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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犬子能金榜题名。”
“佛祖保佑啊,相公早点从花街柳巷中回来。”
“希望婆婆不要再为难我了。”
“……”
神殿里待着的感觉舒舒服服,像是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汇入四肢百骸,但就是太聒噪了。骆音没有屏蔽器,又没法捂耳朵,被动得听了会儿,便撒着脚丫子溜到正在诵经的诃修旁边。
诃修坐在蒲团上,身板挺得笔直端正,敲着木鱼,温厚的诵经声便轻轻流淌下来。他的模样周正清秀,气质亲和善良,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骆音听久了,竟觉得这诵经声和远处浑厚的敲钟声、蝉鸣声,浑然一体,形成独特的韵味。
她将自己盘成一团,枕在诃修膝上,思绪被拉得绵长。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诃修小师弟。”
骆音猛地拉回思绪。
诃修站起来:“诃方师兄,有何事?”
“厨房前的空地积了些落叶,那里是师弟的清理范围,所以想劳烦师弟清扫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眼神避开了诃修。
诃修不疑有他,顺从地点头,从他旁边走过。骆音见这个师兄做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心中颇有疑惑,她在诃修头顶盘旋,即使知晓不会有人听见,也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
“诃修,你这位师兄,似乎有什么东西瞒着你。”
诃修想也不想,笃定回答。
“师兄不会的。”
他取了扫帚和撮箕,便望寺内唯一的厨房走去。
诃修就是太单纯,别人说什么话他都信,就连骆音现场瞎编胡诌的话,他也一本正经点头,深信不疑。
但人又岂是表内如一的生物?
骆音闭了嘴,觉得反正都讲不通,还是自己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厨房前却并未像诃方所说,积了很多落叶。诃修勤奋,效率高,一大早就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段时间没管,也只是添了些被风刮下来的叶子。
这些叶子都来自一棵老菩提树,灰色的树干坚不可摧,顶着一头蓬勃的翠绿色树冠,数不清的小树干朝四面八方伸展,生长得十分喜人。
老菩提树上垂挂着红色的祈愿带,有些祈愿带挂得高,尾部还有个小巧的镀金铃铛,随风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音。
“咳。”
突然传来少年的清脆嗓音。
骆音蒙了下,四下看了看,并未有人走过来。
诃修为有所察觉,依旧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扫着树叶。
“小家伙,你是何物啊?”
那声音又出现了。
骆音顿觉毛骨悚然,拉了拉诃修的衣袖:“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诃修说:“未曾。”
“笨蛋,看这里啦!”
菩提树高处挂着的一个祈愿带突兀地掉在诃修面前,骆音被吓了一跳。
诃修弯腰将那祈愿带拿起来,重新挂在菩提树上,骆音抬头看去,只见树林缝隙中隐约有两只脚。
莫非这里曾经吊死过人?
还是,这棵树成精了?
那双脚忽地又没了。
“你是谁啊?”将烟雾凝成箭,骆音大着胆子飞快地上前一探究竟。可是绕着树转了几圈,都没发现有什么踪迹。
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猛地出现在她面前。
“啊啊啊!我去!”
烟雾被吓得四散,颤颤巍巍地重新凝结在一起。
那个赤脚的少年背靠着树干,抱着胸懒洋洋地看着她,一只脚踩在树枝上,另一只脚荡在半空中。
要不是他的双手双脚均被木链给束缚住,连接在菩提树的树干上,他与常人无异。
看起来就像是被菩提树操纵的人偶。
“我在这里几百年了,都没看到过你。你是刚刚来的小妖怪吗?怎么都喜欢缠着和尚?”
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就是菩提树精。
“我前不久才有了意识,”骆音发现他话中似乎藏了些信息,追问下去,“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的妖怪吗?”
菩提树少年神秘地笑了一下:“是啊,这里发生什么事我都知道。但是你是什么妖怪?我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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