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鱼之绊②⑧

第五精神病医院在南城也算是赫赫有名, 早些年位置相当偏僻, 加上精神疾病之类的东西。有了不少神神鬼鬼的都市传说。后来通了环线地铁周围慢慢发展起来, 加上人们对心理健康疾病的重视与认识, 反而没有了以前的神秘感了。

三个人又顺着刘主任给的地址找到了五院的李小奎, 经过家属和医院的同意, 让他们在一楼的院子里和李小奎见了面。

那栋白色的大楼就在眼前，今天天气格外好, 病栋在蓝天白云之下竟有种别样的美好。余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愣是没有迈出一步。

陆修远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 看她脸色发白, 完全不在状态。便侧身等了等：“还好吗？”

余言犹豫了半晌, 抬起头：“我能一个人回车里睡一会儿吗？”她正想装模作样地解释一下，却不料他直接答应了，连原因都没问。

“也好，一大早就起来, 到现在一刻不停。”他把车钥匙交给她，不放心又提醒, “睡的时候把车窗开到三指宽。”

她努力挤出来一个表情, 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好，我回留个缝隙的。”

陆修远看她离去, 却并没有急着转身。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能让她从一个乐观开心的人瞬间变成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

“修远！”

听到李苟胜催促, 他才转身赶过去。

“余言呢？跑哪了？”

陆修远给她圆了这场谎，“身体不舒服，回车上休息了。”

李苟胜只顾得找李小奎, 并没有多想什么。他们跟着护士来到了院子的小广场上。五院一共五层，下面还带有病人休息放松的院子。里面娱乐设施健身器材一应俱全。

此时正值午后，很多人在树荫之下休息聊天。李小奎也在内，他一个人坐在涂白漆的长椅上，安静的扣着自己的指甲。

护士过去招呼他，对他说来人是警察。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李小奎抬起头，露出一张惊恐的脸。他的眼神躲躲闪闪，扣指甲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手在不住的颤抖，不住的喃喃自语：“不关我的事，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已经被折磨这么多年了，不要再来折磨我了，求求你了……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护士见他有可能狂躁发作的可能，慌忙找人过去安抚。顺便又给他带了回去。并直言告诉李苟胜现在李小奎的精神状态不适合问话。

“我这可一句话还没说呢？”李苟胜嘴巴都还没启动，这就吃了个闭门羹。

“警察同志，我也理解你们。”护士叹了口气，“不怪你们，主要是这李小奎对警察有点畏惧，听见这俩字都有可能犯病。”

“这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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