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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亲五十七下。jdew
宋知非带过来的是真丝睡裙, 颜色粉嫩,水手领无袖的设计, 领口缀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衬的肤色更白, 她从卫生间弹出半只头, 朝薄幸喊,“有拖鞋吗?”
薄幸屋里常年没有外人过来, 所有东西都备了薄幸自己的。
还真是忘了这茬了。
刚才在便利店,薄幸看着宋知非往里面扔日用品, 就没多想。
可店里没拖鞋,宋知非就忘了, 结账前有些尴尬, 连带着薄幸也没能记起这茬。
“……我下去给你拿套日用品吧。”薄幸失笑,走近,用手揉了揉探出的半颗小脑袋。
低头时候扫见宋知非光着脚丫踩在卫生间的瓷砖上, 叹了口气, “不凉吗?”
宋知非晃头, “不啊。”
她说的是实话,浴室里的确很暖和。
薄幸不信, 他伸手去碰宋知非的指尖,才洗过澡,宋知非整个人都像是蒙了团水汽, 好像稍微一碰就能捏出水来。
两人都怔愣了下。
薄幸先比宋知非反应过来,他假咳了声,“去坐着, 我下去给你拿。”
“嗯。”宋知非点头,刚准备踩上地毯走过去,人就已经被薄幸拽到怀里。
身高差跟体力差一使得薄幸轻而易举的把宋知非抱到悬空,且脸不红气不喘的运送回沙发上。
又一次陷在沙发里的宋知非发现了,薄幸这人偏爱懒人沙发,这里跟楼下暗室的都一样。
人后仰就能完全瘫软的躺下去。
她半躺在沙发里,无比庆幸在出来前穿上了bra,否则睡裙轻薄,此刻是会凸点的。
薄幸把桌上的pad递给她,“先玩会儿,等我上来。”
又从购物袋里把零食翻出来,摆到宋知非伸手就能够到的那侧,还随手把酸奶的瓶盖也开了。
宋知非把pad接到手里,眨了眨眼睛好奇问,“你是特别喜欢这种懒人沙发吗?”
“什么?”薄幸正在低头撕巧克力包装袋,闻言抬眼。
宋知非按了按身下沙发,“这个叫懒人沙发,因为太舒服了,躺下就起不来不想工作,所以这样叫。”
修长的手指已经捻了块巧克力,薄幸摇头,“选家具时候我只是突然很喜欢这个颜色。”
他边说边把巧克力含进嘴里,口齿却依旧清晰,且无情,“老板说只能按对买,因为我是个勤俭节约的人,所以另一个就被我放在了暗室里。”
理由倒是非常充分。
就是组合在一起,让宋知非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哥,沙发你买来不用,就摆着因为好看?”宋知非不可思议地问。
她自己也是个花钱不眨眼的主,但还不至于买件家具,只因为喜欢它的色调。
薄幸颔首,没答话,他皱眉俯身压下,用唇把口里未吃完的巧克力渡到宋知非口中。
甜腻瞬间点燃了味蕾。
宋知非侵入薄幸的口腔,把所有的巧克力气息都卷到自己这边。
“太甜了。”薄幸讲。
“我超喜欢。”宋知非眯眼,餍足的去够剩下的巧克力排。
懒人沙发让她起来有些困难,薄幸伸手帮她勾过来,顺便严肃的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这人喜欢什么东西,从来都不是因为它能为我创作多少价值跟舒适度,只是因为喜欢罢了。”
雨势凶猛,敲砸着大地,北京大半个月的高温跟干涸都在这场暴雨里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宋知非已经听不见除了薄幸声音之外的任何声响了。
“我爱你,只爱你,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会竭尽全力去帮你圆满。但你不必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半分,不必为我学下厨房跟相夫教子那套俗世的规矩。允许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有在笑,就是我无上的快乐了。”
男声清冽,每一个字都刻进宋知非心里。
口里的牛奶巧克力已经没什么味道了,宋知非对薄幸绽出灿烂的笑容,黑漆漆的瞳孔倒映着灯光。
今夜急风骤雨,没有繁星。
那宋知非就做薄幸的星辰万丈。
“你为什么这么好呀?”
女孩子的声音本来就软。
“因为是我男人呀。”
宋知非自问自答。
薄幸也笑,他笑的时候眼尾也跟着微挑,扯动生动的泪痣,沉声贴在宋知非耳畔夸耀,“都是你选的好啊。”
****
两人又在沙发上粘腻了会儿,薄幸下楼去前台给她拿拖鞋。
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里归于安静。
宋知非才想起薄幸递过来的pad,她按亮,屏幕上是涂鸦软件。
画中人是她自己,已经上过了色。
连发丝跟烟花棒散出的光芒都勾勒的仔细,足见薄幸用心。
精致的版绘作品不是朝夕就能完成的,薄幸最近都在剧组拍摄,休息时间都是生挤出来的。
但还是画完了。
宋知非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来,捧抱着pad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窗外风景。
夜色如墨,水流在玻璃窗上蜿蜒,模糊颠倒了整个世界,梧桐叶在雨水坠落时候被打底,又被枝干撑着的抬起,不远处的霓虹灯被雨水扩散,散为了大团光晕。
呼吸带出来的热气喷在玻璃上,镜面镀上层白雾。
宋知非多哈了两口,用指尖在雾面上写薄幸的名字。
她一笔一画的写,第一笔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是初见。
少年薄幸着黑色真丝衬衫,懒散的坐在二楼窗边,神色慵懒的扬起头,一双桃花眼沉尽人间风流颜色。
然后是薄幸怀抱的气息,多年不换的茶木香水,还挺长情的。
写到幸字的土字旁时候,是《刀锋易冷》里易冷的藏锋的少年时光,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永远穿落拓白衣,眼角眉梢蕴着温柔笑意。
她慢吞吞的写最后一笔。
收手时候薄幸正好回来。
宋知非回眸看薄幸,男人信步走近,走到桌前的时候从手里袋子里拿出一次性拖鞋,然后把袋子安放到桌子上。
慢条斯理的扯开塑料包装,薄幸站定在宋知非面前,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宋知非写的“薄幸”上。
他抿唇轻笑,单膝跪着,给宋知非穿好拖鞋。
站起来时候似笑非笑的用手勾挑起宋知非细软发丝,探近用力嗅嗅,低声问,“知道我名字怎么来的吗?”
宋知非点点头,软声背诗,“出自杜牧的《遣怀》,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那前一句呢?”薄幸挑眉又问。
宋知非完全不疑其中有诈,十分认真的回答,“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薄幸被她这幅郑重其事的模样逗笑,手心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沉声咬耳应,“的确是掌中轻啊。”
“……”宋知非沉默。
又中计了。
她堂堂一个编剧,一天之内被薄幸套路数次,实在是愧对于写过的剧本跟设置下的关卡套路。
杏眼瞪的圆,宋知非仰头,轻轻的咬了口薄幸的侧脸,然后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面朝墙,不看去看薄幸。
薄幸目送害羞了的自己小朋友跑回床上,站在窗前给自己点了根烟。
少年时候刚学会抽烟,抽的倒是凶,当时图口新鲜,又因为精力满满,成天不睡觉画画跟玩乐,用烟来提神。
后来年岁渐长,没什么烟瘾,只是偶尔会抽几支静静。
薄幸只抽了两口就停下了,他伸手把烟递到雨中。
大雨瞬息变湮灭了指尖星火。
薄幸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前,贴心的帮宋知非把她的手机转移到了床边,还关掉了卧室灯。
宋知非勾到手机,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偷偷的玩。
这种感觉像是中学时候,她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却躲在被窝里偷偷用拿手机看电影,被半夜三更刚刚写完书稿进来给她盖被的母亲抓包一样刺激。
主要刺激的原因是她的历史记录。
初次注意事项。
会痛吗?
……
搜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完犊子东西啊,宋知非愤怒的关了网页页面,打开了跟徐扣弦的聊天界面。
宋知非:[?睡了吗]
徐扣弦正在听邵恩念童话故事,也就是进行传说中的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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