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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慕容凡的那点不明白, 当王的慕容壡是更加的不明白, 打了慕容器后她胸口的那口恶气还是难平,气得在屋里直打转,“混账混账!”她摔了不少东西, 可见火气之大,“竟然来问孤是不是杀了她父亲的人,我道她这此日子来看孤的眼神格外奇怪, 原是如此。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孤就知道那公叔雅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来啊——”
“王上要做什么?”严无为见此连忙出声道。
“做什么?”慕容壡冷笑道,“她不是觉得孤杀了她父亲吗?!那孤就再砍了她母亲!得坐稳了这恶名才是!!”
“你这样做,不是等于承认了么?”严无为微微叹气,心知这回慕容器是把慕容壡气狠了, 她道,“太子已成年, 不是当初的那个稚子了。”
“成年?”慕容壡讽刺道,“就她那猪脑子还叫成年?公叔雅三言两言的就让她怀疑到了孤的头上来, 孤杀了她爹?那孤怎么不一并杀了她?!留着让她长大来气……咳咳…气死孤?!”
严无为上前替她顺气道,“莫气了。”
慕容壡咳得满脸通红, “咳咳…咳咳咳咳……孤、孤非要…咳咳咳咳……非要杀了公叔雅!”
严无为喂她喝了点水,劝慰道,“你这般恼岂不正合了公叔雅的意?”
慕容壡捉过她的手牵住, 缓了口气,迎上女人担忧的目光笑了笑,道,“天凉了, 喉咙近来有点痒。”
严无为看着她不说话,她自然是知道外战频频让慕容壡劳了不少心,现下慕容器又这般作怪,她身体不被拖垮才怪。
“谨儿……”慕容壡有些不自在,“我都有咳咳…咳咳……都有好好喝药的…”
“你莫担心了。”她是如此安慰道严无为的,可是身体却不争气,说过了这话后的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热,烧得整个人跟火炉里捞出来似的,当值的太医们一个个的跪在王帐前为她把脉开药,冷水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波,可热度就是降不下去,太医没了法子,到外间去给相国严无为请罪去了:
“相国大人,王上她是思虑过重,身子本就不好,而今又见了寒,气急攻心……热度降不下去……”他本以为这样说了以后严无为便会放过他们这些个太医,可谁料一向好脾气的严无为听后却沉着脸道:
“小小风寒都治不好,王上还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那太医一听,当场脸就被吓白了。
严无为说完这话后便抬步进了内室,看见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却透着鬼诡红润的女人,紧了紧手心,缓步过去。
一直在服待慕容壡的大宫女糖糖见严无为来了,起身行礼道,“见过相国大人。”
本来按着规矩,这个时候该是身为太子慕容器过来待疾的,可眼下慕容器还被慕容壡罚跪在宗祠里,慕容壡膝下并无子嗣,论来论去,只有一国之相进宫来主持大局了。
“起来吧。”严无为对着糖糖道,“王上怎么样了?”
糖糖摇了摇头,“热一直降不下去。”
严无为的脸阴得可怕,那些个太医们从来没见着过严无为生气的时候,没想到在这个档口里遇上了,心里是叫苦不迭,生怕严无为治他们个无能之罪。
半晌,严无为对着那几名太医道,“与其跪着,不如去外面好好想想怎么让王上降下热来。”
这话的意思是让他们滚出去呆着了。
那几名太医一听,连忙行礼退了出去。
待太医走后严无为才上前对糖糖道,“我来吧。”
糖糖便依言将自己手里的帕子递给了严无为,严无为接过了帕子后便坐到了床榻边,用着凉水将帕子打湿,贴在慕容壡的额头上,隔不了多久便又要换上一次。
许是在梦里感觉到了严无为的存在,慕容壡的一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喃声道,“谨儿……”
严无为险些落下泪来,温柔地拉着慕容壡的手道,“我在。”
我一直都在。
这一守便是守到了天明,其间太医们想了好几个法子出来为慕容壡降热,可那热度奇了怪了,是越降越烫,到了最后太医们只能苦着张脸对严无为告罪说自己没了法子,说是要看王上自个能不能挨过这一关了…
“退下吧。”严无为听后却未怪罪他们什么,只是平静道。
太医们走后,严无为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看着慕容壡紧闭的双眼看了许久,这些年她时常在梦里想起在黔州时那位老先生说的话,他说她先天心肺不足,恐是活不过而立之年。
她担惊受怕了这些年,寻遍了天下的名医却也治不好慕容壡这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时光如梭,过了二十岁后慕容壡往后的每一天都变成了倒计之时,她垂着眸子想,二十七年了……留给她与慕容壡的时间还有多少呢?
还来得及吗?
她打开了当年她初来王都时崇明送她的护心丹,取下一颗就着水喂慕容壡服下来,然后把剩下的两颗连着盒子都交给了一旁的糖糖。
“小姐…这是?”糖糖拿着那药问道。
“这是药王谷的护心丹。”严无为哑着嗓音道,“若非危时,她…最好别服。”护心丹虽是救命之药可也是致死的毒药,是可以用药效激发体力的,可三颗过后,人的极限便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恐也救不回来了。
她了解慕容壡,知道她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完成,所以她选择成全慕容壡,不去责问,不去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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