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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庇佑,箫白泽要宠幸她的那天夜里,恰巧有歹人在桂花糖蒸栗粉糕里投毒,她绞尽脑汁想的法子都没有投毒有用,箫白泽中了毒,一躺就是这么多天,也没有再提起让她重新侍寝的事。
她侥幸逃过一劫,暂时守住了女儿身,只是不知道能守多久。
掩上书卷,太后默了稍许,遣退身边伺候的宫人,连巫安都没留下,突然叹息着对她道:“哎,不瞒你说,皇儿体虚多病,这么多年全靠药物养着,他喝的药里有一味带有毒性,喝多了便会……便会……”犹豫很久,似乎难以启齿,“便会得不举之症。”
啥?猛地抬起头,林桑青吃惊地看着太后——箫白泽阳痿!
若不是在太后跟前,身为宫妃的她要保持端庄和内敛,她早笑出声音来了。饶是如此,她也在心底偷偷笑了好几声——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原来箫白泽有不举之症!
难怪他继位好几年,到如今还是没有子嗣,她原先以为是他生育功能不好,或是宫里的这几位娘娘难以受孕,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他不举。
一张脸憋笑憋得通红,在不明白的人看来,还以为她是因为听到了这种消息而害羞呢。“臣妾不知此事,”掩唇轻咳一声,林桑青竭力克制笑意道:“皇上他从未提及过此事……”
太后继续叹气,“这种事情怎么好对他人说起。近些年,宫里的太医想尽了办法,魏先生也查阅了许多古方,始终治不好皇儿的不举之症。平日里他大多睡在启明殿,偶尔去如霜和杨妃的宫殿,也左不过是和衣而睡,旁的事情一概不能做,皇儿继位以后始终无所出,便是为的这个原因。”
和衣而睡?敢情不是箫白泽要做柳下惠,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做柳下惠。不知该说什么,林桑青露出惋惜而又认命的眼神,似乎在为自己的未来忧愁,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现实,却又必须接受。
让林桑青坐得近一些,太后拉过她的手,拿母亲叮嘱女儿一般的慈祥语气道:“母后今日叫你来,便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不至于埋怨皇儿不解风情。但是,青青啊,你知道这件事便好,为了皇家的颜面,万万不能将这件事情传出去,这可事关皇儿的一世英名啊。”
林桑青了解,若是皇上不举的事儿让臣子们知晓,不单前朝会乱套,整个天下都会发生震荡,往后箫白泽在任何人面前都抬不起头,皇帝的威严会因此散尽。默默感受着太后手心的掌纹,她顺从道:“是,臣妾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满意颔首,细细打量她两眼,欣慰笑道:“哀家真是越看越喜欢你,容貌俊俏,乖巧懂事,又不争不抢的,巫安,”她向殿外高声唤道:“将哀家进宫那年,夫君赐的素玉簪花取来,美人配良璞,哀家要把素玉簪花转赠给林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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