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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放了烟花,女眷们陆续出宫。陈淡宜跟景王谢融父子俩会和, 问起平安上殿后的场景。
谢融本来还能端得住, 听陈氏一问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也没吭声,把孩子递给她, 自个儿上马就走了。
谢佑昕已经七岁, 也就是从去年开始宫宴才开始去奉王殿。在长春宫也好, 在奉王殿也好, 对一个王府庶长子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个地儿吃喝而已。
小孩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觉得一个豆丁大的小娃娃都比自个儿讨喜,心里有些不舒坦,“太子大伯家的弟弟小,没有待多大会儿,被皇祖父抱着逗了一会儿, 就让人带下去了。”
就这一句话, 陈氏就明了了。
都说抱孙不抱子,可皇上真正抱过的孙子, 除了太子家早夭的短命鬼,就是这个连周岁都没过的奶娃娃了。
禹王谢柏跟淮王谢章碰到了一块,兄弟俩住的近,索性就结伴回去,谢章一身酒气, 慢悠悠的骑着马啧啧两声,“佑堂那小子长得可真好,又好看又瓷实,人恁多也不怯场,薅着父皇的胡子跟个小老虎一样嗷嗷叫,三哥你当时看大哥没有,脸都青了。”
谢柏握着拳头抵在嘴边掩去笑意,意味深长的道:“父皇这会儿应是后悔了。”
兄弟俩交换个眼神儿,登时哈哈大笑。
在奉王殿威风了一把的平安小殿下,这会儿被爹爹抱着,眯缝着眼要睡不睡的正挨训。
谢启训了一会儿,越训越想笑,最后脸也板不住了,捏着小家伙的鼻子笑骂道:“捣蛋鬼,跟你娘一样一样的。”
这汤婂就不干了,啃着刚出炉烤的外焦里嫩的小烧饼磨牙,“凭什么呀,好的就随你,不好的就随我,合着错处全是我。”
谢启拧了拧她的小脸,笑着道:“不该训你嘛,大晚上要睡下了,吃这么些也不怕积食。”
汤婂又沾了点西瓜酱,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委屈道:“我这还没吃小葱呢。”小葱蘸酱配大饼,多搭啊。
谢启笑话她,“你吃呗。”
汤婂哼哼了一声,把饼放下,漱了漱口,挪啊挪啊的挪到他跟前,啵了一口,吐口香气,娇声娇气的撒娇,“不行,会把你熏跑的。”
谢启装模作样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嫌弃道:“一股子大酱味儿,快再去漱漱。”
汤婂就跟被雷劈了一道似得,赶紧对着自个儿的手心吹一口闻一闻,嚷嚷道:“不可能,这是我专门调的水儿,有玫瑰有薄荷,绝对清口。”
谢启见状朗声哈哈大笑,逗着被他笑醒的儿子一起看笑话,“快看看你娘,蠢不蠢。”
汤婂:“……”
夫君越来越讨厌了怎么办,好气哦 ̄へ ̄!
过了正月十五,渐渐才没那么热闹欢腾。过年跟打仗一样,人人都累的不行,上边的主子还好说,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等着吃就成,就这样也累的骨头发僵。下边人就没这么有福气了,掌管玉玺仪仗的尚宝司,管膳食吃喝儿的光禄寺,管奏乐暖场的教坊司……总之大家都忙的团团转。
汤婂看着不落忍,年都过了,关上祥安宫的大门又当了一回散财童子。在眼根底看到的地方,力所能及的叫人人都过的好罢。
祥安宫里到处喜气洋洋,人人见面先是笑。太子妃娘娘过年时发的红包就不小,这回还要大方。再加上宫里发的过年份例,今年可是个肥年,再累也值了。
出了正月,乔氏托人带了信儿进宫,三嫂蒋秀秀跟表舅母张惠冉齐齐怀孕三个月,柴氏高兴的念佛,非说是沾了小殿下的喜气,吃的喝的玩的穿的戴的送进宫一大堆。
汤婂哭笑不得,离人家两人进宫带过了好几个月了,这喜气潜伏的也有点太久了。
人过的太顺心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东拼西凑的也得给你找点糟心事儿。
专房专宠两年,还生了娃,汤婂早就不再把后院的几个大姐儿当成威胁。
因着一份愧疚之心,平日里生怕有哪里照顾不到委屈她们,有了什么稀罕物件儿都会想着给她们送一份儿。虽说有些虚伪,但也算是尽己所能的补偿了。
毕竟谢启自个儿不想去,她难不成还能拿小鞭子赶着去不成,又不是犯贱。
皇家女人除了明媒正娶的正妃之外,其余的要想往上爬无非三条路:出身好、肚皮争气、得宠。
季侧妃并不得宠,就是汤婂没进门的时候,谢启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她那儿几回,位份能越过张姨娘几个完全是托了祖父的福。
季侧妃祖父季文典是前朝最后的榜眼,刚金榜题名三个月,文书都没领到手,就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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