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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这几天都在公司忙的昏天地暗，股票持续下跌，抛售的好时期也早已过了，公司的资金周转不出来，导 致各大银行纷纷催款，他隐约猜到是谁在后面使绊子，只不过连离这么多年才对他下手，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 笑。

陈年的日记静静的摆放在他办公电脑旁，他手指静静地在上面摩擦，似在回忆，又似在沉思。

为了夺回这个，他特意取消重要的会议，看来曾经的自卑依旧残留在他心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抬了抬头，脸色顿时一沉：“出去。”

闫年哲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感到不悅，兀自走到柔软的黑皮沙发上坐下，没有看季凡，而是看眼前极为明亮 的落地窗：“这里是28楼，从这里跳下去脑浆都能流出来。”

季凡捏着手心，下巴青一片的胡渣像是多天没有修理过了，眼下的黑眼圈足以证明他这几天睡眠不够，这副 颓废的样子不想让人看到，于是转着椅子把身体侧过来：“你认为我如果破产会跳楼吗？ ”

闫年哲瞥了他一眼，这副要强的性子还是没改：“你内心没那么脆弱吧。”

季凡也正好看向他，他认识闫年哲也有好些年了，却从来看不透这人内心想得是什么。

想到他俩当时认识还真是一场意外，高中毕业那天他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在养父的压迫下打工挣钱。

“对...对不起。”那时候他也算傻，明明被人撞了，还给肇事者道歉，脚一跛一跛地想赶紧走怕惹麻烦。

闫年哲就是那个司机，后来带他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后面还请他吃饭，了解但他的情况之后还义不容辞 地帮助他，帮他找父母。

他就想，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人，无端端给人帮助？

之后的情况就是，他确实想多了。

他帮他报了中国的大学，还给他资助，目的就是让他蛰伏在这儿听他吩咐。

就连夺权的计划都有他参与的一半。

现在来，估计是想对他说什么失望之类的话。

“我打算把公司卖了给银行还债。”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而是他觉得有些累了，相比其他还是这种方法轻松一 些。

闫年哲：“随便。”

季凡对他这回答有些意外：“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

“怕你心情不佳，找不到人倾吐。”

季凡可是对这话一点都不相信：“看也看了，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闫年哲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招人嫌，季凡的语气可以说是大不敬，他却没有因此而生气：“那好，我告辞。”

“一只手废了这么久需要留这么久的疙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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