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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礼完成, 天其实早就已经黑了。
不过在修行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修士眼力非同一般不说,四周更是有着诸多的照明符。
在这方面,盛祡楼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短了, 更是用的高等照明符。所以这里依旧亮堂,而且按照这布置下来,都没一点儿暗的死角。
之后当然本该有一系列的活动,但盛祡楼因为项天墨的事情, 硬生生省去了一半。
至于吃吃喝喝,在场的除了一些小弟子外, 大人物们哪个缺过那些灵果。
所以差不多的时候, 就散场了。
盛祡楼的楼主当然是内心不管怎么样, 表面依旧笑呵呵的送大家出门。偶尔还会留一留, 有跟他们交好的,不急着回去的, 也会住一晚再走。
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留下,白灿灿等人也是一样。
盛祡楼的楼主当然想留他们,但话才开口,方家主就先拒绝了,“没必要吧,大家都不是需要每天睡觉的人了, 何必那么讲究。”
他还急着去拿养魂草呢。
而且宴上魔灭剑的事,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当时有心扫了一眼, 发现双方的表情都有一点儿不大对,所以直觉里面有事。
这个时候,便好心的帮忙拒绝了这茬。
盛祡楼的楼主也没办法,而且他如今的计划简直是大失败了,更有些怀疑晏煜会不会真的没事,加上儿子受伤的事,也没功夫硬纠结这事。
白灿灿等人于是又上了自家的飞行法宝,方家主也一起来了。除了他之外,药王谷的骆谷主和骆星帆自然也到了。
他们各自自然也是带了不少人的,都在自己的飞行法宝上,三方一起往银月楼赶。
白灿灿看着这一幕,心说就算盛祡楼那位项楼主脑子不好使准备来个截杀,这一回恐怕也不敢了。
不过对方想来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毕竟他们连晏煜的伤是什么情况都不能肯定。
简直是又坏又怂。
方家主和骆谷主其实都是为了那株五千年的养魂草来的,一位是为了儿子,一位则是负责亲自炼丹的。而且身为一个炼丹师,恐怕没有几个能忍受得住知道有五千年的养魂草,不过来看一眼的吧!
不过二人上来之后,却没有急着提起养魂草的事,而是先问起了宴会上魔灭剑那件事情。
“我早就知道盛祡楼肯定没安好心,他们肯拿出魔灭剑指不定是有什么阴谋呢。”骆星帆插不上父辈的话,只能在这里跟白灿灿嘀咕,“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最后,好像看是你们占了便宜似的。”
魔灭剑还在白灿灿手里,简直乖巧得不行,完全没有该有的凶气。
他是近仙器,将来若有机缘可以晋升仙器的存在,生灵也早,所以比银月楼挑选弟子时的那个天阶法宝要神智清晰得多。有了他的存在,白灿灿很快从他那里得知了,盛祡楼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听到骆星帆来问,他也没理由替盛祡楼掩饰这种恶心事儿,于是想也不想的就把对方准备谋害晏煜,结果损失了魔灭剑不说,项天墨现在还受了重伤的事情简单说了。
当然他是剑皇,又其实是他让这把剑不要攻击的,白灿灿自然是没说。
“怪不得。”骆星帆立即道:“怪不得后面他们一切流程从简了,原来如此啊!”
他们这边声音不算低,那边晏煜等人自然听得真切。
晏煜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方家主和骆谷主纷纷感慨,这盛祡楼这事简直做得太不地道,如今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多得不义必自毙了。
二人都是比较识趣的人,自然不会追问具体是怎么破的局。尤其是骆谷主,他跟方家主还不一样,他是真真切切见过晏煜伤成什么样子的。如今可算是好奇死了人是怎么好的,奈何硬生生还得压着不问。
只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等没人了,再私下悄悄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来吧!
对于别的,他好奇心自然不重,但对于能治好晏煜那么重的伤的办法,身为一个丹修兼医修,他怎么能不好奇。
骆星帆那边就能说多了,他幸灾乐祸的嘲笑了半天盛祡楼偷鸡不成舍把米的事情,然后问白灿灿,“我今天这身衣服怎么样?”
“挺好的。”白灿灿说:“一穿出去,所有人的目光先落你衣服上……”
“唉?”骆星帆嘀咕,“还是太显眼了么?”
骆谷主总算是明白,自家儿子那满身法宝的习惯为什么改了。
心中决定,回头也照着这个说,争取将儿子变成喜白衣喜蓝衣喜什么衣就是别喜彩衣的翩翩佳公子。
晏煜跟骆谷主还有白家主在那边聊天,白灿灿这边缠了个骆星帆。他晚上在盛祡楼没吃好,这会儿便取了灵果和点心出来,还问骆星帆,“一起吃点儿么?”
“吃吃吃。”骆星帆说着问:“是神厨做的点心吧!”
白灿灿点了点头,“当然。”
他现在舌头被养刁了,别人做的总是不爱吃。
骆星帆先是吃了两个他拿出来的点心,这才看向灵果。紧接着就是一愣,“你这也太奢侈了吧!”
他瞅了瞅白灿灿,心说怪不得最开始见的时候才炼气二层,这都炼气四层了。
“该不会……都是这么吃出来的吧!?”骆星帆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本以为白灿灿怎么也要谦虚几句,说说自己怎么努力修炼的。结果就见对方点了点头,十分愉悦道:“差不多吧!”
骆星帆:“……”
晏煜看了这边一眼,心说反正我整日整夜的看着他,就没见他修炼过。所以这从炼气二层到炼气四层,全是吃出来的。
估计现在已经快吃到五层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桌上的含羞草上面,他现在的神魂已经稳定,其实可以收回来了。但是……
罢了,暂时先这样吧!
白灿灿似乎挺喜欢这盆含羞草的,突然没了应该会难过的吧!
就是该想想怎么跟他提这事儿,另外看能不能跟他说说,不要老是那么频繁的摸来摸去……理由就用花的叶子不能常摸?
他这边正想着,那边骆星帆可能是看白灿灿摸得挺顺手,也准备上手来一下。
晏煜眉头当即就是一皱。
白灿灿眼急手快的将花盆拖进了自己怀里,“我的。”他强调。
“所以这是别人不能碰的意思?”骆星帆茫然道。
“对对对。”正巧喻子昂和奚语涵跟管事的说话回来,看到他们这模样当即道:“这含羞草可不让别人摸啊,不光他不让,连我师尊都特意交待过不让我碰呢。”
“嗯?”这事儿白灿灿倒是不清楚,闻言忍不住看向晏煜。
晏煜绷住了脸,淡淡的朝他点了点头。
果然白灿灿也没想多,他还以为是后来的事情呢。毕竟现在银月楼这些人待他极好,处处贴心,多这一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倒是骆星帆抽着嘴角说:“你这还真当童养媳养了啊!”
晏煜平静的脸一下子没绷住。
喻子昂也傻了,“什么童养媳。”
“一看你就不懂了。”骆星帆说:“他这一直自己养着这盆含羞草是吧,连红线都是系在了这上面,还真拴住了,说明有缘,这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童养媳了么?”
奚语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这四舍五入的也太远了吧!”
“不远不远,差不多差不多。”骆星帆道。
差多了好吧!
晏煜想。
他不着声色的收回目光,在接下来的聊天中,跟骆谷主重点谈及了骆星帆的修为跟他的灵根天赋不符,怀疑可能是平日不用功,整天想着穿衣打扮和追女修了。
骆谷主可不知这中间的事儿,只知道晏煜不是一个说小辈闲话的人。这略微一提,就让他瞬间警觉,难道是因为上次去银月楼的时候,因为追人家四徒弟做了什么蠢事,让晏煜看不下去了?
他回头瞪了骆星帆一眼,心说回去再跟你算帐,出门在外一点儿脑子都不涨。
骆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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