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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护工离开后，徐俊河看着像被蹂|躏过的满脸泪痕的欧阳，安慰道：“罪已经受了，想开点，看能从你哥那换取什么。”

欧阳抽泣：“不过分的他都由着我，过分的他也不会答应。他刚给J大捐了个实验室，给我弄了个招生名额。”

8月底就要出国争取曲线救国的徐俊河：……

“那你这顿揍，就当回报吧！”

欧阳：“但我不甘心！宋耀晖，走着瞧！”

徐俊河：……也是搞不懂你们兄弟俩。

徐俊河：“昨天那几人睡到今天早上才回去，群里骂我不讲义气。我没和他们说你在医院。”

欧阳悲从中来：“没说就对了，被揍就够丢人的，再被他们看到我哭爹喊娘的惨样，我以后还有脸在圈子里混嘛！”

徐俊河：“你有狗屁的圈子！”

中午宋耀晖过来，发现小孩睡了，睡梦中表情有些痛苦。

徐俊河小声对他说：“刚睡，不太|安稳，估计痛的。中饭没吃，他醒来你再去取餐。你盯着吧，我回去了，晚上再过来。”

宋耀晖给他送到门外：“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过来陪他一会吧，明天中午我爸妈就回来。这次……谢谢你！”

徐俊河瞪他：“我为我朋友，用得着你宋耀晖谢吗？”

说完大步离开，走远了才敢慢下来拍拍胸脯——他也是口头教训过宋耀晖的人了！

握拳！徐俊河，你真棒！

这面，宋耀晖坐到病床前，想抚平小孩皱着的眉毛，伸出手又收回来，怕吵醒他。

让他睡吧，睡着了能好过些。

—————

徐俊河第二天早上又过来，给欧阳把食物放餐桌上，调好高度。

“比昨天好点了吗？”

欧阳咽下嘴里的饭菜，“还是痛，还有胀，但我忍的住。”

“呵，等会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点让护工轻点按！”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专心吃你的饭吧。”

吃完饭后又是换药，然后推淤血，又是一阵哀嚎。

护工：“最好还是多下床活动，淤血散的快些。”

徐俊河看着还在那抽噎的欧阳，答道：“好的，谢谢你！”

抽张纸递给欧阳：“擦擦眼泪，再忍两天就能好些了。”

欧阳趴在那不动弹。

“诶，你哥昨天下午怎么求你原谅的？”

“我昨天醒来他就道歉了，还能怎样。我昨天下午痛的只顾着哼哼了，哪有功夫搭理他。晚上他看我痛睡不着，好像让医生在点滴里加了安眠的还是镇痛的药，一觉睡到你来……”

“你干妈上午的飞机，你是准备装可怜还是维护他？”

“我还用装吗？我还不够可怜？他那顿抽肯定也跑不了，我干妈多疼我！我宋叔叔肯定饶不了他！”

徐俊河点头、鼓掌，“谁让你是祖宗呢！”

欧阳用右手支着身体，要下床。

徐俊河起身扶他，“尿尿？大便？”

欧阳：“活动活动，躺着也减轻不了痛感。对了，那服务生呢，现在怎么样了？”

徐俊河：“和你一起送来的，也在这医院，走出去问问。”

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欧阳往病房外走，“那人也是倒霉，还是我让他在房里照顾你的，在包房里也是我让他喝的酒，人虽然是你哥踹的，我也挺愧疚。”

“愧疚你不知道人住哪个病房？”

“我他妈除了回家休息就是照顾你，哪有那功夫！再说，是我让他和你躺一起的？”

“是我让他和我躺一起的……”

“……”

这人要倒霉，躲都躲不了，这服务生也是个倒霉蛋。

问了护士，找到毛小帅的病房。

病房里就毛小帅一人，他坐在病床上，胸口被胸带固定，左胳膊左腿都打着石膏。

看着他的惨状，欧阳除了庆幸自己还能活动外，满心愧疚。

“我记得你叫毛小帅，是吧？”

毛小帅看着吊着手臂、行动不便的欧阳，点头称是。

欧阳坐到他床前，欲言又止，最终只冒出“对不起”仨字。

毛小帅：“你干嘛说对不起，你不是也被打了嘛！我同事和经理来看我，都说不清我为什么被打，只让我安心养伤。我到底为什么被宋先生打啊？”

欧阳过去用完好的右臂虚抱了下毛小帅的右边身子：“兄弟，是我连累了你。我也是在睡着了被拖下床施暴的。我会补偿你的。”

徐俊河看着好笑：“同是天下沦落人？”

毛小帅：“不用你补偿，经理说宋先生会负责所有的费用，也会给予补偿。除了受罪，在这里也挺好的。”

徐俊河：“你倒看的开。”

毛小帅自嘲一笑：“不然能怎么办？宋先生什么都给安排最好的，在会所里什么人没遇到过，宋先生这样的算是菩萨了！何况听说给的补偿不算少。”

欧阳听他这么说，更过意不去了：“听护士说，你家人不在身边，你要通知家人过来吗，所有开支我来付。”

毛小帅摇头：“不用，我不想他们担心。我这也不用手术，也没什么危险，就当换了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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