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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十五的月圆, 十六的月更圆。
柔琳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昨晚没有能好好赏月, 今晚的月亮明显给了她露了个好脸,更圆更亮。
漂亮极了的月亮,像个大黄金盘子悬挂在半空。让人感觉是, 伸手都可以触摸到嫦娥。
古代空气好, 原始的风景如画, 叫人心旷神怡。
经过一日的调整, 柔琳已是心平气和了。就不知道自己亲哥怎样。
到了阿哥所, 得知她来,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走出来迎接她,说:“昨晚上想找公主聊聊,未想出了大事。今日, 四阿哥欲带着臣妾去看公主, 无奈,四阿哥在永和宫直至傍晚才办完差事。”
“没关系的。柔琳身子并无大碍,让哥哥嫂嫂忧心了是柔琳的不是。”柔琳说,一边想,四爷和四福晋不方便去她那儿大概是知道她那儿有什么人在怕起冲突。
“四哥呢?”柔琳看了眼里头。
乌拉那拉氏急着和她说话都忘了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一看她这个动作,连忙说:“公主先进屋内。外面风有点凉。四爷不在阿哥所, 出去了。”
不是说永和宫审讯的事儿结束了吗?
乌拉那拉氏只好托出:“四爷到宫外去了,去了雍和府。”
雍和府是皇上赐的,给四阿哥成家后到宫外去住的家。等于说雍和府以后是四爷真正的家。
既然是四爷真正的家,四爷非常亲力亲为, 经常到雍和府亲自监工。在四爷心里,无疑这个新家,不仅仅是他妻儿的避风港,也是他母亲德妃以后要养老的地方,还有自己弟弟妹妹日后的依靠之所。做儿子的一片孝心,做哥哥的一份为兄的责任,都可见一斑。
乌拉那拉氏说到四爷对家人的想法:“四爷常说,说今后让臣妾未来可以经常招待公主去雍和府。雍和府里必须有公主自己的地方。”
听着哥哥这话,把她这个妹子当成完全的自家人一样意图保护在自己之下,柔琳心头倍感亲切和温暖。这一说,她非常期待见到雍和府。
乌拉那拉氏看出她的心思,提议:“要不,让人带公主去雍和府看看。不过时辰这么晚了——”
如果有人愿意带她去,她肯定马上想去。
有人从屋里头听见她们此刻的谈话走了出来道:“四阿哥不在,福晋不方便,不如让妾身带公主去见四阿哥。”
来者这个声音,温柔细致,带着女人的酥劲儿。一盏灯笼照出那人的身影,着蓝色旗装头戴一朵梨花袅袅婷婷,身姿丰盈,浑身那股女人气儿是灌透到了指尖,看着可以叫男子心猿意马。这女子,比起乌拉那拉氏年纪大,更懂得怎么做女人。
李格格,据后侧的瓜尔佳氏介绍,是四阿哥很宠幸的侧福晋李氏。柔琳记得历史上李氏貌似给她亲哥生了不少孩子,反正比乌拉那拉氏多。今见着这女子美得这般酥,想也知道是真的了。
对于李格格自己提议要带五公主去见四爷,乌拉那拉氏心并不太愿意。但是,她自己抽不开身。四爷有交代,今日大事别看貌似结束,宫里却不一定就此风平浪静了。需得有人守在宫里以防万一。
谨记四爷的嘱托,乌拉那拉氏这个做事和四爷一样正经的人,肯定是留下来。眼看柔琳很想去,乌拉那拉氏只得交代李格格。
李格格的手指梳理梳理下头发和旗装,走来对柔琳巍巍行了礼,态度看起来非常谦和甚至有些想讨好柔琳的味道。
小姑嘛,谁不想打好关系。况且屋里的人都知道,四爷对这个妹妹极好。
从轿子换成了马车,柔琳和李格格坐上了一辆马车往宫外去了。雍和府离皇宫并不是很远。马车上,李格格想和柔琳搭话,酝酿了半日不知道从何开口。都说这个五公主满腹经纶,她李格格自我估计着,怕说错话用错词在五公主面前丢脸。
柔琳想着乌拉那拉氏的态度,心里从不想被卷入亲哥女人后宫里的争斗,因此没有和李格格搭话。因而马车里一路安静直到了雍和府大门口。
那时候,雍和府建了差不多两年。主体完成的七七八八的只余下一些收尾工作。只等四爷一声令下,全家搬迁。
夜里头,两盏大红灯笼在大门上高挂着,被风一吹,轻轻地摇晃着。这里,将是未来四爷谋夺皇位的重要地方。柔琳不由深思起来。
马车停下,听见动静跑出来的苏培盛跪在地上迎接柔琳和李格格。
柔琳叫他起来,问:“四阿哥呢?”
“回公主的话,四阿哥在里头。”苏培盛一边起来一边给她们两人带路。
迈过大门进去,大概是由于天黑,里头的景色看不清楚。唯独能确定的是府里面积并不小,挺大。兜转了半个圈,方是看到了一个凉亭。
凉亭四周是种了一片竹林,处处尽显高风亮节。
苏培盛拎着把灯笼走在前头急着先去给四爷通报来客,说:“四阿哥,五公主和李格格来了。”
在苏培盛说话的时候,柔琳的盆鞋踩在种竹林的黑泥土上,发出细细柔柔的沙声。因为金秋,一些叶子落在地上鞋子踩着有声。未到凉亭,穿过夜色望过去,四爷那身深色的长袍异常瞩目,在夜色里一如既往地散发着肃气凌然。四阿哥胤禛那听着谁说话很认真的一双黑幽幽的眼珠,如同在夜里能亮起来的夜明珠一般。
苏培盛的话没有很快进入胤禛的耳朵里。胤禛专心致志地听着某人说话,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柔琳她们再看过去,看到了四阿哥面前的两名男子。那是一老一年轻两男子,衣着素色长袍,俨然书生的模样。
年纪大的那位男子论起来也不算老,只是古人成年了男子喜欢蓄胡须,让人感觉好像有些老气。估摸着吧,男子最多是三十来岁。陪伴在这男的身边的少年郎,星眸剑眉,英气勃勃,年纪或在十六七岁上下。
胤禛和男子对话,说道:“按照先生的说法,说这人病死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
“草民是根据四阿哥的描述得出如此结论。不过,死者原因理应由杵作来负责检验。”男子说。
杵作,古代验尸官。感情他们在谈论某个案子。柔琳心头的思绪跟着一转。
苏培盛再提醒一声四阿哥。胤禛回过头来了,看到自己妹妹,颇感意外:“你怎么来了?”
她来看哥哥心情好不好,现在看起来,哥哥的心情还不错。
李格格见状先退下去了,等四阿哥有需要再过来服侍。
柔琳独自走上凉亭。
胤禛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肃穆望着她,眉头是有些皱了起来。好像是知道她为何而来。
旁边站着的两书生见四爷来了新客人,欲要告辞。胤禛挽留他们说:“南阳先生如果方便,请给我妹妹诊下脉。她昨夜里泡过水,我心里头担忧她是否染上风寒。”
南阳先生,这个名号听来熟耳。柔琳搜索着记忆深处,好不容易挖出来了一个大名人。叶天士,清朝名医叶天士,别号叫做南阳先生。
三十岁的叶天士在医圈里小有名气了,莫怪会出现在皇室的阿哥面前。不过,叶天士似乎是从未入宫当过太医。
叶天士身边的少年郎,是叶天士的小门徒,叫做陆天蒙。
四阿哥的要求叶天士断然不敢拒绝。于是,他叫门徒拿出诊脉用的小枕头。柔琳被胤禛亲自拉着。柔琳没想到四阿哥来真的,焦急说:“哥,我没事儿。早就没事了。”
“我知道,昨夜太医想给你把脉你不愿意。”胤禛的口气里三分严厉斥着妹子。泡了水还不给大夫看,是想怎样。
柔琳有理有据地抗争着:“昨日傍晚我才看过大夫,你忘了,哥?”
“那时你是从屋上掉下来,夜里你是泡了水。能一样吗?”胤禛驳斥妹妹的话,声音更显肃穆,只差举起一只指头指到妹妹的头顶上点着。
在旁边听着的大夫们为此深感好奇。想这个被四爷叫做妹妹的人理应是皇室的公主。可是怎么听四爷说公主一会儿掉屋顶一会儿泡水。公主不是都金枝玉叶被所有人捧到手心上的吗?怎么会去到屋顶上?怎么又会泡了冷水?
这人是公主吗?
是如假包换的公主。胤禛往对面看出大夫们的表情,和叶天士解释着:“是我妹子,五公主。”
“草民参见五公主。”两个大夫给柔琳行礼。
柔琳忙摆摆手:“不用了。”
一不小心,露出了二十一世纪人的习惯。
叶天士和陆天蒙抬头瞧了瞧她的动作,感觉是眼前这个公主和老百姓对公主的认知似乎不太一样。他这个妹妹是和皇宫里的其她公主不一样。这点四阿哥胤禛自己都承认。
柔琳挣扎了半会儿,没能挣开哥哥的手。四阿哥练武之人,力气不知道比她大多少倍,只要四阿哥要抓着她,她也只能是乖乖的。被拉到石凳子上坐上,柔琳调整好了心情。
想着可以让古代名医给自己把把脉,她内心里是有些小兴奋的。
叶天士鞠了躬,手指小心搭在公主细小的手腕上号着脉,非常地恭谨。时而他的眉头疏一疏,时而紧一紧,最终说:“公主的心脾较虚。今日怕是还有肝郁不泄。”
名医就是名医。一号脉,不用问,都知道她脾胃虚,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肝郁。
“南阳先生,以为公主这个病如何?”胤禛担心地询问着大夫。
“肝郁,多走走。心脾虚,这个得养,不能急。”叶天士说。
他端的老大夫的口吻,明明才三十岁。古人是少年出英才。柔琳想。
叶天士给她号脉后,旁边那个学习的门徒从医箱拿出了纸笔,给师傅记录下公主的医案,顺便很快开出了一张药方子,随之把药方子给叶天士过目。叶天士仔细浏览药方,仔细琢磨,精准调整了药方里一味药的药量,再把方子递给了四阿哥的人去取药材煲药。可见得,这个少年门徒开的药基本符合叶天士的要求。
胤禛见着带出了几分新奇感,说:“南阳先生带的徒弟就是不一样,所谓名师出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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