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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可你为什么总不过我

忽然有一阵刺耳的车鸣，那样又大声又响的车笛慌张又急切的在按在，像是着黑夜里的审判者，将林绵心底下的所有想法一下子暴露，她整个人都无所遁形。

林绵后退了好多步，像是终于清醒了下来，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清醒了过来。

好像意识终于回笼，悲伤和绝望像是密不透风的笼子，狠狠的包围着她，她逃不开，也避不过。

那辆车停下来，降下车窗就在那里骂，“想死就滚远点，别特么到死了都要祸害别人！”

林绵怔怔的看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就这么忽然的，猝不及防就这么直直的滑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哽咽着说对不起。

可能是看出她情绪过分的低落，亦或者是心疼这样寒冷的冬夜里还没有回家的她，又可能是因为林绵此时的模样太过的令人心疼，司机的怒火无端平了下来，叹了口气，只能默默的把车一踩油门，开离了这条安静冷清的巷子。

林绵靠着路灯，整个人绝望又无奈的蹲在那里，寒风吹干了她的眼泪，将眼泪冻在林绵的脸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林绵的眼睛是空荡荡的大街，甚至连个游魂都没有，安静的可以听见巷子里的某一个人家吵架的声音，在整个黑夜里传播，散在寒风里。

有人站在路灯后，就这么看着林绵。

林绵像是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站起来转身往后看。

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落笙，厚厚的围巾将整个人都围起来，可林绵却知道，她的脸此时此刻一定肿的很难看，又红又肿，像是一个村里的一个将脸暴露在空气中的癫狂的老妇人一样，还带着些恶心的土气。

林绵没有开口，落笙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

良久良久，落笙终于舍得上前迈了一步，藏在围巾里的声音是嘶哑难听的，闷在空气里，说话的时候像是一个酝酿着某种阴谋的反派，瘆人的很。

“就打算这么一直站着吗？”

林绵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个没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弧度，却是自动带着些嘲讽意味的不屑，“不然我还去再打你两巴掌吗？”

落笙眼睛里好像藏在一团火，狠心又决绝的把这团火气埋在眼眸的最深处，分明气的在发抖，却忍住不让自己爆发，牢牢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瞪着林绵，“我来找你，不是要来告诉你这个的。”

林绵心底有不祥的预感，像是一尾不小心被吹到岸上的鲤鱼，垂死挣扎的想要活下去，垂死挣扎的想要翻过身沉默在翻涌着巨浪的心湖里。

可林绵只是看着，沉默的，安静的，就这么看着她，她没有打算问，可她知道落笙一定会说。

她只是在等着，到底是什么，让落笙这么晚了，还会走过来找她。

找她得瑟，炫耀。

来见证她的狼狈不堪。

落笙往前走了一步，在走一步，分明轻的好像没有脚步声，可林绵却总是觉得有什么声音被无限的放大，被刻意的拉长，那样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像是走在林绵的心脏里，踩的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快要在这里窒息。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落笙就这么盯着她，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属于胜利者的目光。

林绵平静又沉默的回视，倒是落笙猝不及防的嗤笑出来，分明林绵什么也没说，可她就是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巨大的天大的笑话，那样刺耳尖锐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寂静空荡的大街，像是万箭齐发一样的让人恐惧，密密麻麻的，无法逃避。

直到落笙笑的眼眶里都有了泪花，她才堪堪的停了下来，而林绵像是把自己封在了密不透风的罐子里，自己安然的沉默在那里，像是听不到关于外界的任何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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