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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心凉得透彻,亏她还那么担心,甚至祈求上苍一定要让他活着。
连这些都可以设计的人哪里会有真心!全是假的!
杂乱的情绪在胸口翻涌,木兰脸色越发苍白。
是夜,四周寂寥无声。
隔了许些日子,木兰再次来到拓跋嗣的帐外,犹豫了片刻一把掀开帘帐。
只见账内燃起了淡淡的檀香。
榻上睡着小人,呼吸平稳,神色恬静。
而拓跋嗣坐于一旁的桌几前,抬手缓缓倒了一杯茶,淡淡抬眼,似是料到了她的到来。
看到他如此气定神闲,木兰心底便更加恼怒起来。
为何每每她看穿了他的手段,他都是如此,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他刻意用伤祈得她的怜悯,又让她误以为他快要死去的时候故意说出那一番话。
步步算计,果真是好心机啊!
木兰心有怒气,但顾及屋内熟睡的毓儿却也放轻了动作。
“坐。”
拓跋嗣勾唇,垂眸注视着那杯冒着水雾的热茶。
木兰冷笑,直走到他面前,“一直骗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看着我被你戏耍,你定是有趣的很吧。”
拓跋嗣抬眼,面色如常,神情浅淡。
“动怒之前,不若坐下,听我讲一个故事。”
木兰深深吸了一口气,见他眼神深幽了几分,坐了下来。
她倒是要看看,他这张嘴又要编出什么鬼话来骗她。
“元帝初立,其膝下有四子,唯独长子最为得宠,天赋异禀,样貌俊朗,有治国之才。”
木兰静静听着,心底冷哼一声。
拓跋嗣顿了顿,瞧着她冷脸的模样,继续道:“自然而然,次年其便被封为太子,百官皆赞赏太子雄韬伟略,定是下一代明君。天兴七年,却从其府中搜出污邪之物,被盖上以巫蛊之术诅咒残害圣体。人赃并获,元帝大怒,废黜太子,永生禁足。却没几日传来废太子自刎谢罪一事。”
木兰听得出神,心情缓缓沉静了下来。
“人人只知废太子大逆不道,枉愧圣恩。却不知这罪名分明是诬陷而来。而其人正是废太子独子之母,他生前最宠爱的女人所为。”
木兰心底颤了颤,这皇家之事勾心斗角,远不如一个寻常百姓家来得自在。
拓跋嗣眼框泛红,脸上带着嗜血的冷意:“太子府满门抄斩,独子年幼,父亲死时只有一岁,却被扔进了乱葬岗,幸得苟且着一条性命,一路飘零至别国,直至今日才得以回归故土,其名正是拓跋毓。”
木兰面色僵住,毓儿便是那太子的孩子,那岂不是当今的皇孙。
可..拓跋嗣又为何要帮他们呢。
“当时的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毁了我大哥,后来她死在了我的手里。”
拓跋嗣唇角绽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看的木兰心惊胆战,可一个女人又为何要去害太子,况且当时还是自己亲骨肉的父亲。
拓跋嗣盯着她的双眼:“其中利害牵涉,并非三言两语能讲清楚。我想要告诉你的,便是这些。的确此番是我别有用意。”
木兰神色一怔,又见他将她的手握于掌心。
“接回毓儿,是其一。而得到你,是其二。”
拓跋嗣垂底了眸,声音缓慢,却字字清晰有力。
木兰心底一烫,想要把手缩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十指交叉紧密无比,透着霸道强势
“木兰,我半生戎马,无时无刻不曾如履薄冰,战争、仇恨夜夜都在我的梦里。直到遇见你,你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干净纯碎不带一丝算计。”
他顿了顿,目光沉着。
“接下来的路,你可愿随我一起走。或许有更多荆棘坎坷在后面,但我能保证,有我在的一日定护你周全。”
木兰听着他所发的肺腑之言,内心的震撼还未完全缓和下来。
他..现在这是在对她表心意么。
木兰的心很乱,对于感情一事,她真的知之甚少。她见过他的冷漠无情,残忍霸道的一面,第一次却知道他还可以此露出这样的一面。
“我..我不知道。”
况且他先前多次欺骗她,甚至羞辱自己。
拓跋嗣垂眸,勾唇:“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也并非如你想的那般。不知道反而对你是一种保护。你可明白?”
木兰立刻抬眸,蹙眉道:“可是我需要知道。在这些面前,第一件事便是尊重平等对待。先前在桃花县的事姑且不提。很多时候,我并不是完全理解你的做法想法,而你总是用为我好的借口来欺瞒我。你以为这样是真的对我好么?”
“再进一步说,若是我们今后真的一同并肩作战,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我又如何与你一同前行。”
木兰一口气把心中所想悉数吐出,终于感到了一丝畅快。
拓跋嗣轻笑,眼底含了几丝揶揄。
“那么说你是答应了?”
木兰的脸轰然炸起,转身刻意冷硬道:“什么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不准再欺骗我,更不能瞒着我。木兰这就告退了。”
只是离去的脚步有些慌乱。
拓跋嗣低眉嗤笑。
今夜注定无眠,木兰回了营心口那颗心脏就止不住跳动。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拓跋嗣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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