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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呵呵冷笑,眼中厉芒一闪而逝, 滚动着阴狠的暗流, 仰脖儿灌下一杯清酒,淡淡道:“这事儿办好办不好,都是个两边得罪的下场。办好了, 杨显等人背后的主子定要恨咱们多管闲事儿, 韩克忠名声儿已臭, 也不会感激。办不好, 咱们这会儿和稀泥当和事老,事后杨显一派占了上风,也不一定把咱们当自己人,这会儿所有劝解说和的话,都是把柄。而韩克忠那里,伤筋动骨,往后……”
胥王喉结滚动,鼻翼翕动, 讷讷道:“那就没一点法子了?”
景王啪的一声把酒杯砸到酒馆刚粉过的白墙上, 阴声道:“只能办好,办好了, 父皇那里才好交代。我们兄弟一切都是父皇给的,除了靠父皇没有一丁点法子。朝上那些老东西,你看看哪一个把我们放在眼里?太子,他们只认太子!”
太子早立,在他们还不懂太子真正意味着什么的时候, 太子就已经是太子了。
不是没想过反抗,他一直在试图争一争。可是所有出路都被堵死了,皇上根本看不见他,文武百官也看不见,唯一一个凑上来的,还是个早早出局的狼子野心。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微醺,出酒馆的时候已暮霭沉沉,街上行人匆匆,紧赶慢赶的要在宵禁之前回到家中。
景王拉着马缰绳,脚步有些虚浮,第一脚登空,被人扶着才上了马,醉醺醺的嘱咐胥王,“早些回罢,明儿一早哥哥还在这儿等你,咱们一起吃过早点再赶过去。”
胥王闻言堵了一肚子气没处发,醉眼惺忪也还想着隔墙有耳,撇着左右无人,凑过去小声嘟囔,“起早贪黑的,咱们这是图什么!好歹也是个王爷,还得跟一帮子没眼色的穷书生称兄道弟。”
景王怔忪片刻,苦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歹有个差事,不算吃白饭了。总得出了头,才能让人瞧见不是。回罢,回罢,喝碗解酒汤,早生歇着。”
祥安宫 正院
晚归的谢启正好在门口遇上儿子,送人回来的小九笑牵着胖侄子的手递给他,“真是巧了,那我就不进去了,母妃等我一块儿用膳呢。”
谢启淡淡颔首,长兄的威严架势拿的很足。
小平安倒很依依不舍,眷恋的拉着九皇叔的袍角不愿意撒手。
他九皇叔很上道,摸摸胖脑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等乌/龟生了蛋,定给你留个最大最顺眼的。”
小平安听了这话心安不少,跟九叔挥手道别后,张着两只胖胳膊跟爹要抱抱。“爹,抱。”
谢启宠溺的把肉嘟嘟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娇气包。”随了娘。
因谢启走之前说了晚上等他一块用膳,所以虽然饿,汤婂也只是用了碗奶/子糖粳米粥垫一垫,一直眼巴巴的等着。
看见谢启抱着儿子一块回来,顾不上打招呼,赶紧让人摆膳。
谢启抱着儿子一块更衣,笑道:“饿了就先吃,看着挺机灵,怎么这会儿就成死脑筋了。”
汤婂闻着扑鼻的菜香只觉得肚子空空如也,捋起袖子能啃下一头烤乳猪,心不在焉的道:“我自个儿吃没意思,就跟殿下一块吃才香。”
谢启时不时的听她说好听话,虽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依然被哄得眉眼柔和,嘴角微微上挑,很是受用。
小平安两只小胖腿分开,牢牢的站在地上,脱得光溜/溜露着小屁/股/蛋儿,让爹伺候着擦脸擦汗换衣裳。察觉到爹爹厚此薄彼只擦前胸不顾后背,还拽拽他衣裳以眼神示意。
谢启故意装作不懂,沉声道:“有事儿说出来,不要打哑谜。”
平安眨眨眼,奶声奶气的学舌,“不打哑谜,擦擦背。”
被爹爹翻来覆去的训了将近一个月,成果还是显著的,小家伙嘴皮子越来越溜。离抓周没几天了,汤婂本想着小家伙会背诗到时候往人前一放技惊四座,但谢启沉默半晌说抓周不大办,就在长春宫设个小宴,女眷谁愿意去谁去,男客就不请了。
汤婂对这些不怎么在意,但想着皇上满月宴那么大手笔,抓周这么低调好么?
谢启给她夹了一筷子凉拌芹菜丝儿,温声道:“孩子还小,不宜张扬。”
果然,等到抓周那天,长春宫只来了端妃几个跟几个妯娌,其余人一个没有,皇上倒是到场了,看着小平安左手抓玉佩右手抓小印笑的震天响,解下身上戴了多年的一枚白玉扳指就回懋勤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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