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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纯粹以为木兰是在羞涩,打趣了几句便离开了。
木兰推门而出,慢慢沿着楼梯向下走,抬眼便看到驿站门前的一行黑色战甲的士兵,仔细审察着一旁路过的女子,连一些面相白净的男子也未放过。
木兰见此竟觉得有些好笑。
如今天色已深,此时离开反倒危险,不若再留宿一夜待那些人走后离开也不迟。
想罢木兰吃了些简单的饭菜便准备回房。
楼下一角处,两男子对坐于桌前,一面色不善,一面色..似是有些诡异。
弥漫着香气的饭菜摆于桌前却不能吃,是何等煎熬。
黄脸男子心底叫苦不迭。
他这是造了什么的孽!原本是想换消息赚点钱。未想这厮竟拉着他把整个城给翻了个遍。
眼看着这人面色越发阴沉,他就觉得自己脑袋已是脱离了半个身子。
夜间,月掩藏在云后发出淡淡的冷光。
夜深人静时分,木兰心底琢磨。与其被动承受,不若主动出击。
思衬片刻,木兰打定注意,白日里她见到那一行骑兵所住的客房应是西边的第三或第四间。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对着里面吹了一口气。
等了片刻,木兰唇角微微一弯。这还是前几日在路上碰到个卖药的。顺手卖下防身用的。
不想今日可派上了用场。
木兰轻轻推门,蹑着步子朝内走,环顾四周只见榻上地上各自躺着一人。一人身材瘦长,地上那人身子魁梧。
夜里太过黑暗,凭着大致轮廓不像是那行骑兵。木兰眼看走错了屋便准备悄悄离开。
指尖触及门沿之时,只觉耳边一凉。
便听到一声暗哑的冷哼,语气森冷。
“姑娘才进来,这便要走了?”
语气之中莫名让她感到一种熟悉。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只是很快便被她否定。
不可能!这里距离平城千里之远,拓跋嗣又怎可能出现在这里!况且如此身姿魁梧之人与拓跋嗣先前的模样的确相去甚远。
不过片刻失神,手臂便被他反手死死扣住。
木兰抬腿反攻下部,未能得逞,整个人便被他压在门壁上。
夜色的掩盖下,拓跋嗣看不清此女的模样,连续过了几招也感到了几分熟悉。
木兰被压得紧了,不禁闷哼了声。
这声极微的声音清晰传到耳内。霎时拓跋嗣僵住,将那人的脸按向自己。
此时乌云散去,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
借着极微的月色,一副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底,褪去了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冷色,属于女儿家的一种温软秀丽全被显露出来。
拓跋嗣泛红的眼眶被夜色所掩盖。
她真的没有死..
他就知道,只要他来了一定能找到她!
曾经他以为上苍把一切的痛苦带给自己,第一次他感受到上天对他的厚爱。
木兰蹙眉,心底觉得莫名其妙,挣了好几遍都未挣脱,感觉自己的脸被他那双大掌紧紧扼住。
见其目光如此炽热。
怒上心头,木兰见其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唇角,心底一狠张口便上咬。下一刻下巴又被他捏住。
光从侧面洒落,木兰这才看清他的脸。
倒是长得毛发旺盛,胡子倒挺多的。
丝毫未认出这是曾经朝夕相处之人。
木兰鼻子一动,这种香味...他身上的味道怎么和拓跋嗣如此相近!
倏然她感到他放松了对自己的钳制,指尖拉了拉他的胡子。
不是真的!
木兰突然喉间一哽,侧过了脸:“你..怎么来了。”
如今她一个月未归,一直再此养伤。他们应当是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身为一国之君,只身来到敌国,就不怕殒命在此!拓跋嗣如此心计之人又怎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来!
空气凝住了几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
“想来,就来了。”
眼泪下一刻竟夺眶而出,木兰忍下哽咽,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来的。
没有好听动人的情话,没有一般情人之间的温言软语。她知道他对她所有的感情只是简简单单凝在了这几个字里。
简单又沉重。
下一刻腰间一紧,木兰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沉稳有力的心跳传入耳边。
“傻子。”
木兰喃喃,眼眶下一片绯红。
原本她以为他会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事事皆在他的把握之中,却未能想到有一天会只身来到敌国。
只为寻她...
一声梦呓惊醒二人。
木兰看向榻上那人,目光疑惑。
拓跋嗣压低了声,“一个骗子,不必理他。等下我们便离开。”
木兰点头,转身时才看到二人的手不知何时交叉相握,不禁耳热,握得更紧了些。
拓跋嗣瞧着她发红的耳垂,唇角不自觉勾起。
木兰将之前的遭遇告知他,二人便将那行骑兵马上的缰绳砍断放跑,留下两匹赶路。
眼看着马上到了西城,匹侯玥应当是附近驻扎。
茫茫大漠之上,烈日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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