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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依成人典礼的日子,正好是姜可以出去采药的日期。
一大早他便将九尾狐藏在背篓里面, 九尾狐长大了些, 从外往背篓里看,能隐约瞧见一抹白色,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遮盖物, 姜只能把置物架上已经枯萎的那捧红色雀舌花盖在九尾狐身上。
这雀舌花即便枯萎也无损它的好颜色, 红艳艳的像在白雪上铺了层红毯。
族长之女的成人典礼, 整个部族的人都盯着, 两日前就开始布置。姜推开院门就看到满目鲜花,中间的高台两边立着两排一米多宽的大鼓, 鼓面鲜红似血, 不知是用什么异兽的皮制成。
台边也难得扯起了染着颜色的布条,一些妇女正把一串串新鲜还带着露珠的浆果挂在上面。
整个灵羌族都沉浸在花朵和浆果的甜香中。
灵羌族少女的成人典礼自然不会为了单为了一个人办,都是将日子相近的女孩们算在一起的。不过这次能如此隆重也是托了阿那依的福, 她深受父兄宠爱, 是整个灵羌族的小公主, 也只有她才能骄傲地说这是她的成年典礼。
今天其她女孩儿都是她的陪衬。
见姜推门出来,其他人都笑着和他打招呼问好。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他上山采药的日子,或者说族长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把今年的成人典礼选在今天。
全族都知道阿那依喜欢姜, 也都知道族长绝对不会同意。
没人邀请姜休息一天来参观一次灵羌族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典礼, 明明他就是这个族落的巫师,按理族落所有祭祀典礼都应由他负责。
姜脸上并没有失落的情绪,他小心的背着九尾狐选了条人少的路上山去了,很快, 热闹的部族便被他甩在身后。
“他可能是个假的巫师,这个灵羌族完全在边缘化他!”周已然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莫名不忿。
陶姜道:“的确,他们的态度并没有对巫师的尊敬,但平日又愿意送食物来,像是怕他饿着,而且......”
陶姜心里对灵羌族的感官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他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进了山之后姜就把九尾狐抱在怀里,任由八条毛绒绒的尾巴花瓣包裹花芯一样裹着他的脖颈、手臂。
今天他出来并不是为了采药,可以抱着毛绒绒在山里好好玩上一天,回去之前随便采点药草充数就好。
山腰处有一个缓坡,泥土不深没有树木生长倒是长满了香草野花,位置也好,正对着灵羌族,从这里看下去能俯瞰整个族落。
姜坐在草地上把怀里的黏人狐放开,它也不走,就蜷在他身边,尾巴柔柔的圈住他。
周已然对灵羌族的成人典礼挺感兴趣,拉着陶姜趴在山坡最边缘朝下面望。
距离太远只能看个大概,但也聊有胜无。
等了好一会儿,快到中午才听见阵阵沉闷的‘咚咚’声,几面大鼓同时敲响,声音能传遍整个灵羌族,声势十分浩大。
典礼终于开始了。
下面的场面很有些野性蛮横的味道,几个身穿红裙的少女恭敬的跪在高台上,全族人都围在下面,声嘶力竭手舞足蹈,动作十分狂野奔放,跳的也不知是哪门子的舞蹈,鼓点也乱七八糟,没有一点韵律节奏。
这宛若邪教聚会的画面把周已然震撼住了:“群魔乱舞......”
这怎么看都不像正常典礼该有的样子,一没祭天,二没祭地,三没祭鬼神,莫名其妙就跳起来了,也是搞不懂他们的流程。
明明有巫师却不用,偏要自己瞎搞,不知道隔行如隔山?
那边的‘舞蹈’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结束的意思,周已然看了一会儿兴致全无,回过身就看见姜把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环戴在九尾狐毛绒绒的脑袋上。
九尾狐任由他动手,只抬眼瞧着眼前的人,鲜花娇嫩芬芳,也敌不过它眼睛里蓄着的那汪水色。
啧,单身久了,看只狐狸都眉清目秀!
周已然也来了兴趣,为了编花环姜身边散落着不少花枝,明明没人看得见,他还是非常做作的悄咪咪绕到姜的身后,伸出魔爪飞快捡起一枝花、再一枝......
攒了一小束后他就跑一边去自己捣鼓了。
陶姜也在一边看的有趣,枝头上的花儿落了一地,等花环雏形出来,就只剩下个残败的圆圈了,认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周已然如此挫败苦手。
灵羌族的成人典礼会持续一天之久,白天主要是族中长辈为女孩们编发、和各种歌舞,到了傍晚升起篝火之后,就有点类似相亲大会的意思了。
这也是为什么不止典礼的主角,族中许多单身男女也都很期待这一天的原因。
直到山下亮起篝火,周已然的花环也没有编出个样子。
“陶姜!”周已然突然开口喊道。
陶姜应声回头,一个温凉柔软事物擦过脸颊落在他的耳畔。
美人戴花,果然很是赏心悦目。
周已然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花我都没见过,应当在后世已经绝迹了。”
说完他憋住笑,做严肃状上下打量了一圈,认真道:“倒也衬你。”
陶姜愣了几秒,抬手取下耳边花,低头一看,这是朵雪白色的重瓣小花,花瓣尖儿有层淡淡的红,似美人含羞带怯腮上的那抹艳色。
陶姜拿着花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算的上是调戏的行为周已然做的坦坦荡荡,他愣神之下,倒阴差阳错应了美人被调戏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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