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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事情不总是尽如人意,可有时候也总是有些意外惊喜。
对于季新凉来说就是如此。
那天他在刚刚摘下头盔就看到眼前笑吟吟地娄梨和拿着他的运动水壶:“帅哥,累不累?”
“梨···梨和?”季新凉使劲甩了甩自己的头发,眨了眨眼睛,就怕自己眼花。
季新凉感觉自己开口的时候心脏都在颤抖,心中有许多的问题,最后却只说出一句:“泽宁的合欢花开了吗?”
“没开,一朵都没看到”娄梨和微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看?”
“泽宁的合欢我看了许多年,年复一年,早审美疲劳了。”
季新凉将宝贝的头盔扔到一边,上前一步将娄梨和拉进怀中,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去。
“疲劳就别惦记了。陵北有你最爱的玫瑰花,你可以看很多年,愿意吗?”
一吻结束,娄梨和微微气喘靠在季新凉的肩头,安抚性地抚摸着季新凉的背,“好,以后只看玫瑰花。”
···
见到景轲的时候,娄梨和有些意外:“原来今年科里新招进来的大夫是你啊。”
“学姐。”景轲有点有些害羞,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级别的前辈他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憋出一句“新婚快乐,学姐。”
娄梨和笑道:“别这么紧张,我不吃人。”
由于娄梨和怀孕,景轲被特别安排在她的治疗组中工作,几个月下来,娄梨和对这个小学弟的印象很不错,够踏实,也够聪明。在日常的手术中她常常手把手进行指导,景轲收获良多。
一季消散,秋意渐浓,娄梨和的肚子大了许多,不过她身形偏瘦,裹上大衣常人看着只不过算上偏胖罢了。这段时间,娱乐记者们有了固定的工作,那就是在陵北第一院门口蹲人。各大媒体平台上出现的最多的就是季新凉每天接送上下班,陪着妻子做产检的画面。
不得不说,这个准爸爸很称职。
娄梨和本不想让季新凉如此辛苦,可是季新凉却坚持要亲自接送,用他的原话解释“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能回来我是多么感谢上天,感谢你,感谢这个孩子。”
“杜辛颜的婚礼好像在D国举行,你要去吗?”季新凉拿出两张请柬。
娄梨和摇摇头,“我不去了。”
“我前几天跟杜爷爷联系,他挑了一份礼物托我送给杜小姐。”季新凉道,“我大概会离开三天,如果你不去的话,能不能回季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好,这次你一个人去吗?”娄梨和问道。
“不,这次爷爷要去看望明爷爷,所以爷爷和我一起去。”季新凉道。
娄梨和点点头:“好。”
大约三天后,季新凉将娄梨和接到了季家后,嘱咐了管家许多事情,临行前对娄梨和千叮咛万嘱咐要想他,最后还是季阳看不下去给了他一拐:“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季颂的妻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调侃娄梨和:“新凉这孩子还是这么粘人?”
“粘人?”
“可不,幼儿园的时候还不懂事特别粘人,后来长大了读书了就好了很多。”季夫人小心地走在娄梨和的身边,两人来到客厅沙发坐下。
季夫人轻轻地拉住娄梨和的手,诚恳道歉:“梨和,你们婚礼的时候我跟他爸爸没在现场很抱歉。”
“没事的妈妈,”娄梨和连忙捂住季夫人的手,“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很正常。”
“这就是大家是同行的好处,更加理解彼此。”季夫人笑道,她看了看娄梨和的肚子:“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娄梨和摇摇头,“这个孩子特别乖,前三个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安安静静地长大。”
“就跟新凉一样。”季夫人笑眯眯的,耳边的珍珠耳环柔柔地闪烁着光芒,“以前我怀新凉的时候也是,他特别乖,我的朋友们要么腿肿,要么抽筋,可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新凉天生就是个温柔的人。”娄梨和莞尔。
季夫人笑道:“梨和,你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有你在新凉身边,我很放心。”
自从娄梨和恢复记忆,听到这样的评价恍如隔世,从前那些街头巷尾的一轮历历在目,从前和现在,还真是···
讽刺。
···
裴方臣看着新闻里各种娄梨和与季新凉的照片,忍不住调侃,“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这家伙还半夜找我借酒浇愁···嗯?这个人···好像是景轲?”
“景轲?”景帆闻言一瞧:还真是!
“看这架势,现在娄梨和和他是同事了?前途无量啊···”裴方臣抹了抹下巴。
“他真的很努力。”景帆知道能和娄梨和在一个地方工作足以证明景轲这些年真的没有偷过懒。裴方臣看着景帆向来温润的脸上闪现淡淡的心疼,他知道景帆的心里很想缓解和景轲的关系。
···
这天,娄梨和带着景轲刚刚下手术,却见出口处等着裴方臣,“方臣?你怎么来了?景帆不舒服吗?”
“他没事。”裴方臣看了一眼娄梨和身边的景轲,顺便跟他打了招呼:“嗨。”
景轲并没有理会,而是对娄梨和道:“学姐,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你先回去吧。”
娄梨和这才扭头问裴方臣:“你来找我?”
“方便出去聊聊吗?”裴方臣问道。
“可以。等我整理一下。”
“好。”
裴方臣并没有带着娄梨和去很远的地方,只是在医院旁边的甜品店里坐坐。
“几个月了?”裴方臣看了看娄梨和的肚子,语带关切。
“快七个月了。”娄梨和笑道。
“恭喜你,要当妈妈了。”裴方臣将服务员端上来的甜品推到娄梨和面前,“我来是为了一个人。”
“洗耳恭听。”
裴方臣道:“景轲。我想你能帮我约他见见面。”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他?”娄梨和疑惑。
“我要是直接问,他肯定不会理我的,”裴方臣笑道,“他就是景帆的那个弟弟,你也知道的,景帆跟景家断绝关系了。”
“他是景帆的弟弟?”娄梨和很意外,转念一想:也对,整个陵北姓景的可不多。
“对啊,我第一天来陵北就没见过景轲给我好脸色,你也知道,景帆他弟恐同。”裴方臣无奈。
“你是想让我帮他们缓解关系?”娄梨和闻弦歌而知雅意。
“阿帆其实一直很想念景轲,这次留在陵北这么久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他,不需要你劝景轲什么,但是我想有你在的话,至少他们能好好说句话···”
娄梨和很清楚当年景帆为了初恋远走他乡的事情,并未多想便答应下来:“好。”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裴方臣有点意外,“景轲可不好说动···”
“这件事交给我,你只管带景帆来,我保证他们可以一起平平静静吃一顿饭。”
“那就多谢了。”
“阿帆也是我的朋友,不用谢。”
裴方臣想了想,还是说道:“现在说虽然有些马后炮,可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对季新凉好点。”
“什么?”
“他自己大概是不会告诉你,”裴方臣道:“几个月前他凌晨喝得醉醺醺地来找我,在我家睡了一夜,景帆去找你,才知道你并不在陵北,电话也打不通。我和景帆猜你们是不是闹了点矛盾吵架了,后来看到新闻里你们那么恩爱,估计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喝醉了?”
“是啊,季新凉这个人挺坚韧的,能让他这么受打击的恶人我能想到的不多,所以我想还是告诉你一声,男人有时候也是挺脆弱的···”裴方臣到底没有将当时和季新凉的聊天内容复述,他担心娄梨和尴尬。
娄梨和垂眸:“多谢。”
“不客气,我送你上车吧,你家的司机等了挺久的了。”
“好。”
···
回家的路上,娄梨和的脑海里反复回旋着那句:他喝的醉醺醺的来找我。
真是傻瓜,明明舍不得,还要委屈自己。
“真是不乖,当初不是说好了不能委屈自己的么?”娄梨和自言自语。
“少夫人,您说什么?”前面的司机没听清娄梨和的话。
“没事,刘叔,我在想,给新凉买什么生日礼物呢。”
是的,季新凉的生日来了,不过因为今年特殊,季新凉并不会在家中举办生日宴会,而是举办一次大型的见面会来感谢粉丝,所有的票都是免费赠送。
“您送什么少爷都会喜欢的。”
“可是···我想送点让他特别喜欢的···”娄梨和陷入沉思。
···
由于时差,季新凉是在凌晨的时候才给娄梨和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D国。
娄梨和此时正擦着头发,看到季新凉的消息,顺手给季新凉回复,然后数了三个数,果然接到了季新凉的电话:“喂。”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不在你就不听话了?”季新凉紧张兮兮,又舍不得责备。
“我想等你嘛。”
“···”
娄梨和一撒娇,季新凉哪里还能说什么,“早···早点睡···”
“那···晚安?”娄梨和微微一笑,末了轻轻唤了一声“老公···”
季新凉一夜未眠。
梨和回来以后好像变了很多,比以前更···温柔了?不对不只是温柔···季新凉翻来覆去想来想去,“好像是更爱我了···”
···
杜辛颜的婚礼很盛大,比之当初季新凉的也不遑多让,只不过流程简化了不少,下午便结束了,晚上季新凉跟着季阳前往明家拜访。
季阳在楼上与明宗元聊天,季新凉则被明惜拉到了书房。
“明惜哥,什么事?”
明惜为季新凉倒上一杯咖啡,“这次,娄梨和没有一起过来吗?”
“月份大了不方便,所以没让她过来。”
“原来是这样,”明惜道,“那这份补充文件就麻烦你交给她吧。”
补充文件?
季新凉接过明惜递过来的文件:“这是什么?”
“上次她来这我给她的只是土地转让私有,但是岛上的建筑不包含在内,所以我又让人做了补充协议。”
“什么转让土地?”季新凉不明白。
明惜心中了然,娄梨和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季新凉,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呢?
“没什么,不过是她托我买的一些资产,走一些程序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多谢明惜哥了。”
季新凉显然是不知道娄梨和来过这里,还送来了明恪骨灰的事情,明惜不打算多言,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资料,他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
景轲听到娄梨和说下班一起吃饭的时候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小餐馆,坐下后,景轲正想点单,却被娄梨和拦下:“等等,我还约了别人。”
“谁啊。”景轲以为还有哪个同事要来。
娄梨和静静地开口:“景帆。”
“谁?”景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就是你的大哥,”娄梨和道。
景轲登时便离了座位,抬脚就想往外走,却听娄梨和一声轻呵:“回来!”
不知为何,景轲脚步一拧,又回到了座位上,“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上司就可以随便指使我。”
“我是以学姐的身份请求你,坐下和他吃顿饭,聊聊天,其余的,我不干涉。”
景轲乖乖坐下:“他拜托你这么做的么?”
“他的爱人拜托我。”
“你知道···”景轲的脸色变了变,不过转念一想娄梨和的身边的那个卢欢心中倒能理解些,毕竟娄梨和并不像他这样厌恶这类人,“学姐,我跟他的矛盾你不要插手,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对你发火,毕竟对于我来说你是我很佩服的前辈。”
“我很抱歉,虽然我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但是景帆对于我来说他不是别人,我可以不问你对他的憎恶由来,但是我至少有权利让你知道景帆在国外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
“不好过?跟最爱的人在一起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过的。”景轲的讽刺毫不留情,“就算不好过,那也是他自找的。”
“人的确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这种代价我想他已经品尝到了,几年前我遇到他的时候,由此他差点因为没人照顾丢了命。”
“你想为他博取同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差点失去了他。”
失去景帆?景轲想到这里心中一落,好像空了一块。
“我不评价阿帆和方臣的感情,也不议论你们的矛盾,我只是想,这么多年了,至少你们应该一起吃顿饭。”
“我有一种这一顿饭会变成两顿饭···”
景轲皱眉,似乎还想着离开,却被娄梨和的下一句话拉住脚。
“如果你不能好好坐下,我不介意让你明白,我催眠师的身份是怎么得来的。”
这是第一次,娄梨和用催眠来威胁一个人,景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你威胁我?”
“我觉得这种算不上威胁,顶多算个警告,”娄梨和道,“我本来可以直接对你催眠让你对景帆产生好感,解除你们之间的矛盾,但是我都没有这么做。”
“你如果这么做了是违反了医师原则。你不会···”
“对于我来说,原则这种东西可没什么也用,大不了辞职呗。”娄梨和渐渐展露自己可怕的一面。
景轲的眼睛渐渐瞪大: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严谨冷淡,从不越雷池一步的娄梨和。
“学姐,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陌生。”
“就当是,重新认识吧。”
娄梨和淡淡一笑,然后对着景轲身后推门而入的两人招招手:“这边!”
···
这一顿饭,四个人吃的很是和气,景轲一句恶言都没有,倒是让裴方臣刮目相看,只不过一吃完饭景轲就像屁股下面扎了针一样弹起来迅速离开了。
裴方臣看着他消失在旋转门外,趁着景帆去洗手间,忍不住给娄梨和递了个大拇指:“这事找你果然是找对了。”
“见面三分情,以后如果想找他吃饭,可以直接约他。”娄梨和将景轲的联系方式发给了裴方臣,“他不会拒绝。”
“多谢。”
裴方臣的感谢真心实意,娄梨和道:“就当是,感谢你照顾季新凉。”
···
季新凉回国以后,第一时间就给了娄梨和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想你啊!梨和。”
“真是个孩子。”娄梨和轻轻拍了拍季新凉的背,“我也很想你。”
两人温存一番,季新凉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娄梨和:“这是明惜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之前托他买的什么东西的转让书。”
娄梨和疑惑,她并没有让明惜买什么,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接过那份文件,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合上,“好。”
季新凉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给了娄梨和一个拥抱后便去洗漱了。
娄梨和回到小书房坐下,看着面前的那份文件:原来明惜把这些东西所有权分成了两份么?这次,他是想彻底了结这件事了吧。
娄梨和鸦翅般的睫毛轻轻扇动:就这样了结吧。
···
年末,季家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这样的热闹娄梨和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当所有人互相祝福,在院子里放烟火的时候,季新凉看到娄梨和在焰火的闪烁中笑得像个孩子。
“这么开心?”季新凉上前搂住她:“冷不冷?”
“开心,不冷。”
“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焰火,我就拿这个追你了。”
“傻,你来。”娄梨和想到了什么,牵起季新凉的手,将他拉到小花园的小亭子里,“我有件事问你。”
“什么事?”季新凉好奇。
两人来到小亭子中,虽然四周挂上了帘子季新凉还是担心娄梨和受凉,“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挺冷的。”
娄梨和却摇摇头,“新凉,你记不记得,我们回泽宁拿户口本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季新凉的脑海里响起一句话:“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回到这里。”
娄梨和看着他的脸色已然明了他想起来了,“可是几个月前,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了,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娄梨和是不是吃错药了?
季新凉狐疑地看着娄梨和:“那是···”
娄梨和显然不想听他的解释,“你不承认你错了?”
目光一接触,季新凉却笑了,“对,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娄梨和轻轻环住季新凉的腰,“别再因为我喝酒了,好不好?”
听到喝酒两个字,娄梨和感觉到季新凉的身体一僵,她又道:“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当时婚纱的事情?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可以委屈自己···”季新凉轻声回答。
“明知故犯,该当何罪?”娄梨和的声音软软的,一点不像审判的口气。
季新凉轻声在娄梨和耳边回答:“罪加一等。”
“那罚你什么呢?”娄梨和想了想,“罚你这一辈子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娄梨和道。“新凉,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记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不好,我做不到。我要把你摆在第一位,我不能失去你。”季新凉闭上眼睛。
“真是傻,既然如此,那我把你摆在我心里的第一位吧。这样才公平。”娄梨和轻轻说道。
“可以吗?”季新凉的声线有些颤抖。
“当然。”
···
新的一年让季家最兴奋的事情就是娄梨和要生产了。
季新凉全面停工来照顾娄梨和,娄梨和一面吃着水果一面调侃:“自从我来了,你的粉丝就好像不怎么能够看到他们的偶像了。”
“上次的大型粉丝见面会我已经说啦,我会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全部都用来陪你。”
季新凉紧紧地拉着娄梨和的手,“过两天就是预产期了,你害不害怕?”
“你这样心理暗示性质的提问很容易让我产生焦虑的,季先生。”娄梨和无奈地说道。
“哦···”
其实现在相比于娄梨和,季新凉更加慌张。
不过他不敢在娄梨和的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每个小时他都会跑到他二伯那里一个劲地原地打转碎碎念。
这件事当然是季颉当成笑话告诉娄梨和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新凉这么焦虑呢。”
两人正说笑,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院长,刚刚有人打听娄大夫的病房,一男一女,说他们是娄大夫的朋友,叫做胡安柚和谷雨。”
胡安柚?
娄梨和问道:“请问他人呢?”
“我告诉他,不方便透露,然后他们就走了···”
正说着,一个女人夺门而入,出现在病房里
“娄梨和,我求求你救救妈妈!”来者正是谷雨,只见她一跨进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娄梨和的窗前,吓了所哟人一跳。
“谷雨!你干什么!”
后面紧跟着进来的可不就是胡安柚么?
这对夫妻是要唱双簧吗?
娄梨和一脸无语,一言不发。
谷雨泪眼婆娑地紧紧抓着娄梨和的被子:“胡安柚的妈妈得了脑癌,现在只有你能救···”
这是唱的哪一出苦情大戏···
娄梨和讽刺地笑道:“整个陵北神经外科的大夫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谷雨你起来!”胡安柚皱着眉去拉谷雨,却被她闪开。
谷雨的表情,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我们都去问过了,他们都说治不了,所以我···”
“所以你来求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至少试一试,我求你了,梨和,医者父母心,就算出了事难道安柚坏会怪你么?”
季颉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打断:“这位姑娘,现在梨和就要生产了,你这样求她也没用啊,不如换个大夫···”
娄梨和冷冷一笑,看向胡安柚,用下巴指了指狼狈的谷雨:“这是你的主意吗?”
“什么?”胡安柚不明所以。
“要我说明白?那也很好。”娄梨和慢悠悠地整理着腰上的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我怀孕的事情,季新凉在演唱会上已经公布,但凡是有手机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些,且不说孕妇能不能救你们的母亲,但是在我快要生产的时候你们才求我这个孕妇是不是不太合适?”
“其次,你们上来就让我救你的母亲,那么请问你们对她的病情了解多少,如果真的是脑癌,你们应该首先去肿瘤外科,而不是神经外科。”
“第三,”娄梨和顿了顿,转脸看向谷雨,讽刺道“半年前你就知道了你婆婆的病情,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来求我?”
半年前?
胡安柚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你的妻子本来应该早就来求医,可是她却到现在来找一个怀着孕即将生产的人求救,不觉得违和吗?”娄梨和蔑视地看向胡安柚:“多年不见,你好像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了。”
见胡安柚依然不敢相信,娄梨和继续说道:“你母亲每次来复诊都是你妻子陪着,而你身为儿子却一无所知,还真是可笑呢。”
胡安柚的脸色一变再变,这段时间他的确没有好好照顾母亲,如果不是过年时母亲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他根本不知道母亲早已病入膏肓,其实他早该发现的,母亲一天比一天瘦,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他早该发现的。
“根据陵北第一医院的就诊记录,你母亲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病情,却隐瞒了你,后来复诊的时候一直都是你的妻子陪同,所以很明显她也早就知道,唯独你这个亲生儿子不知道,还真是可怜啊。”
娄梨和的话既现实又冷酷,让季颉侧目。
胡安柚忍不住质问谷雨:“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娄梨和轻蔑地看了一眼谷雨“我可以让你看看医院的就诊区的监控,如何?”
谷雨的脸色一变,却还是装可怜:“妈妈总说没事···”
“是嘛?”娄梨和没有戳破谷雨显而易见的谎言。
胡安柚还想说什么,就接到电话:“护士···什么,我妈妈不见了?”
惊慌之下,胡安柚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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