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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两个衙役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许翔身后原本呈灰蓝色的衣裳此时已经被染得暗红,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见不到半点生机。
“兄弟啊,当老哥求你了成不?你就赶紧认了吧,这样你少遭点罪咱俩也能省点力气。”其中一名衙役缓缓地移到他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我不认......我没偷......是他偷的......”许翔的声音有一阵没一阵地,似乎已经在了昏死的边缘。
“呵,没想到这还是只烫死的鸭子,嘴还挺硬的还,再打他二十大板,看看究竟是他的嘴硬还是这大木板硬。”县太爷习惯性地想去抓令箭,却发现令箭不知何时已经让他给丢完了,只得直接下令道:“给我打!”
那两个差役相视一叹,用木杆支着地面起来了,这顶头上司的吩咐他们哪敢违背?他俩本不是助纣为虐之人,但他俩还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因此也便只得委屈了许翔了。
大概是累了的缘故,这一顿板子打得有些有气无力,许翔也只是一个劲地闷哼,虽然他已这样闷哼了许久。
十板过后,就连那低沉的闷哼声也消失了,压着许翔双肩的其中一人低头一看,回禀道:“大人,犯人晕过去了。”
“晕了?那也好,师爷!”
“大人。”先前一直在侧旁做着供录的儒生打扮的人站了起来。
“去帮他画个押。”
“是。”师爷应了个是,拿了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纸与一端印泥过去了,拿起许翔的拇指蘸了蘸印泥便摁在了草纸上,算是强行帮他画了押,认了罪。
“既然犯人已经认罪,那边将他押入牢中等待秋后问斩吧。”县太爷一声令下便要退堂了,秦捕头与王掌柜都是舒了口起,几名衙役也是放开了许翔,将他给拖起准备关入牢房中。
然而此时,许翔的一衽突然一沉,落出了个巴掌大小的物件来,秦捕头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抄了起来,这原是一方做工精美的铜牌,上书“慕容”二字,不过这捕头也不识得多少字,更莫要说这汉隶书了,只得上呈给了县太爷。
“嗯,这上面写的是......慕容二字。”县太爷的眼光中突然透露出了些不妙的神色。
“慕容......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参合令’?”秦捕头的一句话便道出了县太爷心中的疑虑,这慕容家享誉天下,慕容令当然也是威名赫赫,这若真是慕容令的话......
“哎呀,这可该如何是好啊?”县太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堂中踱来踱去,急得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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