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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牢牢占据我的嗅觉神经, 我在被窝里翻滚,被角终于承受不住重力慢慢滑落在地上。
好困……
肚皮凉飕飕的, 我不情愿的捂着肚子把头塞到枕头下。
轻微的重量压在身上, 松软的被子与肌肤磨合出惬意的温度, 我终于浸入黑暗沉沉睡去。
黑暗被劈开露出耀眼白色,白色逐渐变调成刺目的金色。
我撑着伞走在炎炎日光下, 和旁边的朋友有说有笑。
朋友走在我的右手边遮住大半的阳光,我把伞倾斜挡住她的身体。
迎面走来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姑娘:“樱谷桑,你的伞撑歪了,胳膊晒到太阳啦。”
“没事没事,不然她要被晒到啦!”
“她?樱谷桑旁边没有人啊··”
什么?我不解的侧过头看着和自己同撑一把伞的朋友, 她雾蒙蒙的五官扭曲似乎在对我笑着。
我的视线缓缓向下——她没有影子!
“呼呼…哈啊。”我抓着被子睁开眼,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血液全部用来供给心脏, 我的嘴唇发凉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惊魂不定。
血液流动的声音冲击骨膜,我的脑袋嗡嗡响。
反应过来后没感到害怕,只是应激反应让我手脚发软。
看眼墙上的挂钟, 我只睡了一个小时。
第一次被这么具体的噩梦惊醒,应该是被西柳吓的。
我长呼口气伸手顺着发尾打结的头发,手指从发间穿过带下来两根浅棕色发丝。
呜我是不是要秃了。
不行啊樱谷绫子,你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大小小各种鬼屋的人,争点气!
我把爬到肚脐上的T恤扯下去, 套上白大褂起床。
今天分配给我的任务是给鹤田丽子做心理指导,也差不多该开始准备了。
书桌上有心理和精神疾病方面的专业书,专业名词我不了解,但大致流程不出错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放在正规医院里就是庸医,但现在莫得办法我要恰饭嘛。
太宰不知哪去,桌上之前被我摊开的书页上画着…嗯?这什么鬼?
我打量着书页空白处凌乱中自带规律的线条,仿佛遭到精神攻击,只觉得头晕眼花手抽筋。
原来太宰是个灵魂画手吗,是我小看他了!
我迅速翻页找到自己需要的资料:“对待患者要语气轻柔,避开敏感话题……”
哦好的,要温柔。
“笃笃。”
“鹤田,起床了吗?”我轻轻敲门,语气温柔的像在和易碎品说话。
“妈妈,我起了!”鹤田丽子踩着拖鞋打开门,亲热的把我拉进病房。
今天换剧本了?别啊,我觉得那个魔王灭世的剧本有趣的。
“妈妈喝水,今天我很乖没和那些怪怪医生说话。”鹤田丽子乖巧坐在床沿上递给我一杯温水,蓬乱的头发在身后炸开,她红血丝缠绕的眼睛充满期待看着我。
“鹤田做的真棒!”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非常给面子的夸奖。
“妈妈今天是给我剪头发吗?”
一声声“妈妈”听的我胃疼,十五岁的我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境地?
“是吧。”
我想了会干脆应下——心理指导我这种外行人做不来,但剪头发勉强可以。我的刘海一直是自己修剪,从狗啃式到现在的齐刘海可谓是质的变化。
我很讨厌去理发店,头发一般长的很长才会去修剪,剪的很短后好几年不用再去。
修剪好头发吃午饭,下午和织田作交流一下昨晚上的事情,顺便再去别的病区看看能不能得到额外消息。
“到门口坐着我给你剪头发。”
门口没有医疗仪器和桌椅凳,碎发落在地上比较好清理。
鹤田丽子充满期待看着我,语气像孩子一样轻快跳跃:“好~”
我在鹤田丽子背后铺上干净的治疗巾,梳子沾水把她的头发理顺。
“头不要乱动。”
“哦。”
鹤田丽子眼睛一眨不眨,听话的不再晃动脑袋,只是眼珠随着我的动作转来转去,仿佛再用一点力眼珠能从深陷的眼眶里掉出来。
被这么专注的眼神盯着我有点方。
“咳,你想动就动吧。”
我话音刚落,鹤田丽子果然又开始转着脑袋四处张望。
塑料梳子沾着水穿过发丝还是发出噼里啪啦的静电声,鹤田丽子的头发干枯毛燥,发尾轻轻用力就会被拽断。
“咔擦,咔擦。”
我利落的剪掉鹤田丽子遮住眼的刘海,但后面不这么顺利了。
左边好像短一点?那我再修理一下右边……
嗯,这回好像右边短了?
绘画时被称赞的灵巧双手用在剪头发上,完全没什么用。这么来回纠结两次,鹤田丽子的头发短了一半。
“医生小姐你剪歪了哦?”
我纠结着如何下剪刀,背身后传来的声音吓的手一抖干脆利落的剪下一长截头发。
没得选了,学生头吧。
希望等鹤田丽子换剧本后别来找我麻烦,我真的尽力了。
至于太宰,我恶从心中起——洗剪吹吗?我这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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