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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一幕过了多久，栀子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捆绑手脚的绳子已经不见了，堵着口眼的布条也消失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围堆积如山的垃圾依然发出恶臭，她会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茫然地爬起来，手不小心摸到了一摊腐烂的不知名黏液，令她胃里一阵翻滚。

然后她就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翁良渚。

载他们到这里的卡车不见了。

幸好翁良渚还在。

看起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害。

栀子小小惊叫了一声，踉跄着奔过去。

她喊着少年的名字。

翁良渚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也昏了过去，然后再醒来，发现已经重获了自由。

但是，脑海里的记忆，像是毒液般，将他腐蚀。

他看到栀子那张小小的洁白的面孔近在咫尺，突然“哇”的一声吐了。

他用了最大力气猛地一脚踹飞她，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开，大吼着：“滚开！你这个贱货！”

栀子猝不及防被翁良渚一脚踹中肚子，剧痛令她表情扭曲。

更令她惊愕的是，翁良渚那嫌恶的表情和落荒而逃的身影。

仿佛她是天底下最脏的东西。

她看着翁良渚丢下她跑远，哭泣着，捂着肚子慢慢站起来，朝巷子外走去。

她没有看到之后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人。

程与梅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校服，头发还有些凌乱。

她高兴地对车光说：“我讨厌她，她总是想和我做朋友，其实就是想让我做她的陪衬，显出她的美貌。凭什么我们都是穷人，她却因为长得美，能够找到富二代男朋友，还要出国留学，我偏不许。”

车光沉浸在不久前天崩地裂的满足里，其他的，他都不关心，只是附和地点头，脸上露出迷醉般的微笑。

程与梅满意地拍拍他的脸：“但是她那张脸，长得可真好看。我喜欢她那张脸，你喜欢吗？”

车光摇摇头：“我只喜欢你。”

程与梅亲了他一口：“其实今天的事，也不单是我想做，主要还是因为，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要我做。正好我也讨厌她，何乐而不为呢。你知道是谁要我做这件事吗？是那个富二代的妈妈……嘻嘻，车光，我想啊，以后我得赚很多钱，我要去整容，整成她的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车光顺从地点头：“当然。”

程与梅拉着他的手转圈圈，这一刻，她才像一个真正的少女，露出了天真明亮的笑容。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当天晚上，栀子死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程与梅知道，多半与那个给她钱让她演戏的女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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