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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李斯特会如此兴奋,因为石军的话里包含着如今域外某大国最为关键的两个发展问题,一个是金融资本长期获利的问题,也就是最核心的股市能否持续稳健的增长;另一个便是作为经济基础的美元和美债如何能够随心所欲的调控,而不会引发系统性的风险。
两者纠缠在一起,一个处理不好域外某大国就会陷入上世纪70年代那种经济停滞的同时,伴随着严重的通货膨胀。
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有一个能大量生产廉价的中低端工业品,同时与美元进行绑定,进而与美债构成良性的循环系统。
如此,域外某大国便可通过进口廉价的中低端工业品,维持住国内低廉的物价水平,抑制住通胀的产生,进而缓解国内的矛盾,以此彰显金融资本的优越性。
与此同时,在美元与美债之间形成一个隐形的剪刀差,通过美元的利率变化调整循环的节奏和尺度,宛若一根缰绳牢牢套出身下的野马,让它跟顺从的听自己的话。
没有通胀压力,解决物资供给,剩下的就可以让金融资本放手施为了。
这可是从八十年代到现在,域外某大国华尔街精英们孜孜以求的理想状态,奈何域外某大国盘子太大,所需的物资太多,一般的国家和地区根本就接不住这么大的供货量。
好在苏联解体,让大吃冷战红利的域外某大国获得了难得的调整机会,结果还没等行动,欧洲那边就开始捣鼓欧元,并以此为基础不但要统一欧洲市场,还要进一步向世界货币迈进,挑战美元的权威。
域外某大国那受得了这个,自然是全力对付欧元,甚至不惜在巴尔干半岛发动战争,打击投资者们对欧元的信心。
然也正是因为把精力全都放在应对欧元冲击上,域外某大国错过了借助冷战红利调整国内产业格局的最佳时机,等想起来准备实施时,互联网泡沫轰然破裂,导致股市动荡,金融市场哀嚎一片。
于是什么调结构,什么长远规划,都没有让市场走出困境,恢复金融秩序来的紧迫。
然而还是有不少有识之士透过互联网泡沫破裂所引发的一系列金融动荡发现,域外某国在某些方面的脆弱性,那就是如果找不到廉价商品的来源地和供应方,下一次金融动荡极有可能让域外某大国陷入更加的困境,甚至是持续的衰退。
问题是,事情看明白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就好比是追求心动的女孩,简单粗暴的霸王硬上弓谁都会,可如何让女孩心甘情愿的让你霸王硬上弓就需要些技巧了。
而如今域外某大国的政界、学界和理论界不乏目光犀利的人,却缺乏提供技巧的能人!
这些事情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已经混进了华尔街顶级圈层的李斯特却了解的很,不但了解,他还作为特别顾问,为政府和国会的某些大佬做过相应的分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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