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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还是那辆眼熟的劳斯莱斯,司璇坐进去之后,就听陈叔乐乐呵呵地从后视镜里跟她打了个招呼:
“小姑娘,又见面啦——”
“陈叔好。”司璇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上回他送自己回寝室的时候,礼尚往来地把自家的户口都抖落了出来,两人现在算是聊得颇熟。
正打算再跟副驾驶座上的吴念打个招呼,就看他扒着椅背转过头,悄咪咪地对她开口:
“我也不是想吐槽,但说真的,除了谢老师,你还见过谁为了接机特意穿西装的吗?”
司璇被逗笑,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我高考那年,我爸等我出考场的时候也穿了西装。”
吴念看她get到了自己,这种抨击金主爸爸的话一开口就像大坝落下的水闸,后续停也停不下来:“是吧?而且你现在看到的还不是最夸张的,他一开始把一套二十八万的三件套拿出来试了半天,还要配上他三万块的领带和不知道多少个零的手表,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炫富炫得这么正经一男的。”
他话音刚落,谢景濯已经帮司璇放好行李,从另一边车门上来,落座时顺手解开西装的第一颗扣子,两条修长的腿安稳地交叠,光是这么靠着,便把车子本身的昂贵凸显的愈发淋漓尽致。
果然从上到下每根头发丝上都写着:我很贵。
吴念看到金主爸爸本人,当然也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坏话,只能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转过身去道貌岸然地开口:
“陈叔,那我们出发回家吧!”
欢欣雀跃得有点过头。
司璇此时跟谢景濯并排坐后座,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比刚才走路的时候还要近许多,再看看前头的陈叔和吴念,莫名就觉得这局势有那么一丝微妙——
像是……司机送爸爸和儿子来接妈妈回家???
她胡思乱想到这儿的时候差点憋不住“噗嗤”一声,一半是觉得好笑,一半又觉得羞耻,谁能想到到她这人整天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老背着人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就在她带着对自己满腔的恨铁不成钢在那儿自我检讨的时候,吴念已经一反他儿子的角色,操着老妈子的心出声问:
“小璇,那你这次比赛怎么样啊,听谢老师说成绩很不错?”
司璇闻言赶紧端正态度,谦虚地回:“这次发挥得还挺好的,侥幸进了决赛,不过跟那些大师级的演奏家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在比赛里也学到了很多。”
“那学校呢,参观的怎么样了?看上了哪所?”吴念这口气有种“我家小璇世界第一好,那些学校还不是大白菜似的任她挑”的迷之自信,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一旁不做声的谢景濯一眼,就看他嘴角挂着一抹小红旗似的、疑似胜利的微笑。
“嗯……目前看下来的话,”司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边上的那个人身上看,规规矩矩地回,“是比较想去国立音乐大学……”
吴念在她委婉的说法上绕了半刻,才把法国的那所学校和国立音乐大学对上号,如释重负地“嗨”了一声之后,再次确认:“就是想去巴黎?”
司璇有点窘,只能葫芦似的点点头。
“那学校的招生信息你现在就要去找找看了吧?毕竟都大三第一个学期了,很多东西准备起来还挺麻烦的,推荐信啊语言考级啊什么……”吴念摸了摸下巴开口,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提醒……某人。
果然谢景濯这样活在云上的温室花朵听到这话才总算回过了神,迫不得已跟着思考起现实的问题来。
司璇当然在吴念提起这些事情之前就考虑到了,她在法国的那几天晚上整天琢磨学校的招生简章,甚至看了往年入学考的各项内容。
真要说起来,巴黎国立目前面向全球的招生名额很少,大提琴专业每年基本上只有一两个,考进去的难度不输美国排名更高的几所大学,而生源问题也直接导致近几年巴黎国立在世界名校排行榜上的下滑。
司璇知道如果要让刘松山选,他肯定会建议她去报柯蒂斯或者茱莉亚,不仅排名高、招生人数多,考托福也有一定的英语基础,比另学一门语言要轻松得多。
可眼下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像是被法国迷了心窍,铁了心想往南墙上撞,被那样冥冥之中的契机推着往前走……
当然她并不会把这些想法对吴念和盘托出,只挑重点简洁回答:“申请要求其实不复杂,主要是考法语B1比较麻烦,申请材料通过了之后就能去学校面试和现场表演,而且学校这几年也有来华招生,录取的名额会另外再设置,比到校考试要轻松一些。”
谢景濯听到“来华招生”几个字时,眼睫微微一动,抬眼刚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还是默默地闭紧了嘴巴。
倒是吴念把重点中的重点抓住了:
“你之前学过法语吗?”
“……没有。”司璇的口气有点弱。
“那怎么办?我听说零基础学法语还挺难的吧,难不成你要去报那种法语考级速成班?”吴念皱眉,想想要速成谢景濯时常跟他母亲大人叽里呱啦的语言……就觉得还挺心疼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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