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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的男子,身着青蓝的长衫,眉宇间一股书卷气息流淌而下。
他目光温和,与木兰交谈着。
木思枕着双臂,眼尾扫过一丝散漫。
“前几日,你拿了瓶金创药便走了,看你走的急也没多问,你家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木兰视线移到了树叶上,轻咳了声:“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山上看到一只小鸟受了伤,便想着给它包扎一下。现那鸟儿也差不多好了就飞走了。”
陆清源笑了出声,摇头无奈道:“人与鸟又怎么相提并论,不过既然无事那我便放心了。”
木兰望见他眸中的关切,耳根有些发烫。这还是她第一次对陆大哥撒谎。至于介绍思思是她的远方表妹的事,等到过些天再给乡邻说比较妥当。
陆大哥没比她大多少,却在她窘迫的时候多次救济她,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
若不是陆大哥,当年她与母亲早已饿死街头。如今她年龄也到了二十,而陆大哥至今未娶,待她是极好。
有时候她心底也会有些的猜想,可陆大哥也从未表露过。陆大哥风姿绰然,文质彬彬,又怎能是她一个乡野村姑能妄想的。
“既然无事的话,那我便先离开了。”
“嗯,陆大哥我送你。”木兰笑道。两人正欲转身,突然听到屋内一声脆响,似是碗被打翻在地的动静。
“有人在家?”陆清源一脸疑惑。
木兰心头顿时乱起来,抬步跑向屋内,却见药碗被打翻在地,一片狼藉。
木思双眉禁蹙,眼睑绯红,半倚靠塌,乌黑如绸缎的的长发散落在身后。
陆清源一进来便见到此幕,愣住。
她是谁?怎会在木兰家,扫过她胸前的伤口,心中了然。
唇角弯了弯,原来此人便是木兰口中所说的小鸟。
木兰上前扶他起来,担忧问道:“怎么了?”
木思指着喉咙,虚虚摇头。
木兰见到陆清源望着她神色淡淡,没想谎言这么快被戳穿,耳根红起来。
陆清源沉思了片刻,上前捡起打翻的药碗,闻了闻气味,眉头不禁蹙起来。
“药渣可还在?”
木兰急忙点头:“在的。”又将大夫开的方子递给他。
陆清源仔细分辨了药渣,与方子对比了好几遍。道:“其中一味药似是不对,这方子上分明写了冬虫夏草,我却闻到一股蛹虫草的味道。虽二者形状相似,但作用功效可大不相同,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木兰心底猛地一沉,咬着牙槽,暗恨道:“奸商!”
原来那掌柜的一直在坑她!她费劲辛苦摘了药材,他却将药替换成别的!
将此事一一告知后,陆清源抿唇:“当真是业界良心!我真没想到百草堂竟是如此草菅人命!如此随意诈骗百姓!”
“今后万不可再让她服用此药。我只是对药理略有研究,却未有治病之才。”
木兰安抚好木思后,转身便离开。
“你去哪里?”陆清源问到。
木兰脚步顿住,拳头握紧:“我去讨个说法!”
她用全部的身家来买药,不想那掌柜的竟如此欺辱于她!这天下王法何在!
“我陪你!”陆清源装好了药方,端着剩余的药渣跟了上去。
木兰望着他,重重说了两字:“多谢。”
两人离去后,木思深深闭眸。
刚才听他们说,天下百姓无钱买药,即便是生了病也只能靠自身撑着熬过去。但凡药铺药价皆贵的出奇,一般的老百姓根本买不起。
可朝廷每年都会剥下官银给下面,减免药费。不想这药费却越发昂贵了起来。北盛的筑基就是这样被这些蛀虫一点一点腐蚀掉!
木思缓缓睁眸,目光阴郁。
呵!百草堂是么..
人来人往的街道依旧热闹无比,方掌柜正津津有味看着今日的账本,正打着响亮的算盘,倏然砰地一声。
只见木兰满脸煞气,将一黑色的药罐重重放在柜台上。
方掌柜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来挑事的是不是?来人啊快来看啊,有人竟敢来砸我百草堂的场子了!”
“真是无奸不商啊!好好的药铺就是被你这种人给毁了!”木兰厉声道。
周围的路人听到动静,渐渐围了上来。
这是怎得了?今日竟有人来砸百草堂的场子!这百草堂可是当今朝廷御用的药堂。敢得罪的可没几个人。
木兰见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直直冷笑:“大家当着面刚刚好,看清这奸商的嘴脸!这药方上的一味药分明写着是冬虫夏草,我辛辛苦苦把药从山上采回来,这人竟偷偷将药换成了蛹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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