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甄宥年看着手上的线已经被整个染红了,心里一惊:“辞夏?”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辞夏拉出来,绑一根线也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而已,而此刻他只能反反复复地喊着辞夏的名字。
因为他曾听人说过,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辞夏来不及反应,右手上忽然有一股力道,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可是确实是像谁在拉她了。
他听见了她喊的名字,所以拉她了。
“朱瑾!”
辞夏下意识地去找朱瑾,甚至感觉半边身子已经脱离了这个地方,还有半边身子正在这个空间里被扭曲,两个空间的交汇处像是灼热的铁块一样烙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意识也渐渐涣散。可是她却听见了沈凤仙喊了一声:“朱隐……”
朱隐……辞夏很努力地睁开眼,迷蒙之间看着空间的角落里那个跟遗弃的布娃娃一样的人。
怎么会有朱隐呢?朱隐……是她奶奶。
而角落里的人,忽然渐渐抬起头来。
空间的扭转仿佛摧毁了横亘在过去与现在之间五十年的岁月,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吧,五十年前也是这样,他没有拉住他的阿隐。
而现在梦的世界里,他们是被装在滚动的水晶球里的人,缓缓旋转,如果和你保持最远的距离,你是不是就能从最高的地方刚好落进我的怀里?
沈凤仙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和自己的狼狈,奋力地朝着那边爬过去,阿隐,我来接住你。
“啊……”辞夏一声尖叫,再无知觉。
11.我路过你的门,还烦请你道一声故人
朱隐原本是玉盘镇海户的女儿。所谓海户,便是采珠户,以采珠为生。一般男的入深海取珠,女的在浅水区做海女。
她遇见沈凤仙的那一年大概十四岁吧。沈凤仙是个戏子,好看的戏子。
那个时候朱隐刚开始跟着母亲做海女,早上跟母亲和众多海女一起下海捞海胆。可是年纪小又生疏,哪怕是浅海区也待不了多久。
于是朱隐偷懒,从海里探出头来。
她就是这个时候看见沈凤仙的,他穿着黛青色的盘扣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双指并拢,张着嘴唱:“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最后一个字的转音没有唱出来,便被朱隐吓得坐在了地上。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