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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你也不过如此

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傅辰维动作一顿，整个人身上凌冽的气息越发浓重，半响后，松开手，颓然地滑坐到地毯上，嗓音透着浓浓的嘶哑，“我就这么、这么让你厌恶？”

时雨涵躺着，惨白着脸，脸上全是泪水，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回答他。

她的眼泪，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他目光暗了暗，抽出茶几上的手纸，刚朝她伸出手。

时雨涵下意识缩了下身子，偏开头。

傅辰维自嘲地笑了笑，拿过手纸盒，放在沙发一侧，靠近她的地方。

声音低哑，“擦擦眼泪，干了，脸会疼。”

挪开视线，傅辰维袖口随意地挽着，衣衫凌乱，狼狈坐在地上，单腿支起靠着沙发背对着女人。

“我看到了。”他声音淡漠，低低地，带着一丝嘲弄。

“在车里，你主动抱他。”

说着，他忽然伸手去摸裤子口袋，打开烟盒，抽出根烟，啪嗒一声，点燃，猩红火星在指尖处忽明忽暗地闪烁。

男人的侧脸隐在缓缓升起青白色的烟雾中，轮廓深邃。

良久，一根烟燃尽。

烟灰落下地上，傅辰维沉闷的，带着细细磨砂质感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傅太太，你喜欢上别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微微紧绷，像是等待刀落的死刑犯。

房子里，古老的石英钟走动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原本望着天花板的双瞳闪烁了下，眼底的变化稍纵即逝，喉咙处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她半天说不出话。

她木着脸，缓了缓，淡漠地说，“是啊，我喜欢上了别人……”

闭上眼，时雨涵苍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风中飘来，似喜，似悲,“傅辰维，我从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前半生的大半时光，我都在喜欢你，爱你，就在刚刚，你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你也不过如此，我甚至想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不顾尊严地去爱你？”

说到这里，时雨涵竟低低地笑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好笑，“现在想想，大约是年少不懂事。”

年少不懂事？

眸光深暗，傅辰维勾了勾唇角，自嘲地笑了下，心里面密密麻麻涌起一股疼，窒息，绵密延长。

傅辰维什么时候走的，时雨涵不知道。

她木然的躺在沙发上，空气中还残留着香烟的气味。

视线落在身侧的抽纸盒上，时雨涵目光变得悠长，看不清思绪。

……

次日，临近下午的时候，她才睡醒。

走出房门，茶几上有张橙色的便签纸，是天天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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