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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爹娘的床上,闻着老爹留下来的汗味,心里想到了老娘。
他是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也是给我生命和一切温暖的人。
可她现在在哪里?而我又在哪里?
老娘以前的点点滴滴变成回忆停在脑海里,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好,让我的心很痛。
老娘把家里最好的给我吃给我穿,而我呢?辜负她的期望,还经常惹她生气。
如今阴阳相隔,我在软软的床上躺着,老娘却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湿了,眼看就要天亮,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半个小时后,姜老发出浑厚的鼾声,我却沉寂在对老娘的哀思之中。
“咯咯咯......”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里的鸡叫了,这些天来,鸡狗都不会叫,今天尽然在该叫的时候出声了。
我轻轻的起来走了出去,将所有的电灯都关了,蜡烛吹灭,看着凌晨昏暗的天空,嗅着清晰的空气,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现在我不在有那种见到天黑就会怕的感觉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是昏暗之下诡异的倒影。
不过却没有半只鬼。
我看了一眼院子中间的那口井,拿起木桶走了出去。
昨天回来的时候,井鬼说我娘的尸体在井里,不管真假里面的水都不能再用了。
我家是村里少有没装自来水的人家,所以现在我提着水桶准备去不远处的村民家里要一桶水回来做吃的。
我家在凤凰村的中间,也是少有的独门独户。
村里的大多数的村民家周围都有邻居,只有我家这里特殊。
不是爹娘修房子的时候不考虑这个问题,而是农村修房子的土地都是自己家的庄稼地,而我家适合修房子的土地刚好在这里,没得选。
走在前往村民家的路上,我发现整个村子的气息大有不同,有一股浓浓的怪味。
鼻腔里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脑海立马闪出一个词,那就是“鬼气!”
这味道在此刻之前我是发现不了的,但是现在却能清晰的闻到。
对于这个感觉我有惊讶,但也没有多想。
现在无论出现什么鬼我都不会在怕了。
不过这鬼气不是很浓,似乎还有消散的趋势。
我抬头四看,脚下没有停,周围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村子上空汇聚了一股浓烈的煞气,其中的鬼气很浓,不过正在缓慢消散。
我没有去管这个,而是走到一户人家,他们家已经有人起来了,亮着灯。
“菜花嫂,你起来了吗?我是纪航,来要点水!”
我站在院门外喊了一声,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答。
突然,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绊倒似的发出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挣扎声。
我很好奇菜花嫂家发生了什么,于是伸手推了一下院门,发现并没有上肖,只是虚掩着。
“门都没关,菜花嫂,青阳哥,你们在家吗?”
我一边走进去,一边看喊,还是没人说话。
我将木桶放在他家自来水的水龙头之下,打开,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这个小院里面住的是一对小夫妻,结婚才四五年,我娘说在我把自己关起来的三年里,他们生了一个闺女。
农村人都喜欢儿子,所以闺女送去杨菜花的娘家,让她娘家妈妈带着,他们想要再生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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