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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叹了口气,将心比心的安抚她,“托圣熙贵妃与她女儿的福,哀家年轻时曾进过一次冷宫,虽说只有短短几日,哀家却也晓得个中滋味如何。”抬眼望向她,略微浑浊的眼底让人无法窥透,似漫不经心一般,闲闲问起,“对了青青,哀家听闻你住在寒夜宫中时,曾有个刺客伪装成收泔水的太监混了进去,想要刺杀你。只是那个刺客时运不济,刚巧赶上御林军在附近,他死在了御林军的乱箭之下,这事是真是假?”
垂下长长的睫毛,林桑青眨眨眼,后怕的捧着胸口道:“别提了太后,臣妾要吓死了,亏得臣妾看他可怜,怜惜他一把年纪了还要跛着脚搬运泔水桶,就连殿里做了春卷,臣妾都想着给他一块,谁知他竟恩将仇报,要谋害臣妾的性命!”愤愤地揪紧眉头,“这种人,死不足惜。”
太后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似在为她平复情绪,“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是青青你心地太善良的缘故,在宫里,做主子的还是要和奴才保持一定距离。”
林桑青了然颔首,“是,臣妾受教了。”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又道:“臣妾后来想,那个老太监是死在臣妾面前的,宫里宫外最近一直在传一些诅咒啊托梦的神秘莫测之事,臣妾怕他的亡魂作祟,便折了些金元宝,想着在他头七那天烧了,免得他找不着回家的路,再缠上臣妾。”
永宁宫今天没有烧檀香,殿内只有水仙花的清淡香气,闻起来令人心神愉悦,似乎提前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太后闻言轻笑,“这些鬼神之说信不信的也不打紧,若人死后都有魂魄,那世间岂非鬼魂遍野,鬼比人还多了?”
林桑青低头浅笑一声。
眉目间的肃穆减少几分,太后看着林桑青,神情和蔼道:“皇儿和哀家说过了,那只巫蛊娃娃与你无关,是你之前责备过的宫女心怀怨恨,故意把写有如霜生辰八字的娃娃塞到繁光宫的衣柜中,目的便是泼脏水在你身上。你也是的,怎么不解释解释,由着哀家和皇帝冤枉你。”捧起放在手边的茶盏,太后浅啜一口,拿帕子擦擦湿润的嘴巴,继续道:“若不是那个宫女见你平安归来,恐日后查出什么下场更加凄惨,自个儿站出来招了,估摸你要蒙受一辈子的冤屈。”
哦?萧白泽连这件事都帮她摆平了?林桑青在心底暗暗咋舌,不错不错,不愧是手段高明的当今圣上,找人顶包的速度就是快——那个站出来招认的宫女肯定拿了萧白泽什么好处,她晓得的,往衣柜里塞巫毒娃娃的另有其人,只是时间太久,线索太杂,根本查不到始作俑者,只能找个人出来顶包。
束手立在一旁,林桑青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垂着眼角道:“臣妾先前的确是被冤枉的,只是臣妾愚钝,并不知是谁在背后栽赃嫁祸,这才不敢为自个儿辩解。”
太后放下茶盏,语重心长对她道:“以后你要谨慎些,宫人们都是从民间选来的,难免良莠不齐,你可以宠信他们,但切不能过分宠信,对谁都要留个心眼。”
林桑青听话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太后又道:“后天就是二十二了,今年的年头不好,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不多,过了正月二十二,要想找下一个好日子得到五月份。泽儿的意思是,既然你是无辜的,那么还是按照之前的打算,仍旧册封你为妃。”抬起头,她冲林桑青和缓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青青,母后很是看好你。”
林桑青谦卑屈膝,“承太后吉言。”
从永宁宫出去,林桑青在太阳下面站了一会儿,等到能够感受到那些澄透的光线,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她才迈开脚步,缓缓踱步回繁光宫。
仍旧册封她为妃——唇角绽放一抹收敛的笑,如春风般和煦。恰好身侧有棵腊梅树,她停住脚步,抬手折下几枝含苞待放的腊梅,放到枫栎手中拿着,终于解了来时的夙愿。萧白泽此举很合她的心意,昭仪已满足不了她了,她需要更高的位份。
只有位份更高,她才有出外省亲的机会,才能短暂逃离这座死寂阴暗的宫城,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榆木疙瘩,林清远的死因蹊跷,既像是中箭而死,又像是中毒而死,她不可能善罢甘休。
她在宫里行动受限,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等有机会去到宫外,她可以问问温裕,那家伙的眼睛忒毒,又住在她们家隔壁,没准他能察觉到异常之处。
晚间萧白泽一反常态,突然移驾到繁光宫用膳,这是自打那次连吃了一个礼拜家常豆腐后,他第一次主动来繁光宫用膳。
想来是忘记被豆腐支配的恐惧了。
他卸下身上披风,在铺了软垫子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卷袖子,一边对林桑青道:“你之前不是说慧字不好,不适合做封号么,朕回去想了想,又重新为你拟定了一个封号。”
林桑青停下往嘴里扒米饭的动作,“什么?”
箫白泽伸手去拿汤匙,露出截白皙好看的手腕,“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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