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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升的徒弟有好几个,这个何静荣是生的最好的, 最不爱说话的。
不过虽不爱说话, 祥安宫里的大事小情倒是门清,说起来也头头是道,省了汤婂不少事儿。各处有各处的管事, 太监宫女不是一家, 也要分派好, 不要闹出矛盾来。有何静荣帮衬着, 很快就理顺当了。
汤婂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吃烤红薯,吁了一口气,“以后你们几个要挑起担子来,我这儿不方便,有什么管不到的就要记着提点我一声儿。时不时的下去转一转,看一看。金雀春芽,你俩没事儿带着瓜子零嘴出去找小姐妹儿聊天解闷儿。宫里都是人精子,咱们也不能只听旁人说的, 还是要眼见为实。”
君眉柳岸一人一边给她揉水肿的小腿, 方嬷嬷给她捏头,“您放心罢, 这宫里就是规矩大了些,其实这过年,比咱们府里可轻省了不少。年货采办都有光禄寺,咱们只列单子到时候安排人接应就成了。又不用准备祭祀上供的,简单着呢。”
汤婂摸了摸肚子, “还亏了肚子里的这个呢,有他在我能躲不少懒,连祥安宫都不用出。”
方嬷嬷笑,“也就是祭祀做大仪仗不许去,像宫宴还是要去的,哪儿能少了您哪。”
汤婂有些烦,“再说罢,母后说随我的意,宫宴上露个脸就能回,其余的大宴小宴要是嫌烦不去也罢。”
方嬷嬷语重心长的道:“皇后娘娘这样说,是娘娘仁慈宽容,您也不能就真的不去。娘娘就您这么一个嫡亲的儿媳妇儿,到时候您不在身边陪着,也不像话,旁人说闲话还是轻的,就怕娘娘心里不舒坦。”
汤婂唉了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这个,也就是随口说说图个痛快,该去还是要去的。母后待我这么好,我怎会这么不懂事儿。”
腊月二十三,谢启裹着一身风寒进屋,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快来快来,刚出锅的王记蹄膀。”
汤婂晚膳还没用,正在喝豆腐羹,看见那红亮亮油汪汪的大蹄膀,口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催着谢启快去洗漱更衣,“咱们早点摆膳。”
小两口合伙干完了一盘子蹄膀,谢启有些自暴自弃的又夹炸馄饨吃,“孤都被你给带坏了。”
汤婂笑嘻嘻的宽他的心,“吃个饭还那么多计较,多累的慌,这样多好,想吃就吃,心里舒坦。心里一舒坦,人就不容易生病。再说了,膳房师傅心里都有数,哪里用咱们镇日想着。”
谢启笑,“就你歪理最多。”
谢启无差事一身轻,这日夜里睡觉时,摸着摸着肚皮就摸出兴致来了,两个人跟做贼似得躲在被窝里亲亲摸摸。
汤婂听着耳边叽咕叽咕的水声,整个人成了块红布,又是喜欢又是羞赧,特别矫情的催促道:“快点,快点,让人听见了。”
谢启哼笑,“听见又如何,孤看过医术,也问过太医,这个月份儿无碍的。小乖乖,这样可好?”
大过年的,阖宫喜气洋洋,红灯笼红福字不要钱一样到处都是。可就是这个关节,又出事儿了。
之前的萧贵人,后来的柔嫔,又小产了。
沸水下边扯了火,宫里的热闹气不知不觉间散了不少,宫人们再也不敢随意嬉戏玩闹,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汤婂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柔嫔这命……她这也太寸了些。”
虽说宫里流产的夭折的孩子多,但也没有一年小产两回的啊。
谢启叹气,“今儿见父皇,脸色差的很,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汤婂扯着他的袖子,两个人半天无言,好一会儿,才叹道:“上回的事儿还没查出来呢,这回,也不晓得是不是一个人干的。柔嫔又该升位份了罢,再升可就是妃位了?”
谢启拍拍她的头,“要想查,肯定能查出来,不过是日子长短的问题。位份升不升的还要再看,不过柔嫔算是废了,往后,父皇不会想再见着她的。”
一年掉两回孩子,是真倒霉,也是真没福气。这么没福气的女人,皇上怎会再给她机会来糟蹋龙精。
能怀上龙子还是有些运道的,但是怀一回掉一回,除了福气薄,也太无能了些。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就是生下来,也养不好。反倒是去了的好,起码不用出来跟着大人受罪。
汤婂想明白了脸就有些发绿,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谢启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这对她也许是好事,趁着年轻捞个位份,就是没孩子,以后也不会太难过。总比什么都捞不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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