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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抵着门板,宋央心中一阵慌乱,直到借由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看清面前的男人后,她紧提到嗓子的心才放下。
此时此刻,男人眸光深邃幽暗,完全分辨不出一丝情绪。宋央看着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再次心跳加速,“六爷,你……怎么了?”
男人明亮的黑眸隐约可见怒火蔓延,宋央皱了皱眉,不得不再次开口,“出了什么事情?”
“这支笔,你只送给我一个人吗?”谢戎城薄唇紧抿,右手徐徐抬起。
宋央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抬眸,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支黑色钢笔,幽幽散发着暗芒。
那一刻,宋央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名就点了点头,“……是。”
“撒谎!”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宋央抬起脸,眼前仅有的那丝光亮瞬间被黑影覆盖。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脑袋嗡的一声响,呼吸已被抢夺。
她下意识想要躲闪,可男人压根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
宋央完全始料不及,整个人如遭雷击,等她慢慢找回呼吸时,只听男人再次开口,“这是撒谎的惩罚。”
撒谎的惩罚?
宋央缓缓仰起脸,起伏的呼吸还很不稳,她凝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脏的位置不停颤抖。刚刚他……竟然吻了她?!
啪——
客厅的大灯骤然亮起,宋央眼睛不适应突来的光线,立刻偏过头躲下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冷冽桀骜。宋央举目望向他,却只在他的眼底看到一片沉寂的冷。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面前的女孩,黑眸闪动,清澈盈盈的波光中,倒映着他的脸庞。谢戎城微微低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紧攫住她。
她的唇色绯红,呼吸急促絮乱,那分明是他刚刚行为失控后留下的证据。
男人心神震颤,蓦然松开手,紧握住掌心中的那支钢笔片刻,随后便转过身,大步走上二楼。
砰!
二楼卧室的门重重关上,宋央依旧站在原地,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嘴角,只觉那里滚烫的厉害。
第二天早上,宋央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东西。她昨晚一夜几乎没睡,翻来覆去越来越害怕。不对!如今她和谢戎城的相处,已经非常不对劲,她不能继续与他同处一室,这样太危险了!
搬入御景郡的第一天,她的心情与现在可有着天壤之别。当初三个月的结婚期限是她提出来的,她不可以继续让自己沉沦下去!
收拾好行李箱,宋央鼓足勇气,一把拉开卧室门走出来。几乎在她走出卧室的那刻,男人恰好也走下楼。
四目相对,宋央先回避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谢戎城站在楼梯前,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显然准备出门的装束。
男人扫了眼宋央身侧的行李箱,眼神瞬间沉下来,“你要做什么?”
“搬家。”宋央眼睛盯着地面,回答的铿锵有力。
谢戎城剑眉微蹙,尽量缓和下语气,“为什么要搬家?”
面对男人的质问,宋央不想回答。特么的,他自己做过什么好事自己不记得吗?昨晚那可是她的初吻,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形中失去。
眼见她气鼓鼓的一张脸,谢戎城薄唇勾了勾,“因为昨晚的事吗?”
听到这句话,宋央咻的抬起脸,眼底跳跃着小火苗。她深吸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道:“关于那支钢笔的事情,我不是想撒谎的。没错,那支笔我除了送你,还送了墨墨一支,那是因为之前我参加商标设计获奖后,墨墨也送过我一套画笔。如果六爷认为,我不可以送朋友一份回礼,那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朋友?
谢戎城黑眸微闪,反应极其灵敏的从宋央的话中圈出重点。他单手插兜,语气低沉,“你和墨炎是朋友?”
“不然呢?”宋央狠狠暼他眼,“墨墨是我朋友,也是我偶像。”
话音落下,宋央忽然感觉对面男人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霎时回暖,她眨了眨眼,心中倍感疑惑。
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她的错觉吗?刚她说要搬走的时候,这男人脸黑的好像要打人,怎么转眼的功夫又好了?
深吸口气,宋央拉过行李箱,转身欲走,不想继续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和她本来只是演戏而已。
“站住!”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随后一抹高大的身影便走到宋央面前。
扫眼宋央身边的行李箱,谢戎城敛下眉,沉声道:“你留下,住在这里。”
顿了下,他又道:“我回懿园。”
“……”
吧嗒。
大门轻轻合上,宋央怔怔望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心情却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轻松。
清早,林氏企业董事长办公室。
扣扣扣——
林云业一身黑色西装,神情严谨的敲响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直到里面的男人发话,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爸爸,您找我?”
“云业啊,来,过来。”林辅站在落地窗前,朝进门的儿子招招手。
林云业脚步微顿,只有片刻的犹豫,随后便大步走到他的身边,“您找我有事?”
落地窗外,新城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林辅单手插兜,直直望向远处那片正在施工的摩天大楼,语气微沉,“泰合集团与谢氏合作的写字楼,今天动工。”
“爸。”林云业蹙了蹙眉,“这件事是我没有办好,如果我能和刘总再谈谈那块地皮,说不定我们就……”
“云业。”
林辅打断儿子的话,眉宇间划过一片冷意,“这不是你的问题。”
顿了下,他伸手指向窗外那大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目光阴霾,“在新城,谁都知道谢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只要有谢家这株大树在,只要有四大豪门的关系网,咱们林家想要出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您的意思是……”林云业抬起头看向父亲,却见他幽幽一笑。
“云业,你知道吗?爸爸这二十多年来,每一天都在辛苦的打拼,从来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我每天都过着谨小慎微的日子,这些年真的过够了。”林辅冷笑声,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眸透着几分讥讽,“不过最近,倒是让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
“拾光不是有个力捧的画家叫墨炎吗?”
林云业一脸不解,“墨炎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林辅转过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打开后递给面前的人,沉声道:“这件事说起来也巧了,我无意中查到,原来这个墨炎的身世,还有点特别。”
墨炎的身世?!
林云业抿起唇,低头将纸袋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遍后,倏然瞪大眼睛,“这……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林辅低笑声,继而说道:“其实墨炎是什么出身,我并不感兴趣,唯一有价值的是墨炎竟然与宗家有关系。”
“云业,你知道宗家吗?”
听到父亲的问话,林云业点点头,如实回答:“知道,南江的宗家很有势力,听说宗家这一任的少主接管家族生意后,已经悄无声息除掉几名元老,强硬手段远比宗家的老爷子还要狠厉果敢!”
“呵呵。”林辅淡淡笑了声,“是啊,宗家这位少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不过也因为他的铁血手腕,才能年纪轻轻就坐稳南江那个地方,相比宗家的老爷子,我倒是更欣赏宗爵的这股子狠劲。”
“爸。”林云业将纸袋中的东西重新放回去,脸色沉下来,“既然墨炎与宗家有关,那我们更不能用他来做什么文章了。”
“不,我们不仅要做文章,还要做个大文章。”林辅转过身,扫了眼窗外林立的高楼,眼底的神情渐渐染上厉色,“你年纪小,有些事并不知道。其实当年,新城并非只有四大豪门,而是有五大豪门。”
“五大豪门?”林云业愕然。
“嗯,五大豪门。”林辅应了声,回身走到书桌前坐下,又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林云业过来。
须臾,林云业拉开转椅坐下,将牛皮纸袋轻轻放在桌上。
“当年的新城古玩行业兴盛,那时候书画、玉器、陶瓷、杂项,分别掌握在这五大豪门的手中。这其中当属谢家的老爷子最具声望,也最具影响力,可后来宗家的野心渐起,开始暗中做见不得光的生意,谢老爷子知道后勃然大怒,后联手其他家族将宗家驱逐出新城,从而将他们赶去南江。如此算来,宗家离开新城,竟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林辅似在回想往事,眼中起伏的情绪几变,“如今谢家的老爷子已经不在,宗家也有了新的继承人,这新城的天啊,是不是也要变一变?”
闻言,林云业目光轻眯,薄唇紧抿道:“可是爸爸,若是将宗家引来,那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儿子。”林辅勾唇笑了笑,望向他的目光温和下来,“你还是年轻,有些事情眼光势必要放的长远一些。虽说如今宗家的根基在南江已稳,可宗家毕竟已经离开新城二十多年,若是他们想要再回来,必须需要寻找一个合作的伙伴。”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和宗家?”林云业瞬间明白父亲的意思,只是心底的疑惑渐升,“可即便我们能和宗家攀上联系,但和墨炎的身世似乎也扯不上关系。”
“当然有关系。”林辅抬起手,轻点下桌上的牛皮纸袋,道:“如今墨炎是拾光的签约画家,如果他出了事,那拾光自然不能推卸责任。拾光是谢戎城一手创立的,他也别想洗清关系!”
“可是宗家的少主应该不好糊弄。”
“哈哈哈,”林辅忽然大笑出声,起身走到林云业身边,掌心在他肩膀轻拍,“云业,如果你是宗爵,你会那么在意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宗家被驱逐离开新城二十多年,这口气压在宗家人的心中必然也不是一时半刻,宗家想要的,其实不过就是个借口而已。”
顿了下,林辅缓缓弯下腰,望着林云业,道:“所以,我们只需要为宗家制造一个借口,你那么聪明,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闻言,林云业脸色沉了沉,剑眉一点点紧蹙。父亲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其实这件事并不困难。他只需要找个人来背锅,为宗家寻找一个重新回到新城的契机,至于他们林家,未来的日子若是能与宗家联手,那么新城的这片天……
整个上午,各大媒体的宣传机构,以及报刊杂志,微博视频,全部都在疯狂报道转载有关墨炎获得国际画匠比赛金奖的消息。这则消息一经报道,短短时间内便占据所有新闻门户的热搜榜首。
墨炎获国际画匠金奖的话题,也被无数网友们狂热转载,与此同时,墨炎微博也适时发布一条消息。消息内容为一张照片,照片所拍摄的正是本次墨炎获得金奖的那幅作品。
照片最上面没有配文字,只有一个金杯的图标。
这条微博发出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点赞以及评论便已经过十万。宋央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墨炎微博发出的消息,此时她捧着手机,坐在椅子里,盯着那幅获奖作品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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