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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 天际一片深红色的云霭, 伴随着礼乐之声, 便是张彭祖与顾氏的正婚之礼。
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 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 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 日月为名。
霍成君随父亲母亲入座, 因霍禹身处蜀地, 故霍成君坐霍氏长子之位,一时之间, 所有参与宾客皆知霍七在霍府的重要地位。而霍成君在侧冷眼旁观,昏礼一毕,宾客入场, 她就在等待着, 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
共牢而食、合卺而饮,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霍成君听着司仪的赞词, 看着那两人的仪式, 竟有种做梦的感觉。
当年三人初遇还历历在目, 当时自己同顾玉瓒一并穿了红色的曲裾,那时自己同张彭祖一同进宫,张彭祖为了安慰自己便声称新来地姑子不如霍成君穿红衣好看, 结果没想到身后便是顾玉瓒……
好像就是从此之后,霍成君与顾玉瓒明里暗里较量便开始了。
好像就是从这之后,张彭祖同顾玉瓒尴尬又熟悉的关系便持续至今。
而直到今年,当霍成君经历了真正的勾心斗角与真正的手足无措之后,现在再回想起自己曾经与顾玉瓒的敌对关系,竟是无忧无虑的象征。
而现在,他们竟然让两个家族结合起来了。
霍成君正在观礼的时候,却见束褐过来,对霍光耳语几句,而霍光瞬间便脸色突变,不知怎么便急忙起身,准备离开。
霍成君心里突突的直跳,从刚刚开始为着不知是否发生的事情而忐忑不安,而从刚刚见到依旧面无表情的束褐走过来,霍成君激动的快把酒樽里的酒洒出来了。
见霍光起身走了过去,霍成君也坐不住了,连忙跟着过去。
“阿翁——”霍成君跟着霍光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也忍不住叫了他。
霍光一回头便看到霍成君跟着自己出来了,眼神竟带了些不敢相信,看着面前的霍成君,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霍成君看着霍光神色不对,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阿翁,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霍光同旁边的束褐对视一眼,便回头对成君说道:“成君,现在阿翁脱不开身,有件事情你去处理一下吧。”
霍成君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阿翁,是什么事情?”
“让束褐告诉你,小事情,你处理便好。”说完,霍光又回到了席间。
——这正是霍成君最想要的结果。
含笑面向着束褐:“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束褐的依旧不动声色,但不知怎的,今天束褐的表情倒是同以往不太一样,不像曾经的不形于色,反倒有一点的耐人寻味。
到了那边,霍成君看见奉贤也在旁边,自己心里什么事情都放下心来了。只要奉贤在这里,说明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自己也知道一定是刘病已急不住了。
和奉贤使了个眼色,自己也更加有数了。
霍成君看了眼束褐,束褐直接过去蹲在一旁检查着那具尸体,是直接被刀抹了脖子,干净利落。
霍成君过去到廷尉旁边,问了问情况。
廷尉道:“七小姐,这之前宋长史就曾经因为这种事情辞官,你瞧瞧之前霍禹公子也说过不行的,现在这可倒好,出了这一档子事情,可真是叫人为难啊。”
霍成君笑笑:“偏偏是我哥哥不在长安的事情出了这种事情,倒也叫我们霍家不得不多想啊。”
廷尉苦笑道:“七小姐啊,这种事情你就别再多扯进人物了,到时候再叫大司马大人亲自处理这件事情,若是霍家再牵扯进去了,那你说说再加上右将军,这……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霍成君一笑,轻轻的蹙眉,歪头问道:“廷尉大人,成君不懂你的意思,这件事情几时关右将军事情了?难道事情发生在右将军生子婚礼上,右将军就要管管不成?”
廷尉叹了口气:“七小姐啊你可别开玩乐了,这……这右将军同宋长史的事情,霍禹公子不是应该明白的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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