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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棺只感到身侧一阵阴风袭来, 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抚上了, 他的臀部。
李重棺:“... ...”
可以, 很可以。
李重棺想也没想,左脚一抬,往身后狠狠踩去。
陈知南打死也没想到李重棺这一脚会踩得这么重, 毫无防备地痛呼出声,“啊”字还没说完就急急忙忙捂住了嘴。有苦不能说,又委屈又气急地出去了。
内侍们听到异响, 慌忙寻找源头。李重棺笑了笑,示意侍女给他扇扇风,道:“无妨,约莫老鼠罢了。”
陈知南跟吕雉的车马跟了十二日, 不可谓不辛苦, 在有人下车去迎四皓时才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此处荒郊野岭,乱草藉藉,天光自树叶夹缝间倾泻而下,在软泥上印了点点光斑,景情雅静,确实适合隐居。
陈知南见人走远, 只余下马夫仍在车上, 便向车马走去,指尖一翻现出一把一掌长两指宽的小刀, 在每匹马的前腿上一马来了两下。若单一两匹马还好,群马受惊, 则更不易驾驭,于是车马队突然乱作一团,撒开蹄子往回路奔去。有的车夫被甩在地,有的锁扣被卡脱,马离了车的束缚,飞快地踏着泥离开了。场面一片混乱,而始作俑者陈知南浅浅一笑,在裤子上随意抹掉小刀上的血迹,飞快跟上了前面的人。
前人对身后的混乱分毫不知,只排着合礼严谨的队伍,缓步前进。而后一庄不大的园子展现在眼前,门前有一菜圃,两位老者正在其中劳作。为首者上前,躬身行礼,简单交涉后,其中一位老者进屋,片刻后,南山四皓聚齐。
“车马就在不远处,怕惊扰了四位先生,才没有跟随前来。”为首者恭敬道,“先生们随某步行片刻便可。某先替娘娘谢过先生们。”
然片刻后,在原定的地点却并没有看到等待着的车马。
只有几个捂着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车夫。
这时,突然爆破声四起,在寂静的山林间宛如惊雷,白色的烟幕迅速弥散开来。
“火/药?!”有人惊道。
另一波人喊道:“没有味道!不是!”
“保护四位先生!”
来不及了,陈知南心想,他手中数张符纸飞速燃烧。在颜色各异的火焰里化为灰烬。但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一柄长刀眨眼间架上了他的脖子。
“娘娘早说当心小人偷袭,”身后的男人说道,“却不想竟是个弱女子。”
陈知南“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才弱女子,若不是你家娘娘整这些幺蛾子,他陈知南现在还是一大老爷们,好青年典范。
陈知南近身格斗确实不行,但他丝毫不慌,开玩笑,堂堂霁云观天师,谁和你整这些实的?!指尖飞速夹上一张替身符,“咻”地一下,陈知南便出现在另一边的树下,冷静地看着自己的替身被抹了脖子,从伤口里喷出一堆破渔网烂棉絮。
陈知南向南山四皓的位置飞速移去。他手上已经没有可以用的替身,必须速战速决了。南山四皓此时被一众护卫牢牢围着,烟幕将散,陈知南立刻炸了一张符补上。他从袖里抖出一把小刀,向其中一个护卫的脚狠狠钉去。护卫吃痛,却找不到攻击者,场面稍稍混乱的瞬间,原本严丝合缝的圈顿时出现了缺口,陈知南掏出一张木牌,向南山四皓飞去。
面前顿时燃气通天火焰,陈知南虽知这是幻象,到底心有不忍,往后退了几步。这时一阵难以抵抗的困意突然袭来,陈知南就这样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再睁眼醒来时,已是在先前空旷的大殿里。
“可以。”吕雉的声音传来,“小天师师承霁云观,果非常人可比。”
幻境破除,二人已恢复原样,李重棺站在陈知南旁边,看着吕雉:“此番是我赢了,我想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哈哈哈哈哈哈!”吕雉不知为何仰头大笑起来,“你这番‘勾心斗角’斗得还真是光明正大。”
“男儿自当磊落,”李重棺道,“师父未曾教我工于心计,若以此为比试,定然比不过你。”
“你师父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除却天资过人,心眼亦不比他人要少,”吕雉不置可否,“孤也不能欺负晚辈,你想问如何?”
“杨有云呢?”陈知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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