间,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车轮颠簸,他半阖双眼,听着车轮碾过碎石的窸窣响声,不由觉得有些困倦。昨夜又是未得好眠,如今疲累涌了上来,侵袭着身体的每一寸。
要是能得一宿安眠就好了。
霍景半梦半醒间,这样想着。
“景儿……”
“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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