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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原本就受了风寒, 从山洞到半山腰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而目送着上官期小小的身体骑着红鬃马下了山, 不料却还是被逆贼发现,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霍成君已经非常疲惫了,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好像随时就能倒下去。但她也必须提醒自己, 这时候倒下,身后的刁民未必有耐心让留个活口, 到时候就必死无疑了。
霍成君轻声问道:“大哥, 你的刀可慢些, 你看……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再逃走呢……你……你就……”
“闭嘴!”那人恶狠狠地将刀又靠近着她的脖子,“少给俺下套, 俺从不信。”
霍成君这才闭了嘴,思忖着他们的身份,脑中过着自己在南书房曾经见过的卷宗, 看着他们个个儿身手不凡, 训练有素,不像是单纯为着抢劫的山贼,缺了匪气。而说他们是占地为王的逆贼, 这倒有些可能。自从胶西王落魄, 常有逆贼割据称王, 这件事情束褐曾经给她提及过。
霍成君侧了侧身,看到了他手上握刀的茧子,心头一惊。
过了不久, 霍成君又忍不住试探道:“大哥,你是胶西人吧?”
背后的人一停:“你咋知道俺是胶西的?”
霍成君心中窃喜:“因为我父亲也是胶西人,后来去了长安,把我卖到了大户人家做丫鬟。”
后面那人感叹道:“胶西那地儿,恁不好呆,越呆越穷,剩下的人全往外头跑,死也死外头去。”
霍成君赔笑:“是啊是啊,父亲以前就说,胶西王蠢得要死,也难怪大家受不了他,大家都是可怜人啊……”
背后一人冷笑道:“俺确实是胶西人氏,但可怜人?以前可能是吧!你少在套俺的话了,你这样的丫头恁鬼着来,俺今天早就见识过了,俺不信!”
霍成君只好悻悻的闭了嘴,原本想套一下他们的身份,看一会要不要表明身份同着逆贼头子谈谈,但被这人噎了回去,也没办法,不过,他刚刚的话——“你这样的丫头恁鬼着来,俺今天早就见识过了”这倒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的口音,倒是有些熟悉啊……
正想着,却已经踉踉跄跄的走回到山洞里,此时山洞灯火通明,霍成君甫一进入,便见官队护卫文官,皆手脚受缚,昏迷不醒。
再抬头一环视,便见到那逆贼头领,正细细的打量着她,看得出来他并未对她的身份有任何疑惑,其眼神含义,让她不寒而栗。
霍成君清清嗓子:“阁下莫不是有事情同成君商议,何故依然把刀架在成君的脖子上?”
那统领头子一笑,让身后的人把刀拿下来。
霍成君摸摸自己的肩膀,已经被刀磨出了浅浅的印子,渗出血了,但因为她过于紧张僵硬着脖子,竟无丝毫感觉。
霍成君笑笑:“如此看来阁下是知道我才是霍成君了?既如此,何不亮明自己的身份,这才公平。”
对方一笑,走到霍成君面前,其步伐有力,毫不拖泥带水,加之刚刚与上官期观察,看得出这队人马训练有素,不是占地为王的山贼,也不是在南书房卷宗中看到的胶西谋反的逆贼。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公平与否也并不重要,甚至霍七小姐刚刚让一个小毛头去昌邑宫中找大王救援也不重要。”
对方明明身高马大的,声音却低沉细腻,霍成君听着好像梦魇一般,事情已经越来越有了条理,真相已经近在眼前了。
霍成君痛苦的闭上眼睛:“你是刘贺的人,是不是?”
个个儿武功高强,连宫中的侍卫都难以抵过;每个人身着整洁利落的灰色短打,毫不落魄;刚刚那人说话的口音,跟刘贺的很像……
那人哈哈大笑,看了看霍成君肩膀上的渗出血的刀印:“只能服从上头的命令,霍小姐多有得罪了。”
霍成君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马上自己便支撑不住了:“所以……上头的命令,是我们这一个官队,一个都不剩是吗?”
“是的,就在这里,天亮之前。”
霍成君点点头:“怎么称呼?”
那人有些惊奇:“霍七小姐,一个时辰之后,再没有你和这支官队了消息了,到时候报给陛下的,是胶西那支逆贼把你们全部杀死了的消息,这种情况下,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霍成君疲惫的嗤笑一声:“我成了鬼之后,总要找点什么事情干吧?”
那人一听,却是一愣,没见过这种路数啊,确确实实的生死攸关时刻,而面前这人却还在开着玩笑,再一看她那双眼睛,尽管她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依旧目光如炬。
——竟然忍不住,对她的玩笑逗笑了。
“在下方震。”
霍成君点点头:“方震,你派人去追刚刚那个小孩了吗?”
方震一笑:“霍小姐失策了,那个小毛孩根本没有进到宫中的机会,在宫门口就会被人拿住,到时候再由大王发落。”
霍成君略一沉吟,计算了时间,才轻轻摇头:“方震,是你失策了。”
方震一愣,不知道霍成君又在玩什么花样。
“你这次有一个失误,你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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