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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仔被硬生生的给挤到了一边,他哎呦喂的叫着,连滚带爬从这些妇人胳膊腿下挤出来,跑到墙角去躲了起来。全身都吓得瑟瑟发抖,手紧紧的抓住墙角。
“王长兴,你是不是还不开门,我们真砸门了呦……”
“对,别以为你当缩头乌龟,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就是,别以为我们一帮妇道人家就好欺负,你自己干了什么遭报应的事,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赶紧得,开门,给我们个说法……”
……
妇人们还是在门口咆哮着,叫喊着。
王长兴是急得跺脚,吓出了一声冷汗。
“王长兴,你聋了吗?这么多人叫你,你都没听见?叫你开门呢!你在那里瞎转悠什么呢!”
躺在屋里睡觉的张晓琴,被这帮妇人震耳欲聋的叫骂声给吵醒。她不耐烦的走出房间来,想倒口水喝,顺便看看到底是那些不长眼睛的扰了她的清梦。
她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在堂屋里徘徊的王长兴,被他着实下了一大跳。
王长兴愁眉紧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一边拿起水壶倒水,一边埋怨王长兴为什么不去开门。
“你说的倒轻松,你去开一下试试,这明显是来者不善,都是冲着你来的。”
“有啥好怕的,这是你自己的地盘,你还怕她们把你吃了不成。闪开,我去会会她们。”
张晓琴将手里的瓷盅往桌上一拍,一把把王长兴拽到一边,打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一出门,她就看见了这般凶神恶煞的女人,“呦喂!都还自带武器呀!看来我也得准备一个。”
她朝四周瞧了瞧,抓起廊檐上的一把长扫帚,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这帮妇人冲去。
王长兴躲在门后,伸出半个脑袋偷看。
“你们吵什么吵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里又不是菜市场,要吵回你们自个儿家吵去。”
张晓琴举着手里的长扫帚,对着栅栏一阵猛拍。
她这架势,吓得那些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妇人都连连倒退几步。
她的气场的确很大,这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妇女,貌似都对她忌惮三分。
“叫王长兴出来,我们找他,不找你,你算哪根葱,都没资格和我们说话。”她们不甘心就这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今天是不讨个说法誓不罢休。
“我咋就没资格了?我是这里的租客,你们扰了我的清梦,我说你们就是天经地义,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真是世风日下呀!这畜牲也知道和人叫板了。”
“你说谁是畜牲,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谁应我就说谁!”
“对,畜牲就喜欢到处嗷嗷乱叫,到处勾引人,不要脸的狐狸精,浪货,滚出我们村,别玷污了我们村的空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和张晓琴对骂。
“你——你们——”张晓琴气得暴跳如雷,嘴唇都气得在发抖,她用颤抖的手指着眼前这帮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干嘛!还想咬我们不成?这狐狸精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咬人呀!今天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晓琴一张嘴难敌众嘴,无论她说什么,都会有人接上,往死里的羞辱她。
她虽然不在乎这须有的名誉,但她也不能忍气吞声,任由她们欺负呀!她张晓琴是谁,怎么栽到这帮没见识的人手里。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院里的一个破水缸。
缸里的水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雨水,平时王长兴也没怎么管,就是一个摆设。缸里的水由于时间太久,长了不少的沙虫,走进一闻还能闻到一股怪味。
张晓琴灵机一动,找了一个盆,在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水,回到院门口,对着门口外的那帮妇人泼去。
“哪来的疯狗,赶紧滚,不滚待会儿就不是脏水伺候了,老娘直接用老娘的尿来伺候你们。”
挤在门口靠前的几个女人,被张晓琴这迎面泼来的水,弄得全身濕透。
这脏水并没有浇灭她们心中的怒火,反而让她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那些女人一边抹着脸上的脏水,一边继续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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