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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 修行界再没有一个人怀疑,那话是晏煜为了掩饰白灿灿吃过什么天材地宝,才编出来的,别人无法去证实的瞎话。
白灿灿的确是一位大能, 准确的说是以前是。
如此一来,人家能引来那般天劫,不就再正常不过了么。毕竟情况不同,他们中任何一个人, 如今回去渡金丹劫,天道也得给这个脸吧!?
甚至于那株五千年的养魂草也有了解释, 什么运气太好, 奇奇怪怪, 怎么可能的疑惑都没了。毕竟人家是不知何时就存在的大能, 或许当年自己藏在洞府里的存货,而偏偏这些年他的那处洞府也没被人发现, 所以还在?
哦,那株养魂草是活的,所以当年可能年份还轻,只是长大了。
这般一说的话,是不是可以在近五千年内找这个大能,猜一猜到底是谁?
还有天阶金丹丸和除魔丹, 银月楼这么巧就有了,会不会也跟白前辈有关系?
想到这个,盛祡楼的项楼主都要气疯了。凭什么好运气都是那晏煜的, 如果那白灿灿到了他这里,他们盛祡楼如今何必与人争第二,现在已经是第一了吧!
当然这都是后事,眼下的情况是这边的情况解决了,大家就都要回去了。来的时候赶得急,回去时却不必如此,所以走的前后也是颇为有些讲究。骆星帆身边就成了一个跟他修为差不多,也是跟着父亲一起来的修士。
对方不经意间,就扫到了他抱着的棋盘,然后:“噗哧……”
骆星帆瞪了他一眼。
“不必如此,不丢人,不丢人。”那位修士道:“总会慢慢进步的。”
骆星帆那叫一个憋屈啊!
他能说这不是他下出来的么,但说了有谁会信,这棋下的时候,有一方竟然是晏楼主?另一方还是不知何方的前辈白灿灿?
他当时也是脑抽,怎么就真的抱出来了,应该早早扔了才好。
骆星帆敢打赌,这棋肯定不光只有身边的修士看到了。在场的都是大能,根本不必细看,扫一眼就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更尤其他刚来的时候还脑抽特意说什么破棋,估计人家还好棋晏煜下的怎么会是破棋,结果现在一看,肯定了这的确是破棋的同时,八成也跟身边这人一样,觉得这是他骆星帆下出来的。
因为别人身上都没得想,就连方昊卿,早年也是出了名的下棋下得不错的。
从大家得到消息急忙赶出来,到事情结束,总共也没多久。这恐怕是修行界近些年,处理得最快的一桩跟邪术有关的事情了。
但纵然如此,这件事情还不算彻底完结。
白家主虽然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毕竟他却也是正道修士,不会邪术。白家往上数几代都没出过魔修,更同魔族没啥关系,家中自然也没有这东西。所以问题来了,白翩迁是怎么会的这种咒术。
还有,她用来抵抗姜师姐一击的那样天阶法宝,到底是谁给她的。
如果只是针对白灿灿还好,就怕这是魔修不甘平静,又有人出来借机生事。
此事在夜家附近发生,便由夜家主牵头,其他大门派的人正好在附近,便也火速参与进来。
盛祡楼当然也来了人,此时看着晏煜坐在上首,跟夜家主谈及此事,项天墨的心情颇为复杂。而更加复杂的当然是渺月仙子,她自认为当初选了一步好棋,结果现在却是这副模样,其中滋味也就只有自己尝了。
更尤其在看到白灿灿坐在晏煜身边,理所应当的被称为前辈时,就更是羡慕得不行。
她本以为自己早晚有那么一日,如今看来,却是依旧差得远了。
只是一步错啊!
“什么?毫无线索?”
正在这时,一个宗门的长老忍不住高声道:“怎么会,连银月楼都查不出来?”
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毕竟看白翩迁这行事,简直蠢得都让人没法儿说。像这种人,难道不该是个蠢得把线索写脑门上的么?
卜合门的人也在现场,紫玉仙子闻言当即解释道:“先前我卜合门弟子追丢了白翩迁,我便来银月楼下过一单。但长时间的查下来,根本查不出来他当时到底是被谁给救走的。”
夜家主道:“看来那人相当细心,而且修为不低。”
修行界的魔修化神期以上也就那么几个,“查查他们的下落,挨个问上去。”
说着又转头看向白灿灿:“不知白道友有什么想法么,是否是旧人之后认出你的身份,所以报复?”
白灿灿立即道:“不可能,没人会对我心存恶意。”
只要不傻,谁会跟一柄神器过不去?
众人:“……”
夜家主瞧着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忍着嘴角的抽搐,“难道白道友当年就没有一二仇家?”
不可能吧,修行界谁没有仇家,谁敢说自己活这么久,没得罪过一个人。
然而白灿灿敢。
他点头点得特别痛快,“一个都没有。”
这也便罢了,偏偏他还很自信的跟了一句,“我从不与人结仇。”
众人:“……”
夜家主身后一个端茶奉水的小弟子险些没忍住笑了,心说你说这话前怎么不拍拍自个儿的良心,先前在夜家林子里面那女人要害的人是谁?
难不成是我么?
夜家主干咳一声,继续问:“也不一定是仇家,或许是不知何时得罪的人……”说着,他见白灿灿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无疑在表露一个事实,没有,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夜家主:“……”
他问不下去了。
还是方家主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出言解释道:“如果只是这种的,那在座的谁敢说外面没有不知名的,暗挫挫的想要自己不好过的人。更尤其这还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人的后辈还入了魔道,就更不好推断了。”
“对对对。”立即有人道:“追究这个没有意义,也猜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或许就是瞧不得咱们正道太平,所以想生点儿事端呢。”
“估计这人还不信白灿灿是哪位前辈再临吧,不然不可能整这一出……”这人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方才好像就陷入了这个误区,竟然觉得是人家前世结的仇。
“所以这果然是冲着修行界来的吧!”
白灿灿重新回来才多久,满打满算两年左右吧,大多数时间还就呆在银月楼,能得罪什么人?
卜合门……大比上有摩擦的卜合门,人家看起来现在似乎已经解决了误会。
那就剩盛祡楼了啊,毕竟你们针对银月楼的事儿,都被这位给搅和了。
项天墨:“……”
他父亲项楼主最近忙得不行,兼之起了心魔身体不行,再加上要开始训练他的办事能力,好以后接管盛祡楼,所以这次他是单独来的。
谁能想到,来参加个宴会,吃吃果子聊聊天的事儿,也能聊到他身上来?
项天墨脸色黑得不行,“不是我盛祡楼干的。”
其他人闻言都移回了目光,至于信与不信这话,那就不知道了。
“行吧!”夜家主道:“那就只能慢慢查了,或许真的只是个误会,是咱们想岔了,只不过那白翩迁碰巧得了个什么‘机缘’。”
但谁都知道,这话不太可能,因为从头到尾听完白翩迁的话,细一想,就知道是有人告诉她的。
而且还骗了她,没将血脉咒杀之术不论成败,她都活不了的事情告诉她。
只是重点在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跟白灿灿过不去,还是侧面对付银月楼,亦或者真的是魔修开始搞事了。
当然没几个人真觉得是后者,不过是恰巧碰到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所以商量一翻罢了。
晏煜也没当回事,这事说到底还是得自己查。
总之这结宗主长老家主什么的,把事情就这么丢给了下面的弟子去查,他们只需要等结果就是了。
隔日就是看灵果树的日子,白灿灿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很是想去看看,种在外面的灵果树园。
毕竟他以前没怎么见过。
这指的是,以人的身份,走进去,自己决定在哪里停留多久,或者走人,而不是想要多看会儿,还得指挥主人。
说来他当剑的时候就挺舒坦的了,别的剑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能说话,还话语权颇重。基本平时是他没什么要求,不然只要不是十万火急人命关天,恐怕历任主人哪一个都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毕竟他可是神器,合该有这个特权。
但……
晏煜可不知道,当初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神器,对他也挺好的。
想着,白灿灿忍不住瞅了晏煜一眼。
晏煜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白灿灿摇了摇头,“没事。”
他上前几步,走到晏煜身边,侧头看着对方,发现还得仰头,瘪了瘪嘴,有些不服气的想,凭什么他就没有一双大长腿。
不过他还是没忘了原本要说什么,凑近了问,“唉,你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晏煜垂头看着他的头顶。
修行界的人只要术法修习到一定份上,都会懒得再干一些例如穿衣,洗脸,绾发,通通都用法术搞定。然而晏煜当含羞草的时候就发现,白灿灿明明有这个本事,却偏偏一直习惯亲自动手。
穿衣洗脸倒也罢了,头发那么长,偶尔不小心就会打理得不那么完美。像是今日,脑袋上面就有一小处稍显散乱,远看不太明显,细一看就发现了。这地方是自己照镜子也不容易注意的,估计白灿灿根本不知道。
瞧着这毛脑袋,晏煜很想摸上一把,但想想还是没上手,而是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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