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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凯凯找来律师告赵倩散播谣言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浮躁的气息蔓延在赛场的上空,心里有鬼的省队队员跳跃的稳定性都大幅度降低, 有人甚至输给了市一级的运动员, 这场比赛被称为历史最差花滑女单省运会。
这个时候,省队的教练才知道出了这种事。
余正茂了解过前因后果, 便先压下这件事将郑加一哄走,随后便找到了夏凯凯。
他蹙着眉说:“这件事我是知道了, 赵倩她们确实做得过分,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 而且又在比赛的关键时刻, 我觉得你在找律师前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我完全可以帮你把这件事解决, 而不至于闹得那么大。现在闹成这样,女单比赛都乱套了,你这样已经影响了工作的正常开展,你知道吗?”
“……”
夏凯凯沉默,并不是认可余正茂的说法,而是觉得两人之间对于“解决”这件事有本质上的不同。
余正茂毕竟是省队的总教练,要考虑到省队整体的利益,所以只会选择不痛不痒的警告和压制事态的发展,无功无过息事宁人即可。
而夏凯凯是希望自己的生活环境能够更加单纯一点, 以后也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影响他的训练,所以他才会选择震慑性更强的方法, 杜绝后患。
两种解决方法,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好在余正茂虽然恼怒夏凯凯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但他对夏凯凯本身并无恶感,甚至换个身份,他也会选择这种更为强硬的手段解决问题。
所以弹压了一番,也没有任何惩罚,余正茂就把人给放了。
夏凯凯离开之后,余正茂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杵着拐杖往自己这边望的周悦珊。原本就觉得心累,在看见自己爱徒之后整个人都沧桑了几分。
他主动走到周悦珊身边,问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周悦珊笑着说:“都好了,就回家休息一个月,又不是多久。对了,刚刚您和夏凯说什么呢?是律师那件事吗?您没有训夏凯吧?我觉得这事就要这么解决,有些人的嘴真的太臭了,不给点警告还以为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余正茂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说着那些畅快的话,他即便心里认同,嘴里也不能这样说,只是说道:“行了,哪儿都有你的事,你赶紧回去吧,别错过车了。还有回去后别只顾着吃喝,你一只脚受伤不是半身不遂,基础功保持练着,每天一个小时,别把骨头待硬了。”
“哎!”周悦珊脆生生地应着,本来都准备走了,又问了一句,“这次国家集训队女单这边派谁去啊?”
余正茂的眉心霎时间拧的能夹死苍蝇,生硬的维持着之前的话题说:“快走吧,要迟到了。”
周悦珊笑了一下,嘴角还有着掩不去的落寞,她点了点头,杵着拐杖一摇一摆地走了。
而这边。
夏凯凯被余正茂留下“谈心”,基本看完了整场的女单比赛,于是等他离开的时候也到了午饭时间。
下午是男单和双人,他不打算看了。
所以夏凯凯回到宾馆收拾行李,准备回宿舍好好休息,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结果还没出门,夏凯凯就被徐嘉忆堵在了屋里。
徐嘉忆一脸崇拜地说:“凯哥,你牛批大发了,竟然找律师,你不知道队里现在到处是议论你的事,我估计整个省队都传开了吧。”
夏凯凯问他:“李琴这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
“说实话。”
“知道一点……”
“嗯?”
“好吧,我都知道,但是我看你和李琴姐也不是那么回事,女生惯见的排挤手段,我寻摸着闹腾一段时间就过去了,所以也没和你提。你生气了?”
“没有。”夏凯凯笑了一下,“但是如果早点知道会更好一点。”
“对不起啊凯哥。”
“又不是你的错。”
徐嘉忆低落了一会,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活力,他说:“凯哥,我地方找好了,下午比完赛就去吧。其实吧,我本来没打算办那么大,但是你这事一闹出来,队里,尤其是咱们男队这边的都服气了,所以都说要为你庆祝一下。晚上,你要来吧?”
这话说的,他的庆功宴他不来谁来?
夏凯凯并不知道不仅是徐嘉忆,甚至整个省队的队员都以为他很穷,但事实上……赵倩的道歉书已经第一时间挂在了网上,律师的短信发过来催促尾款,就在徐嘉忆的眼皮子底下,夏凯凯眼睛都不眨的就将价值不菲的律师费付了过去。
“那就说好了,下午五点你来赛场找我,比完赛我们直接过去。”
“你好好比。”
“知道知道。”
夏凯凯看着油盐不进的徐嘉忆,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对男单没兴趣了。
晚上虽然要出去玩,但夏凯凯还是先回了省队,中午好好休息了一会,然后又去赛场看了徐嘉忆的比赛,一直等到了男单的比赛结束。
徐嘉忆滑了个第五名,自由滑的表现还不错,步伐的变化和衔接都比较紧密,就像他说的,在跳跃部分他的失误太多了,而且长时间的“待机”也导致了整个节目的观赏性下滑的非常厉害。
这水平,参加全国比赛晋级都难。
徐嘉忆比完赛也不在乎,换了衣服就找到了夏凯凯,迫不及待地说:“走,凯哥,李琴姐呢?对了,温教练要去的吧?”
温健自然是要去的。
自家队员搞了那么大的事出来,他也免不了被领导批评教育一番,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温健这边一边配合着老余嗯嗯啊啊的表示赞同,在心里却为自家学生那牛逼大发的解决方式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就这样!
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自己的人,一拳头KO,从此以后自然再也不敢挑衅!
加上李琴,四人会和的时候,温健甩着车钥匙走路带风,嘟着的嘴还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总之走的是意气风发,六亲不认。
徐嘉忆热情地说:“咱们先过去,我已经发了短信了,要来的他们自己过去,对了,坐我的车吧,我开车过来了。”
徐嘉忆献宝般的把自己价值二十来万的新车开了出来。
他家里条件不错,才一成年就从家里讨来了一辆车,只是平时在队里三点一线,连开车上路的机会都没有,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炫耀自己的“老婆”。
“不错啊。”温健绕着车转了一圈,笑着说,“你开车慢点儿啊,别把我们带沟里去。”
徐嘉忆激动的不行,早早地坐在了驾驶位里,摸摸方向盘,又捏捏变速杆,笑道:“不会,就在市里,我一定遵守交规。”
“走吧。”温健开门坐在后座,他觉得这里安全,还拉着李琴也坐在了后面,然后才说,“咱们是去哪儿啊?”
“东林会所。”徐嘉忆说。
温健扬眉,“东林?会所?”
其实东林会所也不是消费多贵的地方,就算普通工薪阶层进去玩一天也能承受,但毕竟会所的消费还是普遍偏高不少,徐嘉忆会将庆功宴的地方定在那里,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徐嘉忆一边开着车一边解释:“我觉得吧,会所贵是贵了一点,但胜在全面,而且东林吃喝玩乐一条龙,还有一片单独的沙滩,大家累了几个月了,在海边冲个浪,吃吃烧烤什么的多好啊。再说了,会所里的安保比较好,一不用担心他们喝多了耍酒疯,就算喝醉了也有人照顾是不是,凯哥的庆功宴,当然是要快乐地开始,快乐的结束了。”
这理由可以。
在会所里玩,确实安全又放心,价格小贵也没什么。
温健捉摸着回头自己就把钱付了,也不算多贵。
徐嘉忆那边说完还转头看了夏凯凯一眼,大有安抚的意思。大约就是说,钱不用担心,我定的地方我来给钱。
莫名被小看的夏凯凯毫无察觉,若是知道这两人的想法,只会哭笑不得。
说真的,原主那边的家人虽然不来往的,但毕竟不一般,这样的家庭最好面子,而且也不差钱,从13岁到如今22岁,一个月不差,每个月1号的凌晨“夏凯凯”都会收到一笔金额不少的生活费,甚至逢年过节偶尔还有大钱打进来,就好像是为了弥补将孩子“丢掉”的不安一样,那不负责任的原主家人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在物质上的补足可以说是到了一种会把大部分孩子都“溺杀”掉的程度。
但倔强的近乎于偏执的原主却从未用过。拿着省队微薄的补助,吃食堂住宿舍,买的衣服永远都是最简单便宜的T恤和耐穿的牛仔裤,除了少数的人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家世。
他早上拿着卡去查账,看着卡上攒了十年的钱后,眉梢都忍不住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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