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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 一条骨蔓突然收紧, 紫黑色叶片外张, 展出细细密密的倒刺来,向陈知南狠狠抽去。陈知南迅速侧身往后退去,李重棺上前, 小刀绕着中指转了几圈,随后猛得向骨蔓一扎。
那骨蔓仿佛有生命似的,收回去扭曲地缠作一团, 不住地颤抖着,发出细细的尖叫一样的声音。“看样子,越接近湖心亭的骨蔓,越有灵性。”李重棺说道。
“的确。”杨越用长棍小心地挑开两侧骨蔓, 棍尖抵在成团的骨蔓上, 用力将其猛推下去。
几人很快到达湖心亭。
陈知南手中显出八方木牌,并不很厚,一掌来长,被整齐的码在掌心。第一块,被他丢进了长廊下的湖水里。接触到水的一瞬,木牌泛起浅蓝色的光, 仿佛一团荧荧的火, 缓缓沉入水底。片刻后,蓝光乍盛, 若隐若现的符文在半空中环绕,陈知南不知嘴里念叨些什么, 而后双手一和,向外一推,喝道:“开!”仿佛凭空出现一双巨手,持万钧之力直直切入湖底,向外一张,推开了米来深的湖水!
几人跟着陈知南往下跳,踩在半湿的泥底的时候,还是有种恍在梦境的不真实感。两侧是比人还高的水壁,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游鱼,瞪着眼睛看着几个外来客。
木廊的下方,湖心亭的底部,赫然是一堵矮小的方门,只能容纳一人弯腰通过。
陈知南却往左一转,再将一木牌飞入水壁中。
蓝光大盛。
十余分钟后,陈知南已将湖心亭周围的湖水向外推了一圈,才点点头,对几人说:“如此便可以自如行动了,要小心不要碰到那些木牌。”
几人回到方门前。
那门是石制,表面长满了藻类植物,只有中缝未被覆盖,看上去是近日刚被打开过。方门没有锁,中缝两侧有拉环,应该可以直接拉开。
现场几人都不是新手,格外小心谨慎,将附近的骨蔓清楚干净后,李重棺拿小刀轻轻将石门上的藻类刮去。石门上刻着粗糙的图案,仿佛文字一样,估计是因为在水下呆久了,并不很清晰。
杨输侧耳在门前听了片刻,道:“没有声音。”挥手示意几人靠边,而后小心地拉动拉环,将石门拉开。
一条阴黑的小道出现在眼前,台阶一路向下,中间是一段漆黑,尽头却隐有光亮。
“走?”杨输问道。
“走。”李重棺应了一声,带头向下。
墙面皆是石制,看上去并不老旧,约莫两分钟,几人走到了底。
连杨输都不曾知道,湖心亭底部竟还有这样一方大厅。
厅的四角点了灯,最中央有一方棺椁,其余的地方密密麻麻,尽是兵马俑。兵俑马俑呈青灰色,看样子塑者手法高超技艺纯熟,将其雕得栩栩如生。
李重棺从兵马俑中间穿行而过,最先抵达了中间的棺椁处,杨输紧随其后。那棺椁已经打开,中间躺着一个男孩,浑身上下的水还未全干,嘴唇发青双眼睁大,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是……那个溺水失踪的学生。”杨输道。他伸手轻轻合上了男孩的双眼。
李重棺却开始打量周围的兵马俑,佣上披竹甲,挂唐刀,“一看就是袁渚白的手笔……十几年前参与红高二中人工湖设计的人员的名单还在吗?”
“档案室里应该可以调,”杨输道,“回去我便去查。”
“这地下是一个巨大的阵法。”陈知南出声道,“泉哥,那棺椁虽非真品,倒也不是凡物原是在此处镇着贺若弼的魂,如今贺若弼已走,一魂换一魂,才要那学生在此处。”
“这倒是不方便将遗体带走了……”李重棺皱眉。
这时,大厅内突然传来细小的“咔嚓”声响。
李重棺最先反应过来,喊道:“吁——什么声音?!”
啪嗒,啪嗒。
李重棺面前的兵俑头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一道缝。细小的石块跌落在地。
啪嗒。
“跑!!!”杨越大声喊道。
几乎是一瞬间,外面的骨蔓疯狂往地下大厅涌入。几乎将穴/道完全堵住。
“唰”得一下,兵俑抽出了腰间挂着的唐刀。
眨眼间,石身金骨的兵俑挥舞着兵刃,冲向了杨输。杨输的短匕并不占优,亦未落下风,杨越以长棍“咣”得一下横扫向兵俑,却在棍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擦痕。
“太硬了,”她喘着气说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这是贺若弼所说的‘兵马’么……必须马上离开,”李重棺看了看周围不多不少恰好四个“活”过来的兵俑,“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替他们留在这里了。”就像那个棺椁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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