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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小退了一步。

“你想多了。除妖师不是见妖就除，除非你带着危险，否则我不会动手。还有，一样的，等出去以后，不管是你还是她，只要做了什么违背天道的事情，我一个都不会留。”

“违背天道？”她歪着头想了想，“与人交易灵魄算吗？”

沐辰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不动声色道：“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要找的那件东西，好像没办法随身携带，但你利用它的灵力又这么自如……”他像是在回忆什么，“花店里是不是有一个浮雕来着？我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那上面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熟悉。也不知道，那浮雕是实心的还是镂空，底下有没有放着什么东西。”

她笑着摇头。

“看来，我们是无法好好相处了。那么，珍惜这段时间吧。”她伸手，“合作愉快。”

他瞥一眼，伸手握了上去。

她的手很凉，凉得甚至透着寒气，他碰了碰很快放开。

也就是在放开之后的一眨眼，再次睁开眼睛，沐辰回到了现实。

4.

他睁着眼睛望了一会儿天花板，慢慢坐起身子，半靠在床上。

也许那个灵魄说得对，反正他跟着洛浮的目的只是要找那件东西，而现在他想知道的基本上都清楚了，不必像以前那样，天天和洛浮待在一起。而今，他们最重要的是回去，洛浮一个连阵法都能出意外的，着实不太靠谱。

和洛浮合作，还不如和她。

沐辰低着眼睛，一条一条数着洛浮的缺点。

喜欢使唤人，难缠又不讲道理，因为被寄居了躯壳的关系，偶尔也会精神恍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要做事，并不方便。

刚刚想到这儿，他的门就被敲了几下，接着被推开。

“你怎么来了？”在看见洛浮半探进来身子的时候，沐辰有些不大自然，只是他很快掩饰住了，“深更半夜的，老板娘你忽然就这么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不太好吧？”

“闭嘴！”

她皱眉小声道，接着往身后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才进来。

看着她悄摸摸踮着脚走过来的样子，沐辰掩唇盖住笑意。

说起来，最初他认识洛浮的时候，她还真不是这个样子的。沐辰不自觉回忆起来。起初，她有些喜欢端着，在面对他的时候，多是带着气势和防备，说话也带刺，每句话里都有几分试探。可即便如此，也并不是恶意，反而多是为了自保。

他知道，她不放心他，而他也一样。

所以，那时候，他们老是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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