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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起回家（糖）

辣鸡不辣

辣鸡不辣：“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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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从A市到老家最快的回去方式是坐飞机，中途转车坐大巴。

苏明一和宋真真表明心迹后，也知道了宋真真的母亲的事情，看她一路上都有些心情抑郁，于是和周飒说了一声，陪她回去一趟。

大巴上，开着暖气。

苏明一握住了宋真真的手揉了揉，想缓解一下宋真真的情绪。宋真真嘴里含着酸梅，靠在他的肩膀上。

“别怕，我在。”

宋真真嗯了一声，昏昏闭上了眼睛。

巴士后座是从市里赶回来的周海清，微微转头就看到了斜对面的苏明一的宋真真。

她手忙脚乱地想躲起来，结果发现宋真真似乎已经闭上了眼睛，依靠在苏明一的身边，苏明一微微向后瞥了一眼。

他看到她了。

周海清心下一紧，但是苏明一似乎没有认出她来，平静的眼睛里，波澜不惊。

周海清的心跳得有些快，钟丽不在身边，她总是觉得害怕心悸。

那些往事像是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大脑已经发出了指令：“上去吧道歉吧，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结。”

她就这么天人交战。

眼睁睁错过，看着苏明一和宋真真下车……下次吧，下次吧。

两人直接去了当地的医院，苏明一送宋真真到病房门口，宋爸爸坐在门口抽烟，也不进去。

见宋真真带着一个男孩回来了，心下了然，也只是说了句：“进去看看你妈吧。”

宋真真点点头，苏明一和宋爸爸留在走廊外面。

宋真真小声推开门，病房里依旧是浓重消毒水的气味，宋妈妈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

宋妈妈的丈夫以及孩子都不在。

和上一次见面相比，宋妈妈苍老了不少，头发都白了很多。

可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宋真真似乎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她对宋妈妈的记忆固定在那一次歇斯底指责她年少贪玩导致失去胳膊里，多年来竟然没有再见面过，只是通过手机联系，聊天都是最为简单的问候语。好像什么都变了，每次想多发几个字又觉得有些多余。

宋真真坐在椅子上，握住了宋妈妈的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面对面了。

宋真真想起自己从截肢醒来后，宋妈妈那双哭肿的双眼，以及那张憔悴的脸，此时跳跃到了眼前，宋真真的心像是针扎了一般。

宋妈妈睡觉很浅眠，睁开眼看到了宋真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真真？”

“我在，妈。”宋真真平和地应了一句。

交叠的手背握得很紧，原来那个歇斯底里的母亲，已经成为了一个脆弱的孩子。看着她有些心酸又有些委屈，只是重复地说道：“你来了啊，你来了。”

时间早就将他们推得很远，连正常的对话都没有了。

宋妈妈甚至不知道该问点什么，关心点什么。

宋真真体贴地开始说起了一些校园的趣事，她知道宋妈妈其实是想听的，想知道自己不在身边时，她遇到什么？生活得好不好？在大学是否有人欺负她？

她都一一告诉宋妈妈，企图将岁月的那些隔阂都一一粉碎掉。

比如宿舍里的几个小仙女，比如活宝浩浩，说到最后，宋妈妈都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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