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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遥……”贺淇奥晃荡着高大的身躯,抓住章之遥的手,意识又开始溃散,强烈的睡意兜笼住了他。
章之遥赶紧拨开他的手,离他远远的:“不要靠近我。你如果困了,就在这先睡一会儿,我跟店员打声招呼。我有事先回家一趟,办完事会再去你家,你如果先回去了,就在家等我。”
章之遥的语气很坚定,扭头的背影也很坚定。
贺淇奥摇晃着身体坐回去,他捣住自己的头,现在脑袋里混乱成一锅粥,不知道为什么在居然害怕在这个时候回到家,面对的会是冰冷的温度,空荡的房间,还有缺少人味的气息。
到家的时候,他还在门口踯躅了许久。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才安定几分。
章之遥已经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书本,他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两本相簿。
“之前大家都在商量,到底该怎么捅破这层窗户纸,由谁捅破,我们谁都不愿意出面,谁都害怕打破现在安逸的现状,反而换来糟糕的情况,所以我们谁都不敢,就这么拖着,逃避着。可是一直到那天竞演的事情,我才突然发觉,我既是你的助眠剂,你的安全港湾,又可以反过来,变成伤害你的利器,我之前居然完全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忘了,这是我自己演的一场戏。”贺淇奥蹲下身,想要抓章之遥的手,被她避开了。
“你坐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做好心理准备。”
章之遥翻开相簿,里面是章之遥母亲陶蓓的照片,从她小时候的黑白照片,到后面的彩色照片,读书时候的留念,与父亲谈恋爱时拍的照片,生下章之遥后一家人的合照……都是章之遥父亲章连亭的收藏。
她把相簿推到贺淇奥的面前,一张张地翻给贺淇奥看。
“她姓陶,名蓓,山东青岛人,三十多年前嫁给一个叫章连亭的男人,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项目资料员,十五年前因为和你父亲在一个项目工地认识了,是前同事,但也仅仅就是同事关系,又因为工地事故而去世,那场事故你也知道,当时,你们被困在一起。她是不是曾经紧紧地把你搂在怀里,保护你?她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四岁,你曾经,还去过她的葬礼,看这一张,这个地方,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这个蓝色毛衣的就是你……”
“她是——我的母亲。”
贺淇奥安静地听着,比章之遥预想中要平静地多。
对于贺淇奥来说,眼前的一切都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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