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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橙橙从没见过的样子，乔意可鲜少在她面前露出如此专注的神色。他的眉头轻拧，右手持笔，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他说着流利的英文，从容镇定，俨然一副经理的架势。

电话时长有半个小时，沈橙橙也等了半个小时。她一直在旁边观察乔意可，当年的少年已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人，即便是任性，现在也成熟了很多。作为旁观者，沈橙橙感到欣慰极了。

等乔意可挂了电话，他重新打量了一下沈橙橙，却发现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嘴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突然正经起来的你，看起来还是蛮帅的嘛。”沈橙橙夸了一句。

“我一直都很帅，好吗！”说话时，乔意可忍不住整了整衣领。

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即便过去再不堪，他都舍不得对沈橙橙冷淡。即便他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对。但是，对不对，永远和感情无关。

在情感上，他向来妥协。

“是，是，是，你一直最帅了。”沈橙橙微笑迎合着说。

“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乔意可问。

“关于……冯安妮的事情。你有空和我聊聊吗？”沈橙橙说。

今日的沈橙橙不同以往，乔意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自信”的神采。那是从前的她所没有的东西。

要说没有也不尽然。只是从前的沈橙橙总是低头和服从，从未如今日这样直接挑明话头，甚至能够和他当面对质。

“是夏颜叫你来的？”乔意可问。

“关夏颜什么事？”沈橙橙反问。

“我知道冯安妮出身不太好，所以不受你们的待见。但她也是女生，将心比心，谁没有一点小虚荣？这点事情，难道也不能原谅？”

沈橙橙忽然明白了冯安妮的高明，果然如林唯一所说的，她彻底将自己伪装起来。她洞察了每个人的心机，自然也就能够逐一针对每个人使出不同的高招。

最好的手段，便是玩弄心机。

“这不是虚荣的事情吧？”沈橙橙艰难地辩驳了一句。

“难道不是？”乔意可反问：“从高中的时候，你们就有点针对她了。不仅仅是夏颜，我相信连林唯一都是如此。你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下意识地排斥，让冯安妮还是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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