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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庄严宝相忽地眼带嘲讽,勾起唇角,懒倦地嘲讽:“话虽这么说,你不是也顾忌着不敢过来吗?”
骆音确实不敢过去,她不知何时对他起了觊觎之心。
偏魔气在她身体里嚣张得很,冲得她脑子混乱,他越衣衫整洁,她越是想破坏。
那副疏离淡漠的样子永远高高在上,他眼里什么都没装下,似乎什么都不爱,又似乎万里河山都在他心中,而骆音只是那山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点。
他胸有沟壑,志行千里。
又自禀高贵,瞧不到脚边的尘埃。
——看看我呀。看着我,只看着我,喜欢我,爱我。
那股魔气诱导着她。
骆音双手握拳,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关节泛白。她抿紧唇,脸色苍白,却还是强撑着往后退一步。
不能待在这儿。
先缓缓,别被魔气侵占了神智。
可是他瞧出了她的虚弱和不堪一击,竟然站起来,往她这边走过来,似乎要乘胜追击。
走!走啊!
大脑拼命呼喊,但脚像生根一般,动弹不得。
骆音愣在原地,心中竟浮现出一种隐秘的欣喜,很快又被她重重地压下。但是那股情绪犹如百足虫,死而不僵,竟又耸动着她,生出一抹期待。
她在渴望什么。
却又在害怕。
虽然诃修走得慢,但那个距离并不长,很快,他就站在她面前,低垂着头无声地看着她,目光中是常见的悲悯和仁慈。
——同他看其他花草树木并无二致。
隔得近了,骆音能仔细观察他的脸庞。
由于年轻,脸庞轮廓并不削瘦,整体面部线条极为柔和,叫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他的眉毛很浓,没有修剪过,却长得规矩,线条并不凌厉,透出一股佛家的温和。眼睛很黑很亮,睫毛长又密,仿若生出了几分多情。他的鼻梁挺拔,坚毅执着。再往下,唇形优美,唇色略苍白,淡漠又禁欲。
一身宽松的白色僧衣,明明白白地警告着她:他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就是这样一个人,收留她,给她念经,给她加佛光罩,被她逗弄时会害羞得红了耳尖,在月夜之下不解风情,偏又转头背起她,在危险来临时挡在她面前,甚至还为了她专门设了个神龛,燃香供奉。
——她如何能不动心?
“我真傻,明知道都是假的,可也甘之如饴。”
骆音吸吸鼻子,放纵自己,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僧衣传递过来。
魔气构造出的诃修同真的一般。
在被她抱住的时候身子一僵,但什么都没说。
虚构的也罢,就让她陷入短暂的沉沦吧,有什么后果她也不想管了。
她的心原本是坚硬的蚌壳,但被魔气侵袭之后,就露出脆弱柔软的蚌肉。骆音突然委屈的不得了,用脸在他的衣襟上蹭蹭,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莲香若隐若现地钻入她的鼻腔。
任务失败了吗?
那便算了,反正一开始就注定成功不了。
诃修身子站得笔直,犹如一根木头。
骆音不管不顾,仗着是虚幻的,为所欲为。她伸手,摸到他打着结的一带,手指轻轻一勾,那结便散了,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诃修一惊,刚打算伸手阻止她,唇上蓦然贴上两片温凉。
诃修瞪大了眼睛,只瞧见骆音那双桃花眼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他的心里复杂无比,一瞬间竟没法推开她。
尽管有静一师叔和阿灵的前车之鉴,可他又能如何呢?他始终是犹疑的,特别是在她面前。
哪怕她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身上魔气冲天,他也无法完全弃她。
那日骆音初化形,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襟,他便隐隐有这个猜测。
——再这么发展,会有一天,收不住的。
骆音不满足,伸手将他的僧袍褪下,这才弯起眼睛笑意盈盈。她重新揽住诃修的脖子,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喃:“现在的你,不是佛家弟子了。我于你的心思,便可以说出口了。”
诃修原是心情复杂地纵容着她,现在听她的话,心里一紧。
骆音一字一顿:“我、喜……”
诃修的心怦怦乱跳。
却听到骆音轻轻叹口气,说道:“我同你说什么呢,你只是一个虚影而已。”
那魔气误导她,将他错认成幻象。
所以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听到她的真话。
诃修喉头滚动两下,声音低哑:“阿音。”
他原是想说自己确实是本人,可是那话在嘴里滚动一番,却说不出口。
骆音抬头看他。
诃修压下心中情绪,轻轻用手覆上了她的双眼,随后,面颊相触,耳鬓厮磨。
如何能不动心?
情之一字,太过玄妙,但凡为人,又有谁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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