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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那日霍成君同刘次卿于莲池重逢之后, 一晃也半年多未见, 之前的一切都尘埃落定, 霍成君倒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春天时看了看小五的去处,坟头野草疯长,当年被刘病已诱导买卖璧漱阁地图, 被玉芷利用给刘贺背罪, 被霍光杀害来逼迫霍成君入南书房……左不过一个因贪念而被多方博弈利用的可怜人罢了。
而霍成君在站定刘病已一方后,也在南书房越来越边缘化, 加之于南书房还能感受到刘病已之铁腕野心, 霍成君有些轻松的想着, 自己算是之前做了个深闺梦。
可一切不过只是表面的平静,湖面之下的漩涡, 逃不过的。
不知不觉,又过数月,霍成君慢慢将南书房的事务放手, 而霍光也不再强留。
而后皇后有孕的消息也渐渐在宫内传开, 霍成君从上官云霓那里听闻,再想起那日莲池重逢,心里也如那日莲池般不泛涟漪。
去年行了及笄礼, 全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前来道贺送礼, 彼时顾玉瓒嫁人, 翾飞消失,霍成君俨然成了最受长安城公子哥儿们追捧的对象,自及笄后, 不少家显贵上门提亲,霍夫人却纷纷谢绝。
此时霍成君正同婢女素音闲话家常,说起谁家送来了帖子,而霍成君却淡淡说着:“阿母这样,倒叫我有些担心了。”
素音咯咯一笑:“小姐莫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吧,看看每月来问小姐八字的人家,小姐就不该着急的啊!”
百灵般的笑声,倒叫成君想起曾经的身边人,为免又想起伤心事,霍成君只赶紧岔开话头:“阿母呢?现在在干嘛”
“哦,夫人现在正在花厅同淳于衍女医说话呢。”
霍成君挑挑眉,又是淳于衍,这两年母亲倒是同这个宫中女医走的近。
霍成君见过这宫中女医一面,干瘦枯黄,行动敏捷,眼睛却似猫般狡黠,让霍成君从来都有些不喜欢,也就没招呼过,却不想这日清晨,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霍成君便见着一白色披风的女子被母亲的丫头鸳鸯引着,匆匆往花厅内室而去,霍成君披上外衣,尾随前往,在外等了半响,才见那白色披风女子出来,又是被鸳鸯引着带出了府,定睛一看,原是这家中常客淳于衍。
霍成君皱眉,这倒有些奇怪了。
待到晌午,霍成君原本不在挂念此事之后,去母亲内室问安,发现阿母人不在,桌上的倒留一方子。
拿来一看,只觉双手颤抖,头皮发麻。
兰陵长安一路随復中翁照拂刘次卿,药物常识多少知晓的,这方子中药物相克,分明让孕者难产!
原来阿母对自己的打算一直没变的……
而现在,该怎么办?
霍成君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往日里她沉稳的很,多大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可今日此情此景,霍成君的身体好像有千钧重。
不行,还是要先进宫。若是许平君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那自己手上即便没有沾血,也是罪人。何况那可是刘次卿……
可若是进宫,自己先找……
还是先进宫,到时候见机行事,不能让事情失控才好。霍成君刚从璧漱阁下了楼,便见到金龄昀刚刚进门。
“龄昀?你怎么会来这里……”霍成君刚想说什么,却闻见呛鼻的酒味,“大白天的你喝酒了?”
霍成君连忙扶着金龄昀坐下,而金龄昀却一边摆手,一边叫嚷着:“嫮儿,嫮儿,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的,一件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事情……”
霍成君往外张望着,今儿个素音也不着影子,这醉汉到底是怎么进了霍家的门的啊?从大门到璧漱阁这么远的路也是自己过来的?
成君轻叹了口气,给他上了茶:“你现在这样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金龄昀反应倒还是像往常般灵敏,一听这话,便一把抓住霍成君握着茶杯的手,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却不在意:“成君,你真的要相信我啊……你真的要……”
“哎,这茶!”霍成君赶紧蹲下,看着他的手:“烫着了没有?你……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父亲不在便是,若是他见到你这副模样,仔细回头你哥哥扒了你的皮!”
金龄昀却不停地摇头抓着霍成君的肩膀一把抱住她:“嫮儿,你不懂,你不懂……”
霍成君皱眉看着这醉汉,不知如何处置,想着自己还要进宫面临一场硬仗,便轻声说道:“龄昀,你看这样吧,我这就要出门,咱们一起走好吗?你这副模样呆在霍府,总归……”
“你是不是要进宫?”金龄昀忽然认真的看着霍成君,双眼炯炯,燃着霍成君不懂的火焰。
“怎么了?”
金龄昀依旧看着霍成君,过了一阵儿,仿佛刚刚发了一个愣,才冷笑了一声:“霍成君,你帮上一个皇帝照顾皇后还不够,还要帮这个皇帝照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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