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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宽慰道,“所以啊,你还是多要两个侍卫过去吧。本王这边有于皓就够了。”
姜婉愣愣地应道,“唔……好。”
“对了,本王已命人打点了一处住宅,原是城中张员外的别苑,现在非常时期,你也累了,现在便过去吧。”
“你……你呢?”
“陈诞虽然处理了,但他毕竟曾经是这里治水主持之人。他一走,这些石工,木工全然没了主张,一团乱麻。现在只能让方炎赶紧接任,把这些散工组织起来。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有问题。方炎虽是皇上派来的中书侍郎,就怕在这些老百姓眼中,也就是个当官之人。而本王毕竟是王爷,在此坐镇会好上许多。等本王把这些人平定安抚下去,便去张宅。”
姜婉不过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苏景云答得这样详细。心里不免有些开心。
“嗯,那我先去张宅候着,你……你早些回来。”
“本王知道了。”
姜婉咬着唇,好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然后屈了屈身子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到了张宅,张员外老早就候在大门外,远远儿地看见姜婉一行人的马车,便撑了伞出来迎接。
“王爷王妃大驾光临我这小宅,令小宅蓬荜生辉,草民真是三生有幸……”
张员外毕竟是个油嘴滑舌的商人,也不管什么场合,先来个溜须拍马把姜婉这个王妃捧上了天再说。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本宫同王爷来此是为救灾祸而来,不是来游玩的。员外还是收起这套吧。”
张员外嘿嘿地赔笑,领了姜婉和秦晖等人进宅。
到了前厅,众人纷纷落座,张员外叫了下人来看茶,姜婉看了眼张员外,端起茶杯道,“辛苦员外了,本宫有话要同秦大夫说,还劳烦您回避下。”
“好的,王妃,草民这就告退。”说着示意身边几个下人也一同退下。
姜婉见这一干人等都走了之后,仍是压低了声音对秦晖道,“秦大夫,我已经同王爷讲明了现下的情况。由于事关重大,本宫担心你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会有所阻碍,特派了两名侍卫保护。陈知府身边的几个小厮,想来也没有太大本事,你专心治病就好。”
秦晖拱手道,“草民必当竭尽全力医治大家。”
“对了,除了医治那城隍庙里的妇孺,本宫还有一事交代。”姜婉呷了口茶道,“你需要在治病过程中,找机会打听除了他们之外的病人在何处。那些病人才是咱们眼下最重要的。”
“什么?除了那城隍庙里的一干妇孺,还有其余的病人?”秦晖不可置信。
“不错。据本宫和王爷推断,这些人被安置在更隐秘的地方。而城隍庙里那些,大概是陈知府意料之外的。你此前替他们诊断的时候也发现了,他们都是刚刚才染上瘟疫。怕是陈知府也没料到他们已患上了瘟疫,以为真的只是风寒,便把他们安置在城隍庙里,为的就是给本宫和王爷一个交代。却没想到,当中已有人染上瘟疫,而且很大可能是那些婴儿,嘴不能说,只会哇哇地哭,便没有引起陈知府的注意。”
秦晖点头,“王妃说得极是。先前草民诊断的时候,也发现婴孩的病情更为严重。虽然一则是孩子身子弱于大人,但从王妃刚刚的推断来看,的确有可能是身体更弱的孩子先染上瘟疫。”
姜婉道,“他们如果是刚被染上不久,那必然有其他病源使他们染上。这么来说,他们当中一定有人接触过病情严重的人。可能是他们的家人或朋友。总之,你在救他们的命,只要稍加试探,应当不难查到。只是有一点,千万小心,不可离开本宫派去的侍卫。”
“是,草民领命。”
“好了,快去城隍庙吧,你要的药童方大人应该已经送过去了,你直接使唤便是。若还差了什么东西,吩咐我们派去的下人去买。万不可用陈知府的人。”
秦晖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姜婉呆坐了片刻,饮了几口茶,心里实在有些不安,便信步走到后院。
如今大雨仍下个不停,她只好在廊中站立。看着屋檐的急速落下的雨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整个天空乌压压的一片,不过才酉时,天竟然像入夜一般。
上辈子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此生会同苏景云一同到夔州来治水。在此之前,她只在书中看到过着两个字,却从未想过来到这个地方。上辈子看了那么多书,果然“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虽然难免有些担心,有些害怕,但她却也有些高兴——这辈子不会像上辈子那样白活了。
天愈来愈暗,姜婉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唤她前去用晚膳,正转身准备应一声,却忽觉头晕得不行,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就软了下去。
原以为会有触地的痛感没有传来,迷迷糊糊地落在一片温暖当中。她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却使不出力,手伸了一半便落了下去。此后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是梦。
她好像又站在越王府中,眼看着苏景云带走盈丫头,她跪在地上求他,求他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夺走她最后一点温暖,可他眼里尽是冷漠。他的血一定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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