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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漪捋着他最近有些长长的刘海把玩：“不是还有实习吗？”

肖景珩停下动作，蹙眉：“你想在那边工作？”

“这倒不是。”夏漪分析说，“学校跟那边的大公司有合作，要知道这些企业每年去应募的人数多不胜数，自己闯进去少了背景和硬实力哪一样都几乎不可能。但是毕业以后我们就会被直接分配进这些公司，给原来的插画师打下手，算是学习，也算是镀金。”

肖景珩持保留意见，只问她：“知道分去哪了吗？

夏漪双手捧着揉揉他的脸颊：“哪那么快知道？只有个大体的方向。”

肖景珩“嗯”一声，只将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明年的这个时候回想起今晚的事情，他会后悔自己没有追问下去，后悔到没了重心感。

夏漪回了东京以后投入愈加繁忙的课业，因为有好几篇论文要打，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少，更别说视频聊天的腻歪。肖景珩差不了多少，结课作业和一堆要背的期末复习压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开完大会，凌总提起会上讲的内容，问肖景珩有没有兴趣。

南大法学院跟几家律师事务所搞了个对接项目，提供暑期实习岗位，大二起系里成绩前百分之二十的学生都可以去报名。不过话虽如此，绩点当然是越高越好，而他们这些人中李浩就是个混日子的，大力综合能力都不错，可惜志不在此，照样六十分万岁。

刷下来，只有肖景珩符合这个条件。

“什么对接？”李浩嘁嘁，“还不是廉价劳动力？”

“都是学校的套路。”大力说话比较公正，“但是就算端茶送水也能学点东西，可能简历会好看点儿？比打服务业的暑期工好。”

凌总认同他的话，想想肖景珩在学校附近送外卖都快送出名了，暑期找个专业领域内的实习还不用应付来撩他的小女生。

“不了。”但他似乎早有安排，“我有事。”

又到了短裙与水手服齐飞的日子，满街都是男生福利，夏漪瞧着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显然很多同性跟她有一样的想法，收了画笔，吉川女士小声提起某个会所来了个新的男公关，不仅长得几分像木村拓哉，身材也是一级棒。

在日本，红灯区是合法的，也不会太避讳去谈论。同来自大中华的另一个女生一开始有些羞怯，聊着聊着，却忍不住轻咳出声：“其实我去过了。我在歌舞伎町走，很多牛郎大哥招揽我进去啊，还跟我说中文‘你好吗？玩玩吗？’”

晚上跟乔琳聊天，夏漪有些悲愤。

“什么世道啊？牛郎都开始学中文了。我大中华已经占领那么大的市场了吗？这还让我怎么引领时代潮流？”还有后半句没说，连那个乖乖女都去见过世面了，老娘竟然还在这空口说白话，太垃圾，太没格调了。

“人生那么长，有的是机会。先让别人试试毒嘛。”最近带孩子带得格外佛系的乔琳安抚她。

“而且说实话，两国审美有异，就那造型那刘海，去了还真不知道是你嫖他，还是他嫖你。”

“我不管，我就要去。”

夏漪孩子气上来，越想越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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