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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停了一会儿,似乎要喘口气才有力气继续说:“人的目的能有什么?为财、为情、为名誉、为欲望,你觉得他能图你什么?辞夏,反而是你可以图他什么……一生不长,别到头了才嫌太短。”
“爷爷……就是这样的吗?”辞夏忽然问。
朱瑾的眼神柔软了下来,嘴角的笑褪去了年轻时的清高孤傲,仅剩温柔的美好。
“是。”朱瑾说,“所以我最难过的是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曾经惊世骇俗地爱过别人,但后来也细水长流地爱过他。”
辞夏不再说话,抬眼远眺。
远处的人像是有感应一样,刚好也看过来,明明隔着一片小湖,可是这会儿却像是就在眼前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一步两步一米两米,而目光与目光之间是没有距离的,撞上了就有千言万语。
辞夏低下头,其实不是怕他图我什么,只是怕我依赖他过多,上了瘾。
夜色渐沉,半梦半醒时分。
辞夏终于听到了沈凤仙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唱了一首曲子。这还是以前辞夏拿给他听的,老头儿嚷嚷着不听不听,可还是听了,还唱了。
他唱——
新居故里仍闻,夜夜琴声漾
天外边的人啊,依然在我心上
坟前相似长,生死两茫茫
若我遵道法,梦里拥琳琅
越想见你时,天涯分外长
女儿今要嫁,披了一身妆
回过头张望,如你当年模样
而我草草数十年,仍只记得小河边,闻花的姑娘
曲落人终散。
辞夏问:“你觉得错生这一生,爱过阿隐吗?”
朱瑾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凉淡如月:“有许多故事,看完了的人总会问,他爱不爱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连旁观者都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爱不爱可言了。辞夏,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可是旁人永远看不出来在爱里面的人爱得有多深,不入水不知深浅,我觉得情也是一样的。”辞夏呢喃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只听见朱瑾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耳边的悄悄话一般:“辞夏,每一颗珠灵都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集齐四颗珠灵的时候,哪怕是死而复生也没关系。”
“嗯?”
“想好了就来告诉我吧。”
辞夏喃喃:“奶奶……”
其实已经承认了吧,她就是自己的奶奶。
辞夏醒过来的时候,月色照亮了湖面,剧院的四周还围着昏黄的小橘灯,像是童话里住满萤火虫的森林。
她枕着的肩膀宽厚坚硬,还有微微的寒气。
她怔了许久:“甄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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